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個少年都是小地方出來的鄉下小子,一聽到要去殺人,對方還是堂堂宰相大人,一個個臉色慘白。
“不你騙我們當初你說讓我們來做家奴,根本沒說要殺人”
“殺人是要償命的我不想死我不殺人”
旗伯冷冷一笑,手一揚。
下一刻,那個說不想死的少年,被抓了出來,一劍刺死了
“啊殺人了”
“啊”
剩下的人一個個嚇得半死,抱成一團。陌上悠躲在人羣中,簌簌發抖。
旗伯揚起下巴,道:“不想去的人,只會有一個下場死。另外,你們只有三個月時間。在這三個月裏,你們要是完成不了任務,你們就會毒發,五孔流血而亡。”
“什麼毒發”
旗伯緩緩點頭,陰狠輕笑:“從你們來這裏的第一天開始,你們每天都喫慢性毒。這些慢性毒都配在肉類中,不僅聞不出來異味,還會讓肉更好喫。這一個月裏,你們每個人早已中了毒。”
少年一個個臉色如灰,手腳發顫。
那天下午,他們一致換上白色長衫,有人給他們精心打扮,旗伯在一旁沉聲解釋。
“鍾非意來自東部,喜歡一襲白衫,也喜歡他人穿白衫。三年前,他傲居榜首,成了新科狀元郎。隨後,他步步高昇,很快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大人。”
“他居心叵測,矇蔽年邁聖上,不停殺戮殘害忠良,害得國將不國。南方水患,北方旱災,他都勸聖上置之不理,害得民不聊生,百姓受苦受難。”
威脅過後,便是循循善誘。幾個少年明白自己根本毫無退路,想着活命,想着能發財,都咬牙振奮起來,誓言效忠主子,誓殺鍾非意。
陌上悠闇自吞口水,尷尬開口:“旗伯那鍾非意只喜歡男人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高興了。
旗伯臉色低沉,答:“據探子傳來的消息,鍾非意的府邸有美妾三十來名,還有十幾個男寵。不過,他每天晚上都只召男寵侍寢,顯然不愛女人。”
另一個少年嫌棄低聲:“原來是一個斷袖”
旗伯沉聲:“無論是北齊還是南嶺,上至皇室貴胄,下至普通達官貴人,哪一個不是寵男又愛女的。那鍾非意雖說是大佞臣,卻長得俊美出塵,溫文爾雅,多少男女趨之若鶩。”
一番收拾後,他們被帶上一輛精緻的大馬車,馬蹄噠噠往城裏面走。
進了城,來到城南一座叫“竹馨館”的大宅子裏,各自發配一間房間住下。
“從今日起,你們就是竹馨館的男倌了。聽老鴇的命令行事,不得有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