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紅菱的介紹,不知不覺三人來到了那所謂巨型的舞臺。簡直是震撼了宮晴予,這也太大了吧。足足是一百米爲半徑,圍着舞臺是各處的觀賞臺,接着環形的觀賞臺只是圍了舞臺的四分之三,至於四分之一對過去的是偌大的人工蓮花湖。
如此美麗的環境,宮晴予不知道興奮的跑到舞臺中央,急於宣泄似的,大叫了一聲。“啊啊”沒有讓宮晴予想到是,舞臺的迴音那麼強烈。紅菱驚訝又害怕的衝上去捂住宮晴予的嘴。
“哎喲,小姑奶奶,你是在幹嘛啊”
“唔唔”
“紅菱姐姐,你看晴予難受啊。”楚小小看着糾結的兩人,心裏有些無奈。紅菱放開宮晴予,宮晴予尋找空氣,大大的呼吸。
“姐姐,你想弄死我啊。”
“臭丫頭,要是被人發現了,吃不了兜着走吧你。皇宮是你隨便亂叫的地方嗎你的講課姑姑怎麼教的。”
宮晴予瞬間認錯看着紅菱,剛纔自己真的失控了。那是自己很久沒有接觸舞臺的氣息了,或許有人已經猜到了,宮晴予前世是做舞臺策劃的,看到熟悉的舞臺能不激動嗎。
“姐姐,對不起。我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嘛,所以纔會這樣。求求你別生氣了。”
“是啊,晴予不是故意,何況我也覺得很開心啊。”宮晴予投給楚小小感激的目光,紅菱也是敗了,“你們兩個小鬼頭,還好沒有什麼人經過。以後你們的工作,就是跟着在這裏教學的歐陽姑姑和陸姑姑。”
“那她們呢”
“走吧。她們在裏面。”
宮晴予成了陸姑姑的伺候宮女。其實之後躺在牀上,宮晴予就在想,或許這是命中註定。她是不是應該重操舊業呢。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反而吵醒了楚小小。楚小小不樂意的坐起來,“晴予,你爲什麼一晚上都在折騰啊。”
“沒事兒,就是睡不着。”
“難道你還認牀”
“沒有,你睡吧。我出去上個茅廁。”
“好。”噔的一聲,楚小小又躺了回去。宮晴予穿好衣服,躡躡的出了門並關好。不說秋天的晚上還是挺涼的,宮晴予下意識的縮縮脖子。
就這樣走着,不知不覺中居然來到了舞臺。曾經她享受舞臺的一切,歡慶,娛樂,哀愁,苦情,似乎是七情六慾都可以從那表現出來。宮晴予深深地呼吸,汲取那份美好。
“唉,好懷念那。哎,我來這隔三差五的哀愁,都快成怨婦了,真不像我。”晃晃悠悠地繞着圈,環形的舞臺襯着皎潔的清月,灑下的光映着那潭碧湖,說不出的愜意。
“你是誰”響亮清脆的童音,嚇得宮晴予急忙的迴轉身,不遠處一精雕玉琢的小男孩,披散的髮絲烏黑的灑在肩頭,圓圓溜溜的眼睛在月亮的襯托下顯得涼,水汪汪似的。
月白色的衣衫,髮帶挽起的頭髮隨風而起,眉宇間有些堅毅,脣不點而紅,還有些粉嘟嘟的臉蛋,宮晴予徹底的被眼前的小公子萌翻了。
“哎喲,這是哪家這麼好看的孩子啊。”於是宮晴予忘記了只有九歲的身子,完全的暴露三十歲阿姨的心態。
宮晴予:我還是青春年華,什麼叫三十歲阿姨啊某丫頭逃走。
於是,在某女茫然之中,已經伸手抱起了小人兒,捏着粉嫩的小臉,心中感嘆這手感真好。
“唔嗚嗚”小人兒不樂意了,開始噎噎的流眼淚。哎喲宮晴予就受不了就是小孩子哭,特別是萌物。於是,十八般武藝上手了。摸摸眼淚,拍拍後背,輕聲的勸着。
“哎喲,小東西別哭啊,哎喲,哎喲,姐姐錯了啊,錯了,別哭了好不好。哎喲,你再不停我就要哭了。”
“嗚嗚”哭的更響了,不知道舞臺這裏是迴音的嘛。宮晴予又是衝着抱走離開舞臺,身體太小還抱着個人,跑幾步路就跑不動了的。突然想起自己現在的身子只有九歲。宮晴予大口的喘着氣,看着滿是淚痕的小傢伙有些招架不住。
“哎喲,我是招誰惹誰了,抱你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你想幹啥”
似乎宮晴予無奈的樣子很搞笑,所以小東西看着宮晴予撲哧的笑了。小小的月牙,讓宮晴予看呆了,緊緊地抱着小東西坐在無人的走廊上。輕柔的爲他拭去眼淚,聞着他身上的奶香味,有種心靜的感覺。剛纔是她衝動了,不說這麼晚,單憑他是一個男孩還穿的這麼好,身份不簡單吧。她似乎有些後悔,被萌的沒了方向,連判斷的理智都沒了,死命的拍着額頭,小東西好奇的眨眨眼。“你是誰”
“小東西,你先說,你是誰好不好”宮晴予親切的笑着,還伴着哄孩子的語氣。還好是小女孩的聲音沒有那麼怪。
“不好,明明是我先問的。”宮晴予摸摸小心臟,暗自鄙視宮晴予啊,宮晴予你怎麼就被一個小東西給拿住了呢。
“我叫宮晴予,是司樂坊的灰綠位宮女。”
“我我叫漠視。”
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不過宮晴予認爲這樣更可愛啊。不對啊,漠是滄莫國的皇姓啊。呵呵,原諒才告訴各位國家名號。驚訝的想繼續問下去,漠視已經靠在宮晴予的身上睡去了,睡覺的小模樣讓宮晴予忍不住親了親漠視。
嘻嘻地笑着,“小漠漠,睡覺覺。”
她是真的喜歡孩子。可是上天卻讓前世的她不能生孩子,她也沒有找到一個只愛她但不要孩子的另一半。結果一場晚會上一個燈掉下了,讓她來了這。
現在抱着孩子,她也不能回去了睡了,只好跑到衣服間去了,那裏還有衣服當被子不是。兩人就這樣一夜睡到天亮。
醒來的時候,漠視已不在了身旁。許是回去了,也好,自己不用打理他。回到自己屋,楚小小穿好了衣服要去歐陽姑姑那。反正都要去,也就一起出去。到了地方,宮晴予去找陸姑姑,因是貼身宮女所以要比她早起,端好洗漱的水在門口等候,隨着一聲清亮的聲音,宮晴予推門而進。禮貌的行禮,“姑姑早。”
“嗯。”
把洗漱程序過後,把已經送來的早餐擺好。“姑姑,請用餐。”耐心地在旁等候。
她看着左挑右挑卻一點也沒下筷子的陸姑姑,一臉愁眉。“哎呀,每天就知道喫這些,什麼胃口都沒了”
“姑姑,要不等下我去跟膳房的人說說,給你換個口味。”
陸姑姑斜眼瞄上宮晴予,緩慢地放下筷子,抹抹嘴角。“你一小丫頭,人家會聽你的嘛”
宮晴予見樣子做到了,低着頭聽着陸姑姑的話。“丫頭,吃了沒。”
“回姑姑,還沒呢”宮晴予摸着肚子。陸姑姑輕笑的看着,“倒是個活寶的丫頭,我不吃了,你喫吧。”
有喫當然喫啦,不說只是一些糕點當早餐,也會喫膩的。重要的是好像還沒洗漱吧。
“慢慢喫,好像誰跟你搶似的。”陸姑姑也是個好看的,聽說當年在京城彈的一手的好琴,後來不知怎的進了宮當了女官。教師級的女官都是淡藍位跟深藍位的。看着陸姑姑時而有種憂國憂民的哀愁,倒讓宮晴予認爲她是一位愛國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