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過去了，還是沒上山。
……
半年後，雲華仍不見蹤影。
璇璣大師年歲高，看透世事，沒傳信催促她回來，也從沒評論半句。
不過，因爲此事的兩個主角都是山頂上的弟子，而且是功法數一數二的大師兄和師姐，衆人的關注度十分高。
一衆弟子們八卦極了，常常在大廚房用膳時，聊來說去。
“陛下雄才偉略，正值盛年，宮裏自然該納多幾個妃子，繁衍後嗣。”
“錯了！他肯定會先娶他的妹妹。那悠公主也是天慧根的，這樣才能保證子嗣後代是天慧根。”
“你也錯！娶妹妹當皇后，可陛下還能再納妃啊！雖然子嗣不能保證都是天慧根，但生多幾個，總會有一兩個是吧。”
“這倒不一定。東方皇族不比其他慧根的人，皇室的後嗣向來不多。”
“喲！聽說這跟皇室的血統有關，天慧根的傳人向來不多。不過，這樣才更顯物以稀爲貴呀！”
“咱們雲師姐，估計已經留在宮中，賞封什麼美人還是夫人，都樂不思蜀了。”
“哈哈！咱雲師姐也算是百裏挑一的大美人，又是陛下的師妹，估計至少也得封個妃子。”
有一個師兄擡頭，看了一下埋頭喫着，一直沒開口的東方悠。
“要我說啊，咱方師妹更好看！方師妹，陛下當年在山頂的時候，對你頗爲照顧。你趕緊好好修煉，快快進階中元期，然後也奔陛下去吧！”
東方悠扯開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又繼續埋頭喫着。
“好咧！”
“今天是怎麼了？平時最愛嘮嗑的百里，突然靜悄悄起來！”
後來，大廚房終於清靜下來。
百里冰看着安靜不已的東方悠，撇過臉去。
好一會兒後，他又轉過頭來看她，重複了好幾遍後，終於開口：“你要是真受不住的話，就趕緊回帝都吧。”
東方悠一愣，擡頭看向他，問：“師兄，你說什麼？”
百里冰無力嘆氣，道：“別逞強了，別以爲我不知道。自從雲師姐下山後，你天天心不在焉，粥煮糊了，菜炒焦了，就連小白也常常忘記喂。”
東方悠沉默不語，筷子戳着碗裏的白粥，不開口。
百里冰湊了上前，低聲：“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也算是挺了解你的。若不是碰上軒轅家族叛亂，老陛下沒去世，你和陛下早已經成婚了。據我所知，當時連婚期都定好了。”
頓了頓，他癟嘴嘀咕：“本來我以爲三年孝期一過，你便會回帝都嫁給陛下。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你一直沒回去，也隻字不提陛下。我就猜到……你們可能鬧矛盾了。”
東方悠嘆了一口氣，將手裏的筷子扔了，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髮絲，直到頭髮成了一個大鳥巢。
“師兄，別說了……我心頭好亂。”
百里冰勸道：“有誤會就趕緊解釋清楚，別這樣鬧僵呀。你再這樣，指不定陛下都讓人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