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383 蓄意謀殺
    顧凱悅忽然沉了聲音:“你回去吧”

    曹澤銘眯起眸子打量着顧凱悅忽然冷下來的神情,他後退一點。

    “一些事情,你不瞭解,你母親是個苦命人,好好孝敬她吧”顧凱悅又說:“不要來找我,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曹澤銘冷冷一笑:“你以爲我跟你有關係啊我跟你屁關係都沒有一點我他媽跟你們一點不關係都不想有”

    倘若人生可以選擇,他是不會選擇出生在這樣的家裏的

    顧凱悅沒有說話。

    “如果是因爲你而起的一些紛爭,我希望你去阻止”曹澤銘說着拿出一張名片,“這是她的電話,你們是該見面了”

    “我不會去見她”顧凱悅道。

    “即使爲了顧以笙,爲了你曾經對不起的妻兒”

    “我不會去見她的”顧凱悅還是很固執。

    “好吧,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根本就不是個人”曹澤銘覺得自己這一趟,真的是白來了

    他往門口走去,顧凱悅忽然站起來,輕聲喊了一聲:“等等”

    曹澤銘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等待着他說話。

    顧凱悅沉默了一下,終於問了一句:“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重要嗎”曹澤銘冷聲問,他絲毫愧疚之心沒有,對自己,對鄭瑤光,對顧以笙,他還能期許什麼

    “是鄭瑤光找的你,對不對”顧凱悅已經猜到了什麼。“我就知道她不會那樣甘心的,她怎麼能甘心呢”

    “她不甘心就對了”曹澤銘冷笑,是個女人知道自己男人出軌都會不甘心吧他不是怪鄭瑤光,他倒是可以理解。他只是無法理解遲雲,他感到很疲憊。“你捫心自問,你又對得住她嗎”

    顧凱悅不再說話。

    曹澤銘忽然轉身,然後走到茶几邊,拿了放在上面的茶碗。他說:“你不配爲人”

    說完,他走了出去。

    顧凱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良久,臉色蒼白,一句話沒有。

    曹澤銘驅車離開,他剛一走,顧以笙的車子也開了來。

    他剛停下車子,電話就響了,他接了電話。那邊告訴他:“剛離開十分鐘,說的什麼不知道”

    “好的”顧以笙掛了電話,下車,往單元樓走去。

    門並沒有管好,虛掩着的。

    他透過門縫,看到裏面一臉蒼白的父親,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裏,他站在門口,一直看着父親,足足五分鐘,顧凱悅一直維持着那個姿勢,顧以笙嘆了口氣,推門而入。

    顧凱悅被開門聲打斷了沉思,一擡頭,看到了顧以笙,微微一愣,似乎有點驚慌:“你,你怎麼來了”

    顧以笙沒有叫爸爸,只是說:“過來看看你”

    他沒有提曹澤銘的事,顧凱悅似乎鬆了口氣。

    顧以笙關了門,在沙發上坐下來,然後輕輕一靠,看着自己的父親。他說:“我媽見了曹澤銘,然後曹澤銘跟陌陌離婚了”

    顧凱悅眉頭一凝。

    “聽說因爲您,我們幾個小輩兒被人報復,算計”顧以笙看着父親的眼睛開口,沒有躲避,直奔主題。“如今,您還覺得遲雲是善良無辜的嗎”

    “那麼你媽該是無辜的嗎”顧凱悅忽然反問。

    顧以笙很是平靜,早已經見識到父親去維護遲雲,他覺得這是一種走火入魔的態度。顧以笙站了起來,很是失望,“我媽無辜不無辜暫且不說,成爲你們孽情裏犧牲品的我們,總是無辜的吧”

    顧凱悅一句話都沒有說。

    顧以笙只是說了一句話:“你離婚離得太晚了,三十年前就該離婚”

    他沒有在說什麼,就這樣離去。

    他走後,顧凱悅拿過曹澤銘走的時候留下的名片,摸索了一下上面的名字,輕聲呢喃:“云云,你是在報復我嗎”

    過了良久,他拿過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對着電話道:“嚴辰,是我,顧凱悅”

    “首長”時任某公安局局長的嚴辰接到老首長的電話,很是意外,但是很恭敬地開口:“首長您有事”

    “你來我這裏一趟吧,我在軍區單元樓,我有事拜託你”

    “好的首長您不要客氣您是我的老領導,您安排的事,嚴辰無論如何都會完成的”

    “我要你調查一個人,具體你過來再說吧”

    “我現在就過去”

    “我等你”

    曹澤銘離開顧凱悅的住處,拿了那個杯子,他送去了檢驗,從檢驗處出來後,天色已經很晚了。他把車子靠在路上,身子陷在駕駛室裏,衣服隨意地裂開,扯鬆了衣領,臉上是一片冷淡的哀默。

    他眼裏的憂傷濃得化不開,卻依然清澈如水。

    城市的彌紅燈在閃爍,他看見有情侶手牽手在馬路上散步,燈光搖曳中處處透露的溫暖,讓他忽然很想念一個人。

    她說等他接她回家。

    他如今該以怎樣的一種心情去面對她

    那兩個已經沒有三觀的人,又怎麼能期許他們的思維回到正軌上來呢

    漫天繁星皆沉默,在這一刻停止了閃動。

    曹澤銘終於回神,瞬間,口中一片苦澀,濃烈深沉的黑暗排山倒海撲面而來。他不能亂了方寸,他要精心去面對,讓一切恩恩怨怨歸於平靜。

    甩了甩頭,他打着火離開,腦海裏一些事在迴旋,電話響了,他接電話,那端傳來盧克凡的聲音,他說:“澤銘,弟妹答應了簽訂你股份的贈與同意書”

    曹澤銘一愣,倒是沒有想到,他以爲陌陌會拒絕的這樣也好,省的他再想辦法去說服她了。

    “是嗎”曹澤銘輕聲道。

    “弟妹說等你,澤銘,離婚真的是唯一的辦法嗎”

    “我不知道”曹澤銘搖頭,他很迷茫。

    “弟妹似乎很傷心,今天見到她,她臉色也不太好但是她說讓你放心,她不會再想不開了”

    曹澤銘腦海裏閃爍出那天晚上他離開時她的樣子,還有顧以笙說她當晚絕望地自殺了他想起來心疼的就快要窒息,甩甩頭,甩掉腦海裏一切令自己有失方寸的畫面。

    卻在沒有防備中,一輛車子直奔而來,曹澤銘握着電話的手一抖,車子方向盤一隻手打轉向,那輛車子急速撞來

    這邊,盧克凡聽着電話裏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接着又是一聲巨響,忽然就沒有動靜了

    “澤銘澤銘”盧克凡大喊。

    電話已經沒有了聲音,再打是關機的狀態。

    同一時間的顧以笙驅車出來,也接到了個電話:“顧先生,不好了,曹澤銘出車禍了,情況十分嚴重”

    顧以笙完全錯愕。“怎麼回事”

    “像是蓄意”那邊傳來的聲音這樣說道。

    “人在哪裏”顧以笙急問。

    “在江一路”

    “打電話叫120,報警”顧以笙沉聲開口。

    “已經打了,打了就跟您說了”

    當顧以笙驅車趕到的時候,曹澤銘已經被擡到了救護車上,顧以笙急匆匆地趕過去,醫生問他是什麼人,他說:“朋友”

    曹澤銘陷入了昏迷裏,閉着眼睛,臉上都是血。

    顧以笙急着問醫生:“醫生,他到底怎樣了”

    “估計內臟被撞到了,還好頭部沒有問題”

    “那怎麼會昏迷”

    “內出血”

    隨着救護車進了醫院,曹澤銘被送到了手術室,護士讓簽字,顧以笙不是家屬無法簽字。

    “先救人”顧以笙道。

    “沒有人簽字無法手術的”

    顧以笙拿過手術單,刷刷寫了自己的名字。“我簽字,我負責,救人”

    拋卻一切個人恩怨,他不想曹澤銘有事,因爲他知道曹澤銘對於喬陌然的重要性。

    簽完字手術了,又有護士來了,告訴他:“先生,請叫病人的家屬來醫院,病人需要輸血,血庫最近鬧血荒,所有病號輸入的血,家屬都要鮮血,以備其他病號使用”

    顧以笙完全錯愕。“這是什麼規定”

    “醫院也沒有辦法,血站最近都沒有血,很多醫院這樣規定了叫直系親屬過來,方便給病人輸血”

    顧以笙挽起了袖子。“我一個人的可以嗎直系親屬不在”

    “依照病人的傷情,你們需要鮮120的血先生,顯然你一個人不夠”

    顧以笙打了汪成潤的電話,讓他過來醫院,之後又給蕭寒打電話,讓他找人來獻血。

    抽取顧以笙的血之後,護士化驗完顧以笙的血,開口道:“先生,您的血型跟病號是一個血型,可以給病人輸血”

    顧以笙也沒有在意,倒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跟曹澤銘一個血型。

    汪成潤獻血40,蕭寒叫了他們單位一個年輕的幹警過來獻血400,因爲顧以笙的血型跟曹澤銘的一樣,被抽了60。

    之後,顧以笙在思量中打了顧藍的電話,“姐,你去接陌陌來b城一趟”

    “什麼事”

    “你過去接她,現在就去,帶上司機,你不要夜裏開車我打電話給她,她會來的”顧以笙道。

    “好”顧藍聽出顧以笙語氣裏的沉重,沒有再問。

    喬陌然接到顧以笙的電話的時候,第一時間是掛斷的。

    電話再度響起,她又掛斷。

    顧以笙無奈,只好發了一條信息,他說:陌陌,曹澤銘出了車禍

    喬陌然再看到電話信息的時候,整個人腦海裏一片空白。

    她愣了一分鐘,電話響了,她接了起來。

    顧以笙的聲音傳來:“陌陌,你聽我說,顧藍去接你,你坐車子來b城,曹澤銘現在在手術,情況不輕也不重,但是我想你應該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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