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拒絕了陛下哥哥。”
百里冰驚訝瞪大眼睛，問：“拒絕？什麼意思？你真的……不要大師兄嗎？”
東方悠癟了癟嘴，撇開臉去，神色痛苦。
“我接受不了家族婚姻，也接受不了我的哥哥……成爲我的相公。”
百里冰沉默了，許久也沒開口。
東方悠緩緩起身，將有些亂的桌面清理乾淨，收拾碗筷，倒了水，慢騰騰刷洗着。
百里冰突然轉身湊了過去，激動道：“方悠，那我呢？你接受我吧！”
東方悠嚇了一跳，不敢置信盯着他看。
“百里師兄，你開什麼玩笑？”
百里冰用力搖頭，大聲：“我不是開玩笑！我認真得不能再認真！師妹，我喜歡你，打從一開始就喜歡了。後來知曉你的真實身份，我偷偷傷心了許久。可後來你說，你只能當陛下是哥哥，不想嫁給他，我心裏就偷偷等待着。”
東方悠眨巴眼睛——信息量太大，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百里冰長長吐一口氣，繼續：“你跟陛下傳出喜訊的時候，我很是失望，不過我不敢奢望什麼。你上山後，我將你當成師妹看待，可心裏……仍是忍不住喜歡你。你拒絕了陛下，那你可不可以……給我機會，讓我能光明正大愛你？”
大廚房裏突然安靜下來，氣氛略帶着尷尬和窘迫。
東方悠將手中的碗筷放下，擦了擦手。
“對不起，不可以。在我心裏，我一直將你當成好朋友，好師兄，僅此而已。”
百里冰眼裏的希翼緩緩褪去，晦澀扯出一個笑容。
“你都拒絕陛下了……爲什麼不能給其他人機會？”
東方悠擡起頭，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道：“因爲我的心只對陛下哥哥有過悸動。”
百里冰一愣，臉色沉了下來。
“我不明白……他那麼在乎你，寵你愛你，你也心悅他，那你爲什麼就不肯接受他？家族婚姻那麼普遍，幾乎每個大家族都是如此。”
“可我就是接受不了。”東方悠突然笑了，帶着濃濃的無奈。
她擁有現代人的魂魄，實在接受不了跟自己的親生哥哥****。
百里冰晦澀輕笑，撓了撓腦袋，道：“這樣也好，說出來，心裏頭反而舒坦好多。至少，我不會再心存希翼胡思亂想了。”
他是一個爽朗的人，一向拿得起，放得下。
其實，他自從知曉她的真實身份後，便知曉自己沒有希望。
只是，見她一直沒嫁給大師兄，心裏總存着一點不甘和希望。
現在彼此說清楚，她毫無餘地的拒絕，讓他也能將它們徹底清除走，不留一點兒痕跡。
東方悠也笑了，聳聳肩。
“我也覺得這樣。說出來後，內心反而平和許多。”
百里冰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東方悠答：“我打算平復一下心情，然後閉關進階中元期。如果平順過渡中元期，我會下山歷練一陣子，然後繼續修煉。”
她沒忘記她的任務，她還要出海開拓新大陸，開創屬於她的王國。
百里冰給她豎起大拇指，道：“你能行的！加油！”
東方悠咧嘴一笑，心也平靜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