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朗,幫舅舅個忙吧嚴邦那傢伙不上路子,他不肯讓我領人。還是勞你跟我走一趟吧。”
打電話關機,這難不到他夏正陽。直接來封家堵人,豈不是更有請封行朗辦事的誠意
加之用上舅舅這個稱呼,又親近了幾分不是麼
一看到堵在院落裏的夏正陽,封行朗整個眉眼都擰蹙了起來。
要不是因爲夏正陽是個長輩,封行朗真想一腳就隨心所欲的踹過去。
“唉,嚴邦的確是不上路子我也拿他沒辦法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封行朗順着夏正陽的話意很委婉的再次拒絕。
“行朗,要是你都沒辦法嚴邦了,那整個申城就沒人能奈何他了幫幫舅舅吧,以畫才17歲,又任性又乖戾,我擔心他會惹毛了嚴邦,惹來殺身之禍。”
嚴邦在申城劊子手的稱呼,並非徒有虛名。他習慣於以自己的喜好做事兒。視他人生命如草芥,就是他的惡習之一。
“那可怎麼辦呢要不,咱們報警吧”
封行朗不動聲色的逗着夏正陽。
爲什麼要逗夏正陽,不得而知或許只是覺得夏正陽這種溺愛兒子的行爲,讓他不痛快了。
從理論上講,封行朗有過兩個爹。
一個是養父,一個是生物學上的父親。
可無論是哪一個,都讓他的記憶中充滿了鮮血和傷痕。
原因也就不難理解了:他就見不得別人家的私生子這麼被親爹給寵着
雖說,封行朗的所作所爲,明明是在幫夏以畫這個私生子
“報警報警做什麼啊我們不能太魯莽了”
夏正陽立刻否定了封行朗的提議。要是真報警,那嚴邦還不得炸毛啊。
御龍城那麼大的地盤,想藏個把人,完全是輕飄飄的事兒;到時候得罪人不說,還得真搭上兒子夏以畫的小命兒。
“那我可就真想不出辦法了”
封行朗悠然一聲後,便朝自己的超跑走去。
“行朗行朗,你彆着急走啊就跟我去一趟御龍城吧只要你人一到,事情肯定立馬解決”
夏正陽攔住了封行朗的去路。
“你還真看得起我我又不是嚴邦的大爺,他憑什麼聽我的”
封行朗賞了夏正陽一記冷眼。
似乎覺得夏正陽這一刻愛子心切的模樣,着實的讓他看着堵心得慌
不得不說,夏正陽雖然爲人夠渣兒,但對自己的親兒子的一片赤誠之心,還是沒得說的
他在申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名門貴胄,舔着臉求了他這麼久,也算是低姿態了。
“行朗,幫幫我吧。只要以畫平安無事,你想怎麼着都行”
夏正陽哀求的話也算是說盡了。
封行朗側過頭來深睨了夏正陽一眼,“你這般把親兒子當寶,那你自己的親女兒呢就是草了”
“我,我就是想生個兒子繼承香火女兒們不是不疼,就是覺得她們最終都要嫁人的。生的孩子只會隨了夫家的姓。要是沒有個繼承香火的,你說我這人生奮鬥得還有什麼意義”
得不得說,夏正陽的這番歪理,說得還真夠誠懇的。
這道理聽起來也算那麼回事兒。
至少同樣身爲男人的封行朗,還是可以理解的。
“即便你真想要個兒子,也不能跟其它女人生吧你讓夏太太情何以堪呢”
封行朗依坐在超跑的引擎蓋上,難得有耐心聽夏正陽侃談這通歪道邪理。
“美娟的身體不好,再生會出人命的”
夏正陽嘆氣又說,“其實我跟以畫他媽媽一丁點兒感情都沒有在感情上,我並沒有背叛溫美娟的”
“呵,沒背叛,你就跟別的女人搞出了個孩子”
封行朗哼聲冷笑。
“這不是被逼無奈嘛我當然希望以畫是跟美娟生的”
夏正陽這番話,聽着是既欠揍,又欠罵。
可也真實
“行我幫你去撈兒子夏正陽,你可是人老心不老啊”
封行朗起了身,“不過你這麼老一個人了,怎麼做事兒還如此的混蛋呢好歹也要先把自己的後院安頓好吧”
“是是是,行朗你教訓得是”
見封行朗答應去御龍城替他撈兒子,他是各種的點頭唯諾。
“那個,坐我的車走吧”
生怕封行朗開着跑車又溜了,夏正陽連忙替他打開了自己的車門。
“急什麼這都快中午了,人家嚴邦替你藏了兩天的兒子,好歹也得宴謝人家一回不是麼”
“好好好,這好說,這好說”
夏正陽連聲應好,把頭點成了波浪鼓,“那個時間、地點,你定就今天中午吧在御龍城裏也方便”
夏正陽清楚的知道:這撈兒子,宜早不宜遲
“中午啊沒胃口還是晚上吧”封行朗哼聲。
“也好”
夏正陽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了,“要不,你事先給嚴邦打個電話他日理萬機的,別沒了空。”
“”這老甲魚,做事還真夠細緻入微的。
即便封行朗很不想打這個電話,可被夏正陽逼迫得實在是不打不行。
他老這麼纏着自己,也不是個辦法。
於是,只能當着夏正陽的面兒,去撥通嚴邦的電話。
“嚴總,真抱歉,擾了您的好夢我是gk風投的封行朗。”
這話不僅相當的低調,而且還相當的客氣。
客氣得嚴邦以爲封行朗是不是吃錯藥了
“好夢沒有你陪着,老子哪來的好夢”
“呃,嚴總,夏總想請您今晚帶着他的犬子夏以畫赴個宴。地點就在您御龍城裏,不知嚴總意下如何”
封行朗繼續着他客套的話。
“沒空老子閒得蛋疼,纔會去跟夏正陽那個老匹夫喫飯呢”
“嚴總,您先消消氣。就算賣我封行朗一個薄面如何我替夏總宴請您”
“今晚你也一起”
“那是當然。嚴總,要是您肯賞臉,封某三生有幸。”
“只要你來,老子天天賞你臉”
“那就這麼說定了今晚8點,御龍城,我跟夏總一起恭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