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287 堅持一輩子
    洗手間裏。

    顧以笙把喬陌然帶進去後,整個人的心還是顫抖的縮在一起的。

    “你,”他找不到自己要說的字,可是,最後還是不得不問:“你真的跟他睡過了你跟他上過牀了是不是”

    喬陌然本就很生氣,他憑什麼把自己拉進了洗手間他們如今早已經沒有了關係,這個人總是這樣的自以爲是,總是不斷地糾纏,這又是何必

    她冷聲道:“我跟誰睡,跟誰上牀,關你什麼事”

    顧以笙臉上的表情一僵,是啊,他又在做什麼

    她已經是曹澤銘的合法妻子,他們領證了,她跟曹澤銘住,跟他睡,都是合法的,他的不接受,震驚,驚慌失措,也不過是一時間看到後的失措反應。他沒有任何立場,沒有任何資格怨怪她啊。看到她厭惡的眼神,他心中十分的悲涼。

    喬陌然心中百轉千回,這個她曾經最親密的男人,做的每一件事無論有意無意,都深深地刺傷了她,她被傷的太深了。她自己都沒有信心痊癒,他又來再戳痛她的傷口

    罷了

    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本就是一場浩劫。生死邊緣的一次遊走,讓她更珍惜生活的每一天,卻不願意再跟這個人有糾纏,這是多麼痛苦的領悟,只是,他不懂的。

    他頹然地靠在洗手間的門板上,聲音痛苦地道:“我以爲你不會的,可是陌陌,怎麼能這麼快呢你怎麼能這麼快就上了他的牀呢生死邊緣遊走一次,你醒悟的就是跟他纏綿悱惻嗎”

    “與你無關,請你讓開”喬陌然再度沉聲地說道:“我要出去”

    面對他的質問,她無言以對,也覺得沒有必要解釋,解釋不着。

    “陌陌,”顧以笙知道再說什麼都是毫無意義的,可是,怎麼就控制不住呢他控制不住他自己的心啊,嫉妒的快要發狂,心酸的快要死掉。

    洗手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喊了她的名字,不說話了。有別於之前那樣焦灼的狀態,這會兒,他的臉色恢復了不少,可是還是臉色蒼白,整張臉上都是痛苦。

    “請你開門”喬陌然語調冷漠地說道。

    他卻一把抱住她,死死地抱住,她猛地去掙脫,胳膊的軸倒在他的胸口,那裏是他的心窩。他可以多開的,但是他沒有躲避,就這麼硬生生地承受了,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他只是湊過來,在她耳邊,聲嘶力竭地說了一句話:“陌陌,我真的太難受了,難受的想死。”

    她掙扎,可是他不放開。

    喬陌然心裏也是疼的難受,走到這一步,不是一個人的責任,但是,她已經無心再難爲自己,她只想生活的平靜點。

    他的兩隻手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腰,留戀不已。那手很燙,燙到了她的肌膚,她厲聲呵斥:“顧以笙,你到底要陷我以怎樣的境地才甘心”

    她說着,擡起眼睛,幽幽地望着他,輕聲問:“你說,我要如何才能躲開你”

    他心裏一顫,無法面對她的眼睛,還有那眼裏的悲憫,指控,以及無奈,太多複雜的情緒,太多太多。

    “是不是,你覺得我嫁給了曹澤銘,給曹澤銘戴綠帽子,然後重回你懷抱,成爲全雲海的笑柄,你就滿意嗎”她迎着他的視線,一字一句地啓脣輕語:“我告訴你,我不會。我可以原諒任何人,可以妥協任何人,就是唯獨你不可以”

    顧以笙整個人錯愕了。他眼底都是痛苦,望着她的眼睛,良久的良久,終於明白了爲什麼

    因爲,她愛的是自己

    愛又多深,恨就有多深

    好吧,他不可以再那樣了,他怎麼又控制不住了呢他輕輕地鬆開她,但是她的工作:“我懂了。只是,陌陌,以後,像今天早晨那樣危險的事,不要再去做了,你如果需要什麼,打個電話給我,我都可以做到我的號碼,我知道你記得住的”

    “請你不要再私下裏見我,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謝謝”她伸手去拉門。

    可是,他卻是一把抓住她,“陌陌”

    他只能喊她的名字,手握住她的手,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甩開她,他難受,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哀,嫉妒充斥着他的大腦。

    喬陌然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臉色很難看,要哭的樣子,真的讓人心酸不已。他問了一句話:“陌陌,你會生曹澤銘的孩子是不是”

    她冷笑,給了兩個字:“當然”

    她不生曹澤銘的孩子,難道會生他的嗎

    只是,拉開門的一剎那,她呆住了。

    因爲,門外,站着的是曹澤銘。

    她一下子就臉色蒼白,擔憂浮上她的臉頰。

    曹澤銘臉上的表情幾乎是無法形容的,他看了一眼喬陌然,然後視線掃向顧以笙,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陌陌,要去洗手間,以後看清楚了標誌,進男洗手間看烏七八糟的東西會污染了眼球。”

    顧以笙面對他的諷刺身體一僵,卻說不出話來。如今,他已經沒有了資格這樣糾纏陌陌,陌陌是曹澤銘的妻子,他再糾纏,真的是不道德了,可是,他又怎麼控制的住自己的內心呢

    喬陌然不知道如何解釋,她知道曹澤銘很生氣,因爲,她又跟顧以笙糾纏在一起了,儘管是她無意也是被顧以笙強迫。但是,卻是被他看到了,一些事,看到了,即使有太多的隱藏的無奈,人都不願意去想了。

    曹澤銘拉着喬陌然的手,然後上樓去。

    他一路上沒有說話,步子很大,喬陌然走的很狼狽,跟不上他的步子,只能小碎步地緊走着。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狀態,跟不上步子,他沉着臉放慢了步子,算是等她。

    這個動作,卻無意識地讓喬陌然心酸。

    她不是聽不出曹澤銘的諷刺,也不敢看他的表情,她知道這樣的處境,這樣的一幕很尷尬,很糟糕,她很沮喪,卻也無可奈何。

    他拉着她去樓上,她忽然想起遲雲的吩咐,積極地喊道:“我還沒有點菜”

    曹澤銘不說話,拉着她上了樓。

    終於,進了包間,纔看到遲雲不在。

    曹澤銘坐下來,喬陌然也坐下來,靠在他身邊不遠的位置。

    喬陌然不知道自己此刻上去多狼狽,但是,曹澤銘的臉卻陰沉的如黑暗的夜空,沒有一絲光亮。

    她冷靜下來,輕聲道:“不管你信不信,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他一字一句地開口,臉色卻是緩和了一些。

    “”她怔了怔,的確,她不知道他到底想的什麼。

    “很難受是不是”他突然問她。

    喬陌然一頓,有點不理解這話的意思。

    “看到他,想起我們之間今天發生的事,你是不是更難受了”他的語氣放滿了,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問她,問的她難以招架。

    “那麼,你說,我究竟是難受還是不難受呢”她對他的咄咄逼人的語氣感到心酸,卻理解他的憤怒。

    他看着她,她也望着他。兩個人對峙了良久,曹澤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這時候,恰好服務生開始上菜了。

    小孫也走進來,對他們道:“夫人說半個小時後回來”

    喬陌然沒有說話。

    曹澤銘也沒有。

    一時間,很安靜。

    曹澤銘拿筷子用餐,喬陌然卻一動不動。她在等遲雲,長輩不動筷子,她豈能先用。

    她的手在膝蓋上放着,死死地捏緊,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看到曹澤銘大口地往嘴巴里塞菜,他胃不好,這樣喫會更傷胃的。沉思了良久,她伸手拉住他握住筷子的手臂,低聲道:“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她沒有道歉,因爲知道他不喜歡。

    也知道他生氣,卻又不忍心對她發火,他只能虐待他自己。

    曹澤銘沒有回答她,他沉默,就像是夜晚的山脈,沉默幽暗的如一抹剪影。

    她不知道沉默是他的姿態,還是無聲的回答。她輕輕地收回手。他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她恍然擡頭,對上他的眼睛。

    “陌陌,你覺得我就那麼不相信你嗎”他忽然低聲笑了起來,笑聲中有着令人無法忽視的性感,滾燙的邪氣迎面撲來:“陌陌,我開始很生氣,但是仔細一想,知道和你無關,你若是有心對不起我,也不必多一道子跟我結婚。所以,我的情緒你不用管,不必小心翼翼,儘管我很小氣,但是沒有小氣到是非黑白不分的程度。”

    她一下恍然,他怎麼可以這樣大度她恍然看着他,他的眼睛是那樣的深邃,這麼近的距離,他的五官是極致的英俊深刻,氤氳着噴薄的熱氣,他眼不眨地深深注視她,黑鑽似的眼眸有奪人光彩朝她逼來。

    他不僅用手握住她的手,而且用絕對男人味的陽剛氣息困住她,帶着一種不可匹敵的霸道強勢。

    她輕聲道:“他不甘心,但是,與我沒有關係了。我做出了決定,就想堅持一輩子,不到傷到極致,我不會離開”

    “我知道”他俯身低笑,陰暗的光影將他的面容勾勒出神俊的誘惑,眼睛是盯着她脖子處自己留下的吻痕的,“我知道他因爲什麼而不甘心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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