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喬陌然在意外之後,反倒是平靜下來了,她搖搖頭:“謝謝你們的好意,我沒有要再嫁的打算,至少現在沒有”
“其實弟妹,澤銘她是願意的,你跟顧以笙在一起,他是願意的”盧克凡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爲顧以笙說話,以前他可是很不待見顧以笙的。
“我知道澤銘願意,但是我不願意”喬陌然搖搖頭。“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被逼着做任何決定了林大哥,盧大哥,你們的好意我明白但是,我真的沒有這個打算我有我兒子,我還有很多的事可以做”
林銳和盧克凡沒有再做工作。
林銳後來說了一句:“顧以笙調回來了,去了省國土資源廳。他女兒不太好,有點自閉,小丫頭很可憐”
喬陌然當時愣住,卻沒有打電話。
很快,她竟然在小區裏見到了禪兒。
那天,她抱着懷銘在樓下曬太陽,顧以笙牽着禪兒的手,小丫頭面無表情,喬陌然遠遠看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言語。
懷銘自己會走路,卻不說話,他蹣跚着朝着顧以笙那邊的方向走去。
顧以笙領着長高了的禪兒走來,然後蹲下來,抱住了懷銘,指着孩子對禪兒道:“寶寶,這是弟弟以後,要疼弟弟。”
禪兒看看他,沒有說話。
喬陌然猛地回神,走了過去,低低地叫了一聲:“禪兒”
小丫頭看到她,沒有表情。
她覺得嗓子很痛,喉頭好像梗了刺。
林銳說,禪兒可能有點自閉,她當時心裏很難受,如今看着面無表情的禪兒,她心疼的更難受了深深地自責。
顧以笙抱着懷銘,低頭對禪兒道:“寶寶,不認得了嗎”
小丫頭比以前高了快一個頭,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喬陌然,卻一句話不說。
喬陌然蹲下身去,輕輕地抱住了她,“寶寶,不記得我了嗎”
而此時的顧以笙懷中抱着澤銘,澤銘雖然內向,卻對顧以笙一點不害怕,甚至對他笑。
禪兒突然掙脫了喬陌然然後跑了。
喬陌然回頭看顧以笙,這纔看到懷銘對着顧以笙笑呢,哈喇子流了很多。
“她從來沒有忘記”顧以笙只說了七個字。
喬陌然往孩子跑的方向追去,終於,逮到了禪兒,她抓住她的手,“寶寶,我是媽媽”
小丫頭抿緊了脣,不說話,倔強的樣子讓喬陌然心疼不已。
“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去抱她。
一直抱着,過了很久很久,小丫頭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喬陌然也哭,這邊,顧以笙抱着懷銘,小娃兒卻咯咯地笑了起來。
顧以笙低頭問他:“你這小子笑什麼看你媽媽和姐姐哭,笑的這麼歡啊”
小傢伙在他懷裏跳,格外興奮。
“我調回來了”顧以笙面對喬媽媽。“以後都不離開了”
“調回省城了”喬媽媽很是驚喜:“你真的回來了”
“兩年了,我想我還需要努力”他說。
“可是,我不知道結果”喬媽媽很擔心。“小顧,我怕你等空了,紅帽兒這丫頭有自己的主意你萬一等不來怎麼辦”
“我知道”他點頭。“我並不着急等不來,就這樣看着,沒什麼不好的”
喬媽媽抹了把淚,挺難受的。
禪兒哭完了也不理會喬陌然,就哭。
喬陌然給她抹眼淚,擦乾淨了小臉蛋,禪兒還是不搭理她。
可是,她卻喊了喬媽媽:“姥姥”
喬媽媽抱她,領着回家。像是禪兒私下跟喬媽媽見面的機會兒挺多的,而這,喬陌然並不知道
之後,喬陌然才知道,顧以笙竟然帶着孩子,以後就住在他們樓下了
那天晚上,喬媽媽邀請他們進家裏喫飯,喬陌然想要說什麼,喬媽媽冷眼看她,說:“小顧和禪兒是我請來的客人,你要是不願意喫,你出去喫去”
喬陌然沒有說話。
喬爸爸也似乎很高興,包括嫂子。
那天。媽媽和嫂子在廚房裏包了餃子,炒了一桌子菜,懷銘被顧以笙抱着坐在沙發裏,而禪兒拿着糖哄她,沒有人搭理喬陌然。
她覺得整個世界,她格格不入。而顧以笙,也沒有看她一眼。
那晚發生的最驚人的一幕,她不願意說話的兒子,居然張口的第一句話,獻給了顧以笙,玩得開心,在顧以笙的腿上蹦跳,竟然驚人地喊了一聲爸爸
那一聲,很響。
大家都愣住。
小傢伙睜着大眼,又喊了一聲:“爸爸”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或者他一下子突破了語言障礙關,懷銘那晚開始學會了喊人。
喬陌然在震驚的時候,看到顧以笙眼中的溼潤,只是,顧以笙當即糾正了孩子:“寶寶,我不是爸爸,是伯伯來,叫伯伯”
懷銘學會了喊爸爸,可是卻沒有爸爸讓他喊
她別過臉去,回了臥室,再也沒有出來。
晚上,喬媽又來碎碎念,可是她的心,卻平靜下來了
至此,他成了喬媽媽和喬爸爸的客人,禪兒在好幾個星期後才哭着認她,質問她爲什麼不要她了,她很害怕,問她憑什麼不要她了
後來,喬陌然說:“因爲你的曹叔叔不在了,媽媽很傷心,很難過,忽略了你,對不起”
之後,小丫頭就哭了,然後哭着說:“媽媽我沒有怪你,我知道你很難過,顧爸爸說你很難過,不要打擾你,等你好了,我們會回來”
那一晚,禪兒跟她和好了
只是,她跟顧以笙卻還是那樣。
她身邊不乏追求者,卻再也沒有了春潮起伏的心。
春去冬來,又一年過去。
顧以笙也決口不提兩個人在一起的事,
在電梯裏遇到顧以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