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澤銘一下把自己摔在牀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喬陌然坐下來。
喬陌然聽話地坐下來,在他身邊,也輕輕地靠過去,仰躺在他的身邊。
“陌陌,還記得五年前嗎每次你早晨起來,我都在這張上”
喬陌然點點頭。“嗯”
曹澤銘突然一個翻身,輕輕地壓住了她的身子。
他微微擡高了一點身軀,望着她,語調沙啞地說:“小東西,我很想你知道很久很久前,我就想在這張牀上做我心中想的很久的事嗎”
喬陌然怔怔的望着他,看着曹澤銘近在咫尺的俊臉,依稀間仿若回到了五年前,只是那雙眸子,多了一抹睿智,多了一抹成熟,還有一抹痛楚,卻在看着她的時候,又倏然散開。
“我知道”她輕聲回答。“澤銘想要陌陌,五年前就想要”
“陌陌,知道當初爲什麼不要你嗎”他低頭看着她,頭低的越來越低。
她的視線有點恍惚,腦海裏閃過什麼。而他的呼吸,那熾熱的呼吸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眨的深深看住她。真的太近,近到她能看見他濃密的眉毛根根分明,看得見他又長又密的睫毛隨着目光而輕輕的顫動,她不自覺地放緩了呼吸,感覺像是被吸走了靈魂,動彈不得。
原本安詳靜謐的空氣不知爲何突然變得驟然濃稠,喬陌然忽然覺得頭陣陣眩暈,而曹澤銘那漂亮深邃的眼睛中像是捲起了波濤,將她困住,其實,困住的,還有五年前的那段時光。
她輕聲道:“知道”
曹澤銘一怔,聲音很輕地說:“那你說說爲什麼”
“我知道你是不想傷害我”幾個月前,她還不是這樣的想法,而現在她篤定了這樣的想法,其實,五年前,儘管他對自己霸道,對自己羞辱,但是他並沒有真的傷害自己比起顧以笙做過的事情,他真的太溫柔了可是,這不能對比的喬陌然深深地知道,對比,對誰都不公平
“澤銘,我知道你其實一直都沒有真正的傷害我,是我太尖銳,是我太在意,想要追求完美,在自己不完美的前提下,尖銳的要求你完美我如果多一點包容,多一點緩和的心態,或許,我的人生不是這樣”
只是人生沒有也許
如果多一點緩和,也許她會等着曹澤銘歸來
如果多一點緩和,她跟顧以笙也許不會有今天
“但是,人生沒有如果。我很慶幸,你還肯包容我,而我還能跟你在一起”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底都是信任,清澈明亮。
曹澤銘眼中驟然明亮起來,低啞地哼了一聲:“陌陌,你這小東西”
話音未落,火熱的脣已經霸氣的壓下來,直接噙住他最愛的女人的紅脣,強勢而輾轉的深深吻住了這雙讓他瘋狂的脣瓣。
那氣勢太過強烈直接,喬陌然的感官一下子被擊中,好像被打了麻藥一般,一下子就渾身無力了。她的眼前是曹澤銘的臉,她的周邊是曹澤銘的氣息。
而那屬於男人的脣舌長驅直入,沉溺而不可自拔。兩個人都似乎覺得有一股子電流從掌心傳至脊柱然後衝擊到腦幹,而他的動作愈發激狂。
火辣辣的吻一路向下,喬陌然連連失手,一陣輕顫,忍不住嚶嚀出聲,這更刺激了曹澤銘,只覺轟的一聲,腦海裏殘存的理智蕩然無存。
當兩個人翻滾到牀上的時候,曹澤銘並沒有忘記她受傷的手臂
他的動作那樣的溫柔,他看着她,在擡眼迷離地望着他的時候,他漆黑的眸子裏氤氳着霧氣,目光那樣的狂野癡迷。
“澤銘”她喊了他一聲。
他就徹底席捲了她,她的神志在她自己失控地一聲尖叫中被擊碎了,一下子無影無蹤
喬陌然醒來的時候,是在那張新的大牀上的。
天色已亮,她一動身子,曹澤銘就醒了,慵懶的緊了緊手臂,沙啞地開口:“再睡會兒”
她動了動身子,感覺身上很乾淨,一襲記得他似乎給她洗了澡,而她累的沒有多少力氣,也就任憑他洗。大概就是洗澡後抱着她來到這屋裏的吧
想起昨晚的事,還是有點忍不住的渾身無力。
而這個時候,他已經低下頭去,再度吻住了她的脣,席捲了她的氣息。
索取了一個狂猛的早安吻,並且做了早間的功課後,曹澤銘終於放過她,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了。
他笑,從抽屜裏拿出一屆黑色的線,而牽着線的地方,是一枚很小的攝像頭,那種鈕釦大小的攝像頭。
喬陌然啞然:“這是”
“昨晚我們去了你的房間,後來我抱你過來,恰好看到傭人上了二樓來,覺得詭異,找到的”曹澤銘很佩服姑媽,大概是料到了他可能有防範,所以她讓人在他檢查完出去後放,但是還是被他再度檢查了一遍,並且扯了下來,“等下走的時候,我再放上讓這東西慢慢地工作”
喬陌然啞然,“你好奸詐”
“大概是有姑媽的血緣吧,無奸不商,我想我要是辦壞事一定也會驚天動地”曹澤銘笑呵呵地說道。
之後兩人休息了一會兒,換衣服下樓。
曹澤銘牽着喬陌然的手,兩人走下來,看上去當真是情深意濃,而樓下,遲雲和曹應之已經回來了,曹應之面無表情,遲雲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意,卻讓人覺得很是陰森。
“早啊,媽,爸”曹澤銘率先打招呼。
喬陌然也打了招呼:“早,媽”
她沒有叫曹應之,完全無視他。
遲雲笑着道:“本來想跟你們喫早飯的,但是我們有事,得走了,你們兩個自己喫吧”
樓下客廳裏擺了行李,似乎要出門的
曹應之道:“我們要去新西蘭,今天去b城,大約一週後回來”
這似乎是提醒
遲雲瞥了他一眼,似乎責怪他的多話。
曹應之提了行李,“澤銘,我們走了”
曹澤銘點點頭。“那祝你們一路平安,玩的愉快啊”
“臭小子,我們不是去玩,是有生意你非要跑去雲海搞什麼生物製藥,什麼時候回來幫我,我也不至於這麼累了”遲雲走過去,抱了抱曹澤銘。
曹澤銘也給了她一個擁抱,呵呵一笑道:“媽,我不要你的家業,你捐了吧,做慈善”
遲雲笑笑,然後朝着喬陌然伸出手
喬陌然只好走過來,讓她也抱了一下。
這個舉動真的挺讓人不舒服的,但是,做戲,喬陌然已經慢慢學會因爲知道面對的人是遲雲,所以不得不這樣。
遲雲卻附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鄭瑤光找你了嗎陌陌,你該知道你是我的兒媳婦兒記住你的身份,既然澤銘喜歡你,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但你給我守住本分”
喬陌然一愣,這件事她都知道
昨晚顧媽媽打電話,今天早晨遲雲就知道了還是昨天晚上就知道她覺得很驚悚
但是遲雲面帶着微笑,跟他們擺擺手。“好好的,陌陌早點生個孩子,到時候我就不那麼無聊了”
遲雲跟曹應之上了車子。
曹澤銘問喬陌然:“姑媽剛纔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喬陌然看看四周,搖頭。“沒有什麼,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等到吃了早飯離開,坐在車裏,喬陌然才告訴曹澤銘遲雲的話。
曹澤銘輕輕一笑。“我就知道客廳裏有監控,果然如此”
喬陌然響起曹應之迴避跑出去跟她說話,曹澤銘打探了四周搶過了她手裏的電話。
她這一刻也恍然明白,只是她忽然覺得遲雲活的真累,活到這樣的程度,別人看着累,她自己不累嗎
“給顧以笙的母親打個電話吧,我也想知道她找我做什麼”昨天在家裏說話不方便,今天出來了,可以了
喬陌然開機,撥了昨天的那個號碼,她把手機給了曹澤銘。她不想說話,因爲沒有必要了。
電話一接通,曹澤銘開門見山。“您好,我是曹澤銘。您昨天說有事找我,昨晚不方便,今天說吧什麼事”
“見個面吧”鄭瑤光道。
“電話裏不能說嗎”曹澤銘問。
鄭瑤光輕輕一笑道:“電話並不安全”
曹澤銘想了下。“見面可以,您說地址吧”
“雲海吧”鄭瑤光道。“我今天會去雲海下午到”
“這恐怕不行,我今天不在雲海”
“那就明天見吧”鄭瑤光倒也不着急。“不過我保證會讓你有意外收穫的”
“不好意思,我們今天不會回雲海”曹澤銘沉聲道。
因爲要去b城看望喬陌然的生母梁青,從中知道一些事,聯繫起來,等到真正瞭解所有細節後,才能做出判斷,知道爲什麼
鄭瑤光似乎有點意外。“關於你的身世,你不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