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看這倆身高和自己差不多,都得1米75以上,身材也很結實。
就是他們不叫張偉出來,張偉也不會放他們走的,之所以把藍羽絨服晃倒,就是爲了脫身安放好陳瑤,爭取時間。這倆小子膽子不小,很猖狂啊,搶了人家東西,還要讓人家出來,還要教訓人家。
媽的,這世道,沒真理了。
張偉脫下軍大衣,蓋在陳瑤身上。他知道這倆人也不想在休息大廳裏大張旗鼓,張偉也不想,因爲他不想把陳瑤驚醒。
張偉站起來,衝他們倆向外一指,點點頭。
倆人走在前面,邊走邊回頭看張偉。
張偉跟在後面,邊走邊活動筋骨。
傘人直接出了休息大廳,來到休息大廳後面的一個角落,外面的風被擋住了,雪卻紛紛揚揚下個不停,落在3個人的頭上,身上。
黑羽絨服和藍羽絨服有些意外,這小子膽子不小,敢跟他們倆出來,還真遇上不怕死的愣小子了。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不想回家過年了,是不是”藍羽絨服也掏出了彈簧刀,“啪”,刀鋒彈出來。
兩人一左一右,把張偉夾在中間,每人手中一把刀子,刀鋒在雪夜裏發出寒光。
張偉拉開架勢,左右打量了一下:“你媽兒個逼,大過年的來這裏作死,把手機拿回來,老子放你們倆走,不然,我廢了你們倆狗日的。”
聽張偉說話的當地口音,兩人一怔,又互相看了一眼,黑羽絨服晃了晃手裏的刀子:“你奶奶的原來是這嘎的,這嘎的老子也不怕你,一樣放你血。”
說完,兩人揮刀子就上,從兩個相反的方向,成一直線。
張偉身子猛地向後一縮,身體急速向右移動,轉到藍羽絨服的背後,伸腿一別,藍羽絨服噗通倒在地上,接着張偉不敢怠慢,伸出右腿,擡起右腳,拿出射門的力氣,狠狠地踢向藍羽絨服拿刀子的右手。
這一腳,張偉用上了9成的力氣,和帶刀子的亡命徒交手,他不敢怠慢。
張偉的一記飛腳從地上帶出一片四射的雪花。
“啊”藍羽絨服一聲慘叫,刀子飛出10多米,落入厚厚的積雪中,轉瞬不見了蹤跡。
藍羽絨服倒在地上,左手握住右手手腕發抖:“狗日的,給我踢斷了”
黑羽絨服趁張偉一腳踢出的空當,拿刀子衝張偉小腹直刺過來。
張偉一腳飛出,不敢停留,順勢衝出幾米,急速回身,正好黑羽絨服的刀子到了。
張偉急忙迅速彎腰收腹,身體前傾,黑羽絨服的刀子正好抵到腹部邊緣,身體已經感覺到刀子和衣服的接觸,但已經是強弩之末,沒有了力度。
好險張偉身體前傾的同時向左側一轉,左手順勢抓住黑羽絨服拿刀子的右手,手腕猛地反扭,右胳膊肘對準黑羽絨服的脖頸猛地一擊。
黑羽絨服的刀子掉在雪地上,身體“噗通”倒在地上。
黑羽絨服很靈敏,身體迅速翻轉,想爬起來。
張偉豈能給他喘息之機,右腳已經隨身跟到,直接踹在黑羽絨服的腹部。
黑羽絨服悶叫一聲,雙手要抱住張偉的右腿。
張偉身體下蹲,胳膊肘又猛地擊打在黑羽絨服的胸部。
黑羽絨服怪叫一聲,身體向外掙脫,擡腳踢向張偉腹部。
媽的,還挺能折騰。
張偉煩了,一記直衝拳,結結實實打在黑羽絨服的臉上,狠狠地。
“撲哧”黑羽絨服滿臉開花,鮮血立時飛濺出來,濺到了旁邊的雪地和張偉的棉襖上。
不容他喘息,張偉用膝蓋頂住黑羽絨的胸口,又是一記右手勾拳,力氣比剛纔更大。
“咔遲”張偉聽到黑羽絨服的臉部一聲輕微的聲音,知道他的下巴可能被幹掉了。
黑羽絨服這下終於喪失了反抗的戰鬥力,無聲地躺在哪裏不動。
張偉伸手在他口袋裏摸出陳瑤的手機,踢了踢黑羽絨服:“嗨死豬,起來。”
黑羽絨服有氣無力地想說話,可是說不出來,只能“嗚嗚”地叫。
藍羽絨服掙扎着站起來,握着右手腕,疼得呲牙咧嘴:“大哥,對不起,狗眼看人低,多有得罪。”
張偉喘一口氣,晃晃身上的雪花:“操你媽,跑到山東來撒野,敗壞山東人的形象,你以爲咱山東人怕你狗日的要不是看在過年的份上,老子非廢了你們倆不可。”
藍羽絨服彎腰低頭,連連稱是,邊去攙扶黑羽絨服站起來。
黑羽絨服託着下巴,疼得直跳腳。
 
張偉轉身想回去,臨走之前又瞥了一眼黑羽絨服,正好看見他眼裏狠毒的目光,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張偉一愣,媽的,放這倆走,等於是放虎歸山,說不定他們一會就打電話叫人來,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些人都是到處流竄的亡命徒,要是一會叫來一幫人,自己的麻煩會更大。而且,這雪這麼大,堵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通,自己一時半會走不了,要是他們招來人,後果不堪設想。
張偉想起服務區衛生間東側有一警務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倆鳥弄那裏去,公事公辦吧。
張偉走過去:“喂,夥計們,我給你們找一過年的地方,跟我走。”
說完,不等他們反映過來,張偉張開胳膊,一邊夾住一個人的脖子,像拖死狗一樣在雪地裏行走,一直拖到警務室。
警務室裏有兩個值班的協警,毛頭小夥子,一看張偉拖了倆人進來,嚇了一跳。
張偉把他們倆扔在地上,對倆協警說了下剛纔的情況。
警務室是當地派出所設的。
協警急忙給所裏打電話通報,然後對張偉說:“所裏的人一會過來。你先做下筆錄吧。”
“你們所在什麼地方”
“就在離這5公里遠的鎮駐地,一會負責這一片的警長就過來,下雪走的慢,大約半小時就差不多。”協警回答,同時找出一副手銬,把倆羽絨服一人一隻手,銬在一起。
於是,張偉把剛纔的情況詳細敘述了一遍,協警認真記錄好,又讓張偉按了手印,簽字。
其實,按照法律規定,協警是非國家執法人員,都是臨時工或者聘任制身份,沒有執法權,是不能辦案的。可是,現在全國各地到處都有協警,穿着和正式民警極其相似的警服,除了沒有警銜和警號,或者穿着迷彩服,或者穿着警用作訓服,假戲真做,和真警察一樣,履行起神聖職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