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姿態,聲調平平淡淡,“反正在你心裏已經把我定義爲橫行霸道看誰不順眼就會動手傷人的男人,那麼我做什麼也不需要理由了。”
宋茉歌看着他近乎溫和的臉色,竟說不出來一個字去反駁他。
最後咬着牙說,“我陪你去。”
半個小時後。
宋茉歌坐在席盛的總裁辦公室裏。
原來的祕書因爲結婚辭職了,新來的祕書看到席總帶着女人來上班,吃了個大驚。
全公司的人普及給她的內容總裁是公私分明的人,向來忌諱工作上混合私人感情,所以能出入他辦公室的女人,要麼就是合作關係,要麼就是關係匪淺。
又聽見各個部門在傳總裁已經祕密結婚的消息,揣摩着這位應該就是傳聞中的席太太了。
長得也不是一般的漂亮,很符合總裁夫人的定位了。
“夫人請喝茶。”
宋茉歌翻看着擱在桌上的雜誌,聞言手指的動作一頓,朝正在移動鼠標的男人看過去,發現他似乎沒有注意到祕書對她的稱呼。
她微笑着道,“麻煩給我倒一杯白開水。”
“好的。”
“謝謝。”
祕書打開門的同時,就看到一個衣着光鮮靚麗的女人走了過來,好像是最近活躍在熒幕的女明星。
“你們總裁在裏面”
安娜也只是隨口一問就推着半開的門想要進去。
祕書趕緊堵着門阻止她,“這位小姐,您不可以進去。”
“你敢攔我知不知道我是誰,走開”
“我先去通報下您纔可以進去的。”
“信不信我讓北琛炒掉你,我跟他什麼關係你知道嗎,需要你通報嗎”
安娜說完就推開祕書徑直走進去,第一眼就是坐在沙發裏面的女人。
“你怎麼在這”
宋茉歌放下雜誌,輕輕嫋嫋地睨着她。
席北琛站了起來,平靜無波瀾地看着她,“什麼事”
安娜指向宋茉歌,“她怎麼會在你的辦公室”
充滿了質問的口氣。
宋茉歌想,抓姦也不過是這樣。
北琛北琛地喊他,她都沒有這麼親密地稱呼過他。
辦公桌後面是窗戶,透過乾淨的玻璃可以看到大片雲彩,男人的五官英俊逼人,“我的私事不需要向你解釋,如果你沒有重要的事,可以出去了。”
安娜跺腳,十足像是在撒嬌不滿的女人,“我問你話呢,這個女人跟你什麼關係,是不是昨晚在包廂裏你們就勾上了。”
記得昨晚那女人一走,他就藉口要離開,還不准她跟。
席北琛瞟了她一眼,“我們結婚了。”
結婚是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結的婚
“你說什麼”安娜滿臉難以置信,“北琛,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席北琛淡淡地道,“我從來就不拿婚姻
大事開玩笑。”
他要麼不說,一旦說的話就不可能是謊言,不過這麼多年來她以爲他最後只會娶唐瓊宓,如今卻告訴她他結婚了,不是唐瓊宓是另一個女人。
男人自然而然地道,“我喜歡她。”
一句話截斷了安娜後面所有想問的話,她問出來的話更像是在自取其辱。
席北琛看着表情怔楞的女人毫無波瀾,“南傾下個星期就會回來,後面的細節他會找你商量,現在你可以出去,不要打擾我們。”
“我”
“有什麼不明白的話,可以去問我的祕書。”
安娜似乎是消化不了他突然結婚的消息,看着他接近冷漠的面孔呆呆地轉身就走出去,臨走前瞪看了一眼宋茉歌。
辦公室再度恢復安靜,宋茉歌側過臉,彎起脣,“席先生,安娜小姐好像被你氣走了,你不追嗎”
席北琛邁開步子坐在她身邊,反問道,“追什麼”
他涼涼地道,“一來她不是我的女人,二來也不是我的員工,跟我沒有關係。”
安娜迷戀他的原因跟大部分女人一樣,只不過安娜的態度更加理所當然,“聽她的語氣跟你的關係好像很親密啊。”
男人的眸沉了一下,方纔解釋說,“算不上親密,小時候見過,後來她全家移民,很少碰面,南傾簽了她,他又很忙,讓我幫他招待她幾天。”
他跟安娜可以說是從小就認識,又因爲她父親在商界地位很高,後來來往比較頻繁。
現在她是沈南傾公司旗下的藝人。
宋茉歌哦了一聲,笑吟吟地看着他,“席公子還真是滿地的白月光,滿身的硃砂啊。”
瞧剛纔安娜小姐看她的眼神和控訴的語氣,好像是他們曾經山盟海誓然後席公子辜負她一樣。
看來他除了唐瓊宓,以前還招惹了不少鶯鶯燕燕。
席北琛看了她一會,纔拿出手機,撥出號碼。
“什麼時候回來”
“今晚,怎麼了”
“陳安娜是不是你讓我替你招待的”
沈南傾挑眉,“我看她對你餘情未了,就連來我的公司也是看你的面子才答應的,你突然問她你跟她舊情復燃了”
席北琛的臉黑了好幾格,“問你話沒讓你反問我,我看起來像是喜歡吃回頭草的人麼”
沈南傾對他很瞭解,他對安娜沒那個意思,“也是,那你一大早問我這麼奇葩的問題做什麼”
“你智障問你問題就回答,哪來那麼多廢話。”
沈南傾輕笑,“你這麼暴躁,是不是宋茉歌還沒有搭理你,不讓你睡,這麼慾求不滿”
啪一下通話被切斷了,席北琛把手機丟在一邊,低頭靠近她,“聽見了,就是我說的這樣。”
宋茉歌點頭,“我聽見了,你跟她有一腿。”
舊情復燃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其實也算不上交往,只是喫過幾頓飯,媒體拍到的時候他沒有澄清而已。
看來他還真的跟安娜交往過,她的身子往後靠,跟他隔開一段距離,精緻的臉龐漂浮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席先生的情史還真是挺豐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