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的第一天,老鴇親自看他們的身段,聽他們說話,還讓他們表演琴棋書畫。
“模樣還過得去,只是才能卻都不行來我這兒的都是達官貴人,你們要是沒點兒本事,肯定留不住客人的心。尤其是你們的那位客人,眼光可挑剔得很。來人,讓他們多學些書畫。”
“是。”
大半個月裏,都是密集的琴棋書畫訓練。
“這樣下去怎麼行我們只剩兩個多月了我可不想死”幾個少年都暗自焦急。
有一個紅着眼眶,哽咽:“我的肚臍眼都開始發黑了我好怕。”
“我也是。”另外四個附和低聲。
陌上悠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
幸好她一點兒肉類也沒敢喫,也許並沒中毒。
她看着外頭低矮的白牆,悄悄尋着機會逃跑。
那天傍晚,老鴇來了。
“你們幾個準備一下,客人就要來了。”
少年們都有些緊張,拿出白衫穿起,塗脂抹粉忙起來。
陌上悠很討厭那些胭脂的味道,翻了翻白眼,只塗了薄薄一層,故意將髮絲拉攏下來,蓋在臉頰旁。
兩刻鐘後,老鴇領着他們往前方走。
“記住,一定要讓客人滿意,最好是讓客人將你們帶走。至於用什麼手段,就看你們各顯神通了。”
輕紗曼妙,絲竹聲悠悠。
只見一白一黑兩個挺拔頎長男子,端坐竹桌前,水酒馨香,茶香四溢。
白衣男子肌膚白皙,五官俊逸,溫文爾雅,一襲白衣,潔白無塵,腰間掛着一塊碧綠青玉,通身氣派,氣質如水,道不清的尊貴和文雅。
兩人相對而坐,一暖一冷,一白一黑,明明不搭調,看起來卻奇怪得異常和諧。
少年們瞧見後,一個個暗自驚歎此人就是鍾非意,果真名不虛傳
陌上悠瞄了一眼,又看着一個個春心萌發的同伴,暗自翻白眼。
整天信誓旦旦說只爲任務,不然打死也不做男倌,這才遠遠瞧人家斷袖一眼,就已經控制不住了。
不過,不得不說,那鍾非意確實有讓人失心的絕色外形。
啊呸一個斷袖罷了再俊再絕色也沒用
老鴇帶着他們施禮,熱情介紹一番。
“大人,將軍,他們可都是咱竹馨館剛來的小男倌。本來還捨不得他們接客,可你們二位是最尊貴的客人,奴家不敢怠慢,特意將他們帶出來伺候兩位爺。今兒可都是第一回哦”
鍾非意一邊優雅搖扇子,眸光漣漣掃過去,似乎看了所有人,也似乎誰都沒看,簡簡單單一眼,眉角盡是風情。
少年們一個個紅了臉,差點兒按耐不住湊上前。
老鴇揮手道:“這位是鍾大人,另一位是冷將軍,你們好生伺候着,不得有任何差池。”
“是。”
下一刻,五個同伴都衝白衣男子湊過去。
陌上悠發現一點兒縫隙也沒有,撇嘴坐到冷將軍的身側。
黑衣男子自顧自喝酒,當她是透明的。
鍾非意卻妙語連珠,手中的紙扇靈動來去,敲敲這個的額頭,挑挑那個的下巴,戳來戳去,將幾個少年逗得臉紅耳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