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431 人在英國
    “沒有”喬陌然只是突然被剛纔那個孤寂的身影身上悲涼的氣息所感染,目中也掠過一抹感傷。

    護工看她如此,脣動了動,想說點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夜裏喬陌然睡着的時候,曹澤銘又來看她,呆了很久,後來離去。

    第二天的時候喬陌然隨口問了一句護工:“李姐,昨晚我睡着的時候有人來過嗎”

    護工早已經被統一了口徑:“沒有啊怎麼了”

    “哦”喬陌然哦了一聲,“沒什麼的,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可是是幻覺吧”

    她這畢竟是頭部手術。

    可是又過了一天,她還是感覺很奇怪,這一次沒有問。

    曹澤銘聽說顧以笙去找了遲雲,頓時有點受不了直接打電話吼他:“你怎麼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顧以笙在電話裏道:“你能想到更好的辦法辦法我已經想到了,你先把身體養好,那天等着唱戲,總會有適合你的角色”

    “原先說好不是這樣子的”

    “遊戲本就沒有規則,結果到了你我都想要的,並且不觸及法律和人倫道德,就可以了”

    “顧以笙,你的掌控欲還是那麼旺盛”

    “彼此彼此”

    “去你的吧”曹澤銘吼完掛了電話。

    顧以笙握着電話,沒有理會那邊惱羞成怒的小孩。

    又是一日後。

    喬陌然可以自己下牀走路,並且走的十分穩當,很幸運的是沒有出現醫生說的後遺症,她的身體機能都還不錯,只是不能大幅度的動作,頭上依然帶着網兜一樣的頭套,她躺在病牀上,閉着眼睛。

    這幾日,她老覺得晚上的時候有人在自己身邊,因爲開始身體虛弱有點疲憊,她一直以爲是幻覺,所以今天白天她睡了很多,想要晚上確定,那個人是不是曹澤銘晚上打完電話後,她就一直等着。

    大約到了夜裏十二點半以後了,她聽到護工小聲道:“她睡着了去叫曹先生吧曹先生大概等急了。”

    的確,她躺在牀上大概都一個小時了,一動沒動,均勻的呼吸,難怪護工會認爲她睡着了。

    是曹澤銘嗎

    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大約過了五分鐘,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接着門似乎關上了,屋裏只亮了小燈,不是十分明亮,她沒睜眼,直到感覺有人在牀邊的凳子上坐下來,接着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撫上她的臉蛋時,她陡然睜眼。

    而坐在牀邊的人錯愕一愣,有點震驚,一時間失語叫出喬陌然的名字。“陌陌”

    喬陌然乍然看到曹澤銘,不算明亮的光線裏,勾勒出他不甚清晰的臉龐,峻冷的眉宇,深邃如墨的雙眼,此時是被她嚇到的震驚面容,嘴巴微微張開一點,好看的脣形,潔白的牙齒,堅毅的下巴,隨後便染上了淡淡的笑容。

    她沒說話,卻紅了眼圈。

    這幾日,她一直感受到的,原來是真的他真的回來了,這個傻瓜不要命了,非要跑回來,他的身體不允許啊

    “怎麼,看到我嚇傻了啊”低聲的開口,沙啞的嗓音有些的哽咽,曹澤銘淺淺的笑道,大掌疼惜而眷戀的撫摸上喬陌然那蒼白的臉頰,終於還是被聰明的丫頭髮現了。

    這麼幾天了,都是他深夜跑來看她,沒有見她睜開眼的時候,今天終於看到了她的目光,她清澈的目光裏倒映了他的俊容,一股深深的滿足從掌心裏傳遞到了全身,讓曹澤銘這幾日因爲擔心心疼愧疚而冷厲如霜的臉龐此刻卻是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那目光,那笑容,都是滿滿的深情繾綣。

    “澤銘,你真的好傻”喬陌然終於開口了,一開口就是哽咽的聲音。一開口,才知道什麼是想念,而他這樣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夜深人靜突然跑來,偷偷看她,怕她擔心,她怎麼不感動呢

    “傻的是你”曹澤銘也哽咽了。“那麼痛卻不告訴我,出了大事也不說,怕我難受是不是可是陌陌,我是個男人,任何時候都想做站在你前面把你擋在我身後的人沒有保護好你,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澤銘”她哽咽地低喊他的名字,然後往旁邊靠了靠身子,拍了拍身邊病牀的位置,“上來好不好”

    曹澤銘一愣,繼而點頭,然後緩緩地躺在她的身邊。

    她的小手輕輕地伸過來,環抱住他的腰,手輕輕地摸他的胃部,不敢觸碰的太厲害,閉上眼睛,壓抑住那眼中酸澀的感覺:“拆線了嗎”

    “拆了,醫生說恢復的很好,老婆不用擔心”

    喬陌然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恢復的怎樣了傷口都長好了嗎”

    “長好了長得很漂亮,現在都開始癢了,完全長死了,保證不會裂開”他輕輕地抱住懷裏顯瘦的身軀,手輕輕地觸了觸她的頭,啞了聲音:“疼不疼”

    喬陌然輕輕地搖搖頭。“不疼了這樣搖頭都不疼了”

    “怎麼會不疼”傷的是頭啊。

    “不知道,那時候,記不得疼了,只是很害怕,不想那樣死了,因爲覺得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沒有做”她真的沒有覺得多疼,她是光害怕了,她怕他死了,曹澤銘難受,顧以笙愧疚,無論怎樣,她都希望他們好

    “我的陌陌”曹澤銘心疼地擁着她,那張俊容上是心痛和失而復得的慶幸,他只要一想到她受得罪和疼,他就想狠狠地把她抱在懷中,可是她身體不允許,他還是小心翼翼地顧及到了。

    “你是不是來了好幾天了”她從他懷裏擡起頭,“是不是那天我們打電話你就來了”

    看着她皺緊的眉頭,責備的眼神,他有點心虛。“沒有,我纔來,我今天拆線纔來的”

    “胡說”她纔不信,然後紅了眼圈:“你對我撒謊了”

    “老婆,你別這麼激動,好,我錯了,我是那天來的,那天掛了電話就覺得不對了,然後詐了林銳,才知道這件事回來不敢告訴你,怕你着急,你這兩天恢復的不錯,我也拆線了,我還想着再晚幾天告訴你,可是誰知道你自己這麼聰明,居然發現了”

    喬陌然紅着眼睛,心疼而埋怨地望着滿是疲憊之色的曹澤銘,他竟然不要命了,不拆線就跑回來,可是心疼的同時,一股欣慰的喜悅還是充滿了四肢百骸,被他這樣愛着,她如何不幸福呢再多的苦難,因爲有了這個男人的愛,都值得

    “怎麼這麼看着我啊是不是很感動”

    “嗯”

    “心疼嗎”

    “嗯”

    “沒事的”他笑着搖頭,微微抱緊喬陌然的身體,再次的將她的臉按進了自己的胸膛,這才沉聲開口,黑眸裏染滿了濃郁的愧疚,“陌陌,是我欠了你,一切都是因爲我也因爲顧家,牽扯到了無辜的你”

    她一愣,再擡起頭。

    他看着她的眼睛道:“這不是意外,是蓄謀,她想要你的命,而我,將徹徹底底地跟這個人劃清界限,再也不會縱容了”

    “澤銘”她忽然感到心疼,他的意思是要跟遲雲劃清界限嗎血緣至親,無論怎麼意氣用事,無論怎麼宣誓,割不斷的還是血緣她並不意外這件事可能是遲雲授意誰利用誰做的,但是,她還是意外曹澤銘的話。她知道他心裏一定很痛苦

    是很痛苦,畢竟那個人養大了他,把他帶到了這個世界上,可是,那個人卻也傷了他最重要的寶貝兒,他在這世界上最珍愛的寶貝兒,他不想無辜的人再受到傷害,所以不得不這樣做。

    他痛苦的閉上眼,不想讓喬陌然看見他此刻的脆弱,可是一隻柔軟的手卻撫上他僵硬的臉龐,也輕輕的撫平了他皺起的眉頭。

    “陌陌,即使不是爲你,也不能再繼續縱容下去了太多無辜的人被傷害,她已經瘋了”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只要不後悔”她沒有去勸他什麼,嘆息地開口,“無論怎樣的結果,我都跟你一起承擔,要下地獄,也一起”

    “傻瓜”大手痛惜地摸了摸她的臉蛋,曹澤銘沉聲地嘆息,深邃的目光對上喬陌然堅定而清幽的視線,“很抱歉,總是想給你最無憂無慮的生活,卻要你跟我一起承擔這本該不屬於你的罪孽”

    心疼她,深愛她,所以只想讓她可以幸福無憂的生活在他的身邊,在他的羽翼之下,安然平靜的生活。可是,卻總是對她保護不周。

    “不是你不想,是我們的羽翼未豐也因爲我們不夠卑鄙,所以給別人有機可乘。不用自責的,我現在覺得大難不死,真的會必有後福,澤銘,我跟你在一起,還活着,就足夠了”

    他真心痛,想要保護孩子一樣的保護她,不讓她承受一絲一毫的痛苦,卻還是做不到,她卻一點不怪他

    接到蕭寒電話的時候,顧以笙正在喬家村,儘管私事很亂,但是顧以笙並沒有耽誤包村的工作,他在村裏隨訪。

    蕭寒告訴他:“以笙,紀明倫人在英國”

    “在英國”顧以笙有點錯愕。“怎麼會跑到英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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