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271 得去醫院
    他站遠了一點,忽然挑起嘴角笑了一下,“陌陌,你對我,不是一點心沒有,你的心跳在加速”

    喬陌然倏地瞪大眼睛。

    曹澤銘的聲音又恢復了平靜:“陌陌,坦然面對自己的心,不要在意別人的說法,想要便要,不要下意識的拒絕。禪兒那個小丫頭你喜歡,我們養着就是,這也不是過去的年月,喫不起,穿不暖。只是啊,每次顧以笙想要見這孩子的時候,都得我出面送去”

    喬陌然一下錯愕,曹澤銘忽然孩子氣地說道:“不然我會擔心會喫醋的,我必須捍衛我的領土完整。”

    她點點頭,“我知道,如果有好的方式,我也希望她能迴歸到正常的渠道”

    “明天我去找車銘簡”曹澤銘突然說。

    “去做什麼”喬陌然有點擔心。

    “教訓他”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額頭,目光又沉了下去。

    “不必了,他只是惱羞成怒了而已因爲我不受他的掌控,沒有按照他規劃的宏偉藍圖走,所以他接受不了,這是你們這些公子哥的通病。而我恰恰是屬於腦殘的,非要這麼倔強,給臉不要臉,所以他怒了”喬陌然已經不在意了,而且也不是什麼大傷,額頭只是微微紅而已。

    “不許這麼說自己”曹澤銘不幹了,受不了陌陌的這種自嘲。“還有,我不是公子哥,我是僞公子哥”

    喬陌然嘆了口氣不再爭執,突然又想到什麼,說道:“我被調進經濟技術開發區工作了”

    這點曹澤銘倒是有點意外了,“爲什麼”

    喬陌然搖搖頭,“這樣也好,以後省的尷尬只是我不喜歡這樣逃避,但是,這也是工作,我接受”

    “陌陌,丟了這個工作,跟我一起創業不好嗎”曹澤銘覺得她只有在他的羽翼下才最安全。

    喬陌然搖搖頭。“我對做生意不感興趣”

    曹澤銘沒再說什麼,只是道:“這樣也好,開發區那邊離公司近,我開車正好捎着你過去,中午喫飯也可以去廠裏,下午我們一起回來也算是夫妻雙雙把家還”

    喬陌然微微低下頭去,沒說話。

    “去休息吧,你可以選擇睡主臥,或者客房今晚我去那邊睡”他說。

    喬陌然一頓,看向曹澤銘,他苦澀一笑,沒有在說話。

    喬陌然突然覺得自己很過分,結婚了,她卻要自己的丈夫分房,她甚至連基本的夫妻義務都做不到。

    她走到書房門口,輕聲道:“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我會整理好一切”

    第二天是週六,不用去上班,喬陌然一大早起來去看了禪兒,小丫頭還在睡,手臂上的泡泡被她擠破了兩個,足足七八個泡泡,睡覺時候小孩子不夠老實,難免碰到。

    喬陌然拿了棉籤幫她逝去殘留的汁液,小丫頭迷迷糊糊說了句話,好像喊着媽媽,喬陌然伸手摸摸了她的臉,這才發現小丫頭臉蛋紅紅的,額頭有點燙。

    喬陌然仔細一摸,嚇了一跳,真的有點熱呢。她用自己的頭貼上寶寶的頭,發現還是熱,這裏是新房子一些東西她還找不上,也不知道有沒有體溫計,但是泡泡破了,應該是有點小感染導致的發燒。

    一下子有點着急,喬陌然趕緊叫她:“寶寶,寶寶”

    小丫頭不醒,懵懂地睜着眼睛,又閉上,似乎很困的樣子,眉頭微微地皺着,讓人說不出的心疼。

    喬陌然沒有辦法把孩子抱起來,給慢慢地穿好衣服,看來要去醫院了,這孩子有點高燒。她給曹澤銘打電話,他在隔壁的房子裏住,那邊曹澤銘的聲音還有點剛睡醒的沙啞:“陌陌”

    “寶寶有點高燒,得去醫院。”喬陌然告訴他。

    曹澤銘一怔,“我馬上過去”

    五分鐘不到,曹澤銘就過來了,喬陌然已經給禪兒換好了衣服,自己也換上了,快速地洗了把臉。

    曹澤銘換了衣服,也像是匆匆洗漱後出來的,一進門,曹澤銘就走到了兒童房,先試了下孩子的體溫,摸了摸,道:“是得去醫院,不過要通知顧以笙,萬一有問題我們承擔不了責任”

    曹澤銘說完,已經把孩子抱起來。

    喬陌然這纔有點心驚,曹澤銘不提這句話還好,提了之後,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禪兒跟着她沒有問題便罷了,有一點問題,她都有責任。這是現實的事,她還真的負責不了。拿了包下樓,在車裏,喬陌然輕聲道:“你通知他吧,我不想打電話”

    曹澤銘一頓,點點頭,眼裏閃過一抹溫柔。

    十五分鐘後,醫院。

    曹澤銘抱着禪兒去掛急診,喬陌然在後面護着,行色匆匆,不多時,顧以笙也趕到,還有車銘簡。一下,又聚齊在醫院。

    開了藥,在貴賓輸液室給禪兒輸液,小丫頭還在睡,曹澤銘把孩子給了顧以笙,沉聲道:“我們負責不了,這是你的責任。”

    顧以笙接過去,低頭看着孩子,眼底都是沉痛,卻沒有看喬陌然一眼。

    喬陌然雖然擔心禪兒,但是卻還是立在曹澤銘的身後,車銘簡冷眼掃了他們一眼,一句話沒有說,對曹澤銘的敵意還是那樣顯而易見。

    給孩子輸液後,小丫頭一疼就醒了,然後看到顧以笙,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再然後,就下意識地喊餓了一句:“媽媽”

    顧以笙眉頭皺了皺,低頭沙啞地哄着她:“寶寶,爸爸在這裏”

    “我要媽媽”小丫頭張張嘴,就想哭。

    喬陌然就在曹澤銘的身後,聽到這話,很是心酸。

    曹澤銘眉頭一緊。

    喬陌然已經開口了。“禪兒,我在這裏”

    小丫頭一側頭看到了媽媽,頓時就高興起來:“媽媽”

    車銘簡這時候對曹澤銘開口道:“看到這樣的場面,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曹澤銘聳聳肩,周身似是夾雜瞭如臘月間的冰之寒氣,冷笑一聲。

    “揣着極端要求別人大度的人總是會給自己冠冕堂皇的自我標榜,我真沒有什麼可說的你也別拿着人情當應該”曹澤銘毫不客氣,當仁不讓。

    “你們走吧”顧以笙這時候開口,語調裏幾乎沒有什麼感情,很平靜,很低啞,可是仔細聽,還是有一絲的暗沉的。

    顧以笙微微地擡起頭來,看向車銘簡,目光裏有一種深深的失望,有懇求,最後那些情緒都一分一分地收斂了。

    車銘簡一怔,沒說話。

    曹澤銘回頭看喬陌然,喬陌然卻是看向禪兒的。

    曹澤銘嘆了口氣。“我們倒是想走,只是這孩子我們一走,孩子再找陌陌怎麼辦”

    “那就讓她哭一陣兒”顧以笙沉聲說道:“哭過了,鬧夠了,自然就會妥協。”

    一句話,讓車銘簡又是抗議:“你說的簡單,她鬧起來的你根本不知道,這丫頭不喫不喝就是個小惡魔”

    “那也不應該要求不相干的人,別人沒有義務”顧以笙沉聲道。

    車銘簡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是的,不能要求不相干的人,人家沒有義務。

    喬陌然臉色微微地泛白,然後對曹澤銘道:“我們走吧”

    “媽媽”小丫頭格外的敏感,一聽到這個就喊了起來,掙扎着就要從顧以笙的懷裏爬起來找喬陌然,那輸液管還在滴着液體,一動就要回血。

    “別動”顧以笙低聲吼了起來,聲音很響,脾氣很大,這一吼,禪兒真的嚇住了,打了個機靈,眼裏都是驚慌失措。

    吼完了,顧以笙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低下頭來,只是緊緊地抱着自己的女兒,不再說話。

    小丫頭眼裏都是驚恐,睜着一雙大眼看喬陌然。

    喬陌然甚至不敢去看孩子眼裏的渴望,需求媽媽安慰的迫切。

    寶寶不懂,替身永遠都只是替身,不是親生的媽媽。她覺得,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好,儘管很殘忍,但是以一種柔和的方式說出來,也許殘忍,但是起碼要說出來,也許,孩子沒有那麼混亂了。

    她返回,走到牀邊,蹲下身子,看向孩子那盈滿眼淚的大眼,喉頭有點刺痛,竟說不出話來了。良久,她才輕聲道:“寶寶”

    “媽媽”小丫頭立刻怯怯地喊了起來。

    喬陌然覺得很無力,話到嘴邊想說我不是你媽媽,可是,說不出來。

    最後,變成了一句話:“寶寶要聽話。”

    小丫頭安靜下來,小臉上都是擔憂:“那媽媽還走嗎”

    顧以笙似乎明白了剛纔一瞬間喬陌然的掙扎,他看到她的臉色蒼白,看到她眼中糾結的心疼,他從自己的皮夾裏,拿出一張照片。

    那一剎,幾個人都是一愣。

    喬陌然也跟着一愣,那張照片是希言的,

    顧以笙把照片給孩子看,孩子看了一眼,只喊了一句:“媽媽”

    “禪兒,這個纔是你的媽媽,仔細看看,是不一樣的,你的媽媽因爲不得已離開了我們”他抱着孩子,指了指喬陌然:“這是阿姨,不是媽媽。”

    一切都要面對,這就是上天給他的懲罰,連累了他的女兒,縱然心中有千萬個虧欠,卻還是不得不殘忍的說出來,這是他們父女該面對的,而他,錯了太多次,要矯正步伐了。

    時至今日,他也清楚的明白,讓陌陌作爲希言的替身彌補了孩子心裏的缺憾,卻也褻瀆了陌陌自身,人家沒有義務和責任,到今天,她還不願意傷害一個孩子,但是他已經沒有資格再繼續傷害她了。這一刻,他心頭對陌陌,對女兒,對希言,都是億萬分的虧欠。

    “媽媽”小丫頭不相信,看着照片,又看喬陌然,希望媽媽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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