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322 我等你回家
    盛總一愣,眼神一轉道:“顧局,等下丁副市長要過來調研,您等下再走吧”

    顧以笙微微一怔,笑着道:“丁副市長要過來啊真是不巧,市委的會議,書記點名要見我,今天恐怕不能恭候丁副市長的大駕了,你幫我轉告一聲,實在沒辦法。書記很生氣,知道有人把雲水河污染一事捅了出去,媒體都在關注,這嚴格影響着咱們雲海創模,盛源只怕不止停產這樣簡單了,嚴重者可能要搬遷”

    其實盛源建立在雲海河畔這本身就是不符合規劃的,十年前前任的前任局長根本不懂業務,隨便大手一揮讓很多工廠建立的一點都不符合環境規劃,對本該可以避免的很多污染無法迴避,反而帶來更大的污染。如今造成既定事實,長期的停產不可能,這對雲海的支柱產業也會帶來影響,市裏只怕不會同意長期停產,但同時環境污染和治理和企業發展又是衝突矛盾的。所以,也只能是治理,但是真正的處理,很難做到

    顧以笙話說完,盛總臉都變了,以另外一種很可憐的語氣說道:“顧局,一個企業有今天不容易,上萬人員工,上萬個家庭,幾萬人的工作啊一旦停產這就造成了嚴重地社會問題了”

    顧以笙也是一笑,道:“那就嚴格進行處理後,再排”

    盛總又是一愣。

    顧以笙道:“抱歉,我時間到了”

    他說完,也不再給盛總說話的機會兒,轉身就走。

    亓雪峯跟在後面。

    他這一走,盛總對着剩下的這些人,語氣立刻就變了。“盛某在雲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誰他媽要跟老子過不去,老子帶着上萬口子人去他家門上要飯喫不讓老子過了,老子也不能讓他過。”

    這話一出口,郇站長臉色一變,似乎咬了咬牙。

    監測站站長以一副很奇怪的眼神瞥了郇站長一眼。

    但是,郇站長沒動聲色,笑了笑,問盛總:“盛總,推土機可來了”

    盛總眯起了眼睛,冷笑一聲:“崩挖了,真人面前咱也不說假話,這是盛源排的,你們罰兩個錢就回去交差吧你們來查不就是想罰兩個錢嗎老子給”

    對於這樣的話,郇站長輕輕一笑,沒有在意,只說了一句:“罰款不是目的,如今事實確鑿的情況下,盛源停產整頓一下再開工,媒體可是都盯着呢,盛總不想書記也動怒吧剛纔我們顧局也說了,書記可是動怒了,你也知道,誰想以身試法最後都是下場悽慘盛源食品不會動,但是,最後誰當家,可就不一定了”

    “”盛總一下說不出話來,似乎思量了良久。“你說停產幾天”

    “什麼時候廢水通過治理了,達到排放標準,什麼時候就可以恢復生產這個不在局裏,在盛源”

    一下氣氛進入了某種僵局。

    這時候,喬陌然的電話震動了,她一愣,拿出電話,竟然是顧以笙的號碼,大概是派出所那次,顧以笙記住了她的號碼

    她接了電話,躲到一邊。

    電話裏,顧以笙對着電話道:“旁邊有人嗎”

    喬陌然下意識地看看,只說了一個字:“沒”

    顧以笙又道:“盯着郇站長,包括他們每個人的一言一行,回來彙報”

    喬陌然一下啞然。

    顧以笙又道:“陌陌,這不是爲了我,是爲了全雲海的未來,我不想成爲雲海的罪人,希望我在任的這幾年雲海的環境還說得過去而我,不信任他們,你懂吧”

    喬陌然聽到這句話,一下也不知道說什麼。

    “這是工作,跟任何私事無關,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他又說:“那就當我沒有說過”

    她頓了頓,輕聲道高:“爲了工作,我可以”

    “謝謝”他的語氣似乎有點激動。“注意安全,只要遠觀,就好”

    無言地掛了電話,郇站長最後還是拿下了盛總,盛總竟然決定停產整頓三天,但是誰都知道,盛總不是畏懼他們,而是畏懼書記,真的耽誤了雲海的創模,這個責任誰也承擔不起

    下午回來,喬陌然沒有見到顧以笙,也沒有彙報,辦公室裏,許晨有事先走了,李偉還跟郇站長出去,現在就她自己一個人在。

    她把生源的一切材料都瞭解了之後,想起顧媽媽給她的那打紙,她拿出來。打開,那紙張,就映入眼簾,摺疊的很工整,四折,很多摺痕,清晰的一如人生,無論多努力,都有很多的錯痕。

    只是紙張上是蒼勁的幾行字:收你此生所有,擋你此生風雨。挽子一世情思,共赴一世情長,免你一生哀愁,祝你一生平安。

    那筆跡太用力,依然是劃破了紙張。

    下面一張,是她的名字。

    喬陌然

    喬陌然

    喬陌然

    三個字的名字,羅列在一起,寫了無數個,每一個都似乎用了全部的生命去寫。那字跡裏夾雜了太多的複雜的情緒,都似乎傾注在了筆端。

    最後,在雜亂的都是她名字的一個地方,落下了充滿懊惱的三個字對不起

    看到此刻,喬陌然鼻子一皺,忍了許久的淚終於落了下來。眼淚滴到紙上,她急忙用手去抹。但是淚珠已經染了進去,一點一點地暈開,迅速地散了那些墨跡。一如她凌亂的心。

    她轉而去抹臉上的淚痕,卻是越抹越多,越抹越多。

    最後,一個人趴在桌上,簡直泣不成聲了,眼淚止不住地流。

    最後,她再度拿出電話,撥了曹澤銘的,她哭着說:“澤銘”

    “陌陌,怎麼了”曹澤銘聽到她似乎哭了,就擔憂起來。

    她抽噎着喊:“澤銘,澤銘”

    一直一直,可是,她自己心裏清楚,她想喊的那兩個字,不是澤銘,而是另外一個

    曹澤銘在電話裏聽着這樣的喊聲,沉默了良久,心疼接踵而來,他輕輕地對着電話道:“陌陌,別這樣,這對我不公平我的心沒有寬到那樣的廣闊。”

    或許是因爲太瞭解,曹澤銘可以輕易明白她心裏想的什麼,她叫着他名字時候的言不由衷,他即使沒有看到她,也可以這樣輕易地感受到。

    喬陌然微微一愣,無法言語,淚水卡在眼眶裏,眼前一片模糊。她忍不住的抽噎一聲,卻是聲聲打在了他的心坎上。

    她又何嘗不知道此刻自己對曹澤銘的不公平,相似的情景,她不是沒有遇到過,顧以笙心中念念不忘希言時,她的心,比撕碎了還要疼,如今,她親自撕碎了曹澤銘的心。

    是呀,她曾經心心念唸的坦誠兩個字,如今在此,也不坦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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