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琛的薄脣抿了一條線,“你覺得是我”
“難道不是”
男人的眼睛聚焦在她臉上的表情,糾結中帶着困惑,像是在質疑他的話。
他不悅地皺起了眉,“不是我。”
宋茉歌喃喃地道,“不是你”
他說不是那就一定不是,他素來不屑說謊,是他做的不會不承認的。
席北琛走到牀頭,“還是不相信我”
她搖頭,“不是,我相信。”
他的語氣加重了幾分,“那你還發什麼呆,睡覺”
一個路人甲的男人捱打了關她什麼事,需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牽掛着。
宋茉歌看都沒看他,“你先睡吧,我去打個電話。”
腳還沒有落地整個人就被一股蠻力揪了回去,她被男人壓在牀褥裏。
“我看你困了讓你睡覺,既然你不困,那剛好。”
宋茉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吻住。
她躲着臉,動了點脾氣,“席北琛”
他的眼眸深深沉沉,脣角的弧度不知是在嘲弄她還是嘲弄他自己,“你在電梯裏不是說我想要做什麼你都會配合我的,那你反抗什麼,還是說你想耍欲擒故縱的把戲”
他這樣說已經讓她的情緒掀起了慍怒,不過她不想跟他吵架,所以她剋制自己,“你明知道我說不是這些。”
她指的是離婚的具體事項以及程序。
“茉歌,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想過要和你離婚,所以你也別想着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不可能會發生,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是我的,還有把戒指戴上,永遠都不準取下來。”
話落他再次堵住她的呼吸,不讓她發出半點抗議的聲音,也不想再從她嘴裏聽見什麼讓他不喜的話。
她不斷擡手捶打他,換來的是男人更加兇狠的吻。
彷彿她越躲閃,他就越興奮。
他並不愛她,卻不排斥甚至十分喜歡跟她做這種事,宋茉歌不懂,他的身體跟他的心怎麼可以做到如此分明。
清晨醒來,席北琛就看到女人的長髮鋪在枕頭上面,白皙恬靜的臉蛋貼在他的手臂上,大腦還未發出指令,他就已經湊過去封住她的脣。
像是身體形成的自然反應。
宋茉歌因缺氧而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被放大的俊臉,她想也不想推開他的臉。
“混蛋,別鬧了。”
本來是罵人的話因她累得沒什麼力氣再加上晨起的沙啞,顯得更像是嬌嗔。
宋茉歌心裏恨恨的,昨晚鬧了她一個晚上還不夠,都快把她累死了,現在還不讓她睡覺,這個可惡的男人
女人初醒的表情最真實,討厭他打擾她睡覺的樣子莫名讓他覺得很喜愛。
“早安,我的太太。”
聽見他低沉性感的噪音宋茉歌的睡意驅散了不少,睜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想起昨晚最後她撐不住求饒,他逼她說的那些話,想起來都覺得羞恥。
男人隨手從櫃子裏拿出件襯衫,忽然想到了什麼,側過身問她,“你跟張衛怎麼會認識”
“他是我好朋友的導演,認識好幾年了。”
還認識了好幾年“以後別再跟他劇組裏亂七八糟的人來往。”
宋茉歌把枕頭微微墊高了些,笑了笑,“席先生,你是不是管得有些寬了,你跟安娜小姐深夜去酒店我都沒幹涉過什麼,我跟劇組的人喫飯唱歌都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男人圈起袖子的手指頓住,黑眸朝她望過去,“我跟她怎麼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長髮,漫不經心地回答,“我不知道啊,報紙不是寫了麼”
席北琛走到牀邊,俯身圍住她,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你不問我要解釋”
宋茉歌同他對視,抿了抿脣,“你如果想說的話我就聽。”
換言之,他要是不說她也不會問,男人的臉黑了黑,“起來。”
“我又不用上班,那麼早起牀做什麼”
“陪我去上班。”
“我也有自己的工作的。”
男人高貴地睨着她,“你現在的工作就是別惹我生氣。”
她蹙着眉說,“席北琛你講講道理,你成天就知道欺負我還敢說我惹你生氣”
簡直是倒打一耙。
他一隻手扶着她的臉,另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結結實實地把她壓在被子裏肆意親吻。
長吻結束,他暗啞的噪音低低地笑,“這才叫做欺負你,懂麼”
宋茉歌恨不得把腳踹在他身上,紅撲撲的臉蛋盡是不滿,她惱怒得活色生香,“你是索吻狂魔嗎”
男人挑了挑眉,“算麼”
薄脣噙着笑,慢條斯理地道,“前幾天我都沒有吻你,這樣算很頻繁嗎”
“看樣子,安娜小姐沒有滿足你啊。”
不然他也不會一看到她就跟餓極了似的狼。
席北琛低笑問道,“你喫醋了”
宋茉歌對他露出一個笑容,笑眯眯地道,“既然你死活都要我讓我當席太太,我喫醋的話好像也是合理的。”
看她的樣子豈止是喫醋了,還生氣了呢。
“那晚我喝多了酒,她送我去酒店,沒有你所以爲的那些事。”
席公子的解釋真是是好乾巴巴啊,如果不是他默許,媒體怎麼敢大面積報道,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她好奇,不過還不夠好奇,沒有非要知道不可。
“雖然安娜小姐的臉蛋卸了妝跟鏡頭相比可能會差點,不過身材還不錯,實打實鍛煉出來的,你真的不動心嗎”
“席太太的臉蛋跟身材都讓我很滿意,我何必捨近求遠,我對你比較有性趣。”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乖,起牀去洗臉,然後喫早餐,陪我去上班。”
宋茉歌皺着臉把他的手拿來,“爲什麼非要我陪你去上班”
席北琛不緊不慢地把錶帶調整好,“你不是說我是索吻狂魔,你不跟我一起去,不呆在我身邊,我怎麼隨時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