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大人有點冷 >第1772章 守候溫柔48
    嚴邦竟然失憶了

    這開啓的又是什麼模式

    以嚴邦的秉性和智商,應該裝不出失憶這麼高難度的梗兒來

    關鍵也完全沒那麼必要啊

    難道說嚴邦真的失憶了

    還是傻掉了

    如果嚴邦真是傻掉了,那跟植物人又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呢

    放下手中的工作,封行朗還是趕了過去。

    一路上,他聯想到了很多的可能性:嚴邦失憶了、傻了,或是成了沒有主觀意識的行屍走肉。

    嚴邦病房裏的人很多。其中要數白默最能嚷嚷。

    “邦哥我是默老三啊你怎麼會連我也認不出呢邦哥,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的兄弟,白默默老三”

    已經重複了不知多少次,可嚴邦一直眯着眼,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

    好不容易把嚴邦給盼醒了,可白默怎麼也沒想到,嚴邦竟然連他也認不出了

    無法抑制住心頭的委屈和哀傷,白默再次紅了眼,隨之低聲泣哭起來。

    “大白白,你不要再哭了或許大邦邦只是今天認不出我們,說不定明天就能想起大家了呢”

    林諾小朋友拍撫着低低抽泣中的白默,像個小大人一樣的貼心。

    或許在孩子們的眼裏,認不出人的大邦邦,也很有趣的哦。

    “白默,你也別傷感了。正如我家諾諾說的那樣也許嚴大哥明天就能想起大家了”

    嚴邦能甦醒過來,已經是上天極大的好生之德;對於雪落來說,她是感恩並欣喜的。

    “阿邦纔剛剛有意識,醫生說他還需要好好的休養。這樣吧,你們都先出去,等阿邦情況有所好轉之後,我再通知你們過來看他。”

    除了擔心嚴邦的身體,nina這麼說也是有她自己的私心的。

    她想讓嚴邦跟她有更多的時間單獨相處。

    正如那個日籍醫生所說的那樣:她要做好跟嚴邦重新開始的準備

    “親爹親爹我親爹來了我敢打保票:大邦邦一定會認出我親爹的”

    回頭之際的林諾小朋友,瞧見了一直半依在門口的親爹封行朗。

    封行朗一直無聲的觀察着病牀上的嚴邦。

    以嚴邦曾經的機警和敏銳,應該不會這麼長時間都沒感覺到他的存在。

    用嚴邦曾經的話說,三公里之內,他都能嗅出封行朗的氣味兒

    近幾個月的治療,嚴邦白皙了一些,也浮腫了一些。好在有nina每天都幫他按摩和擦洗,他的身體纔不至於肌能萎縮。

    尋着封林諾的嚷嚷聲,嚴邦只是淡淡的掃了門口處的封行朗一眼;

    隨後便把目光落在了手邊的兒子嚴無恙身上。嚴邦一直用恢復得較好的右手牽握着兒子無恙的小手;把輸液換在了左手手臂上。

    從嚴邦剛剛那只是風輕雲淡的一瞥可以判斷:他應該是真的失憶了

    當時的封行朗真的是感慨萬千

    嚴邦真的就把他這麼忘了麼

    其實從封行朗出現在病房的那一刻起,nina便已經在緊張不已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有着細微的手足無措動作:一會兒替嚴邦整理衣物,一會兒替嚴邦掖一下被子。

    她並不是在害怕封行朗的出現;而是在害怕嚴邦再一次的認出封行朗

    恢復記憶的嚴邦,對她只有憎惡,應該不會再有其它了

    “行朗,你總算來了快過來讓嚴大哥認認”

    雪落上前來拖拽過丈夫的手,“要是嚴大哥連你也認不出,那我們就真的沒希望了”

    “爲什麼他非得能認出我我又不是他親爹”封行朗輕斥一聲。

    這一刻的封行朗,內心還是有些糾結的:他不希望看到嚴邦真的傻掉,但似乎也不太希望嚴邦能認出自己

    “行朗,你幹嘛呢能不能正經點兒說話啊別動不動就你親爹他親爹的”

    雪落柔聲埋怨着丈夫,“你們男人怎麼老愛嘴巴上佔便宜啊”

    封行朗夫妻之間的爭吵,引來了嚴邦的目光。

    從嚴邦牽握着小無恙的動作和神情來看,他還是挺喜歡自己兒子的。

    可嚴邦看向封行朗的目光,不再有曾經的柔情如水,而是而是一種略帶防備的盯視

    這它媽是什麼眼神兒

    “你就是默老三口中的封老二”

    這是白默他們嘰嘰喳喳嚷嚷了一個多小時後,嚴邦第一次開口跟大家說話。

    嚴邦的口齒還是不太清晰。唔哩唔噥的,像是嘴巴里含着數東西;但大舌頭的狀況還是有所改善的。

    從嚴邦這句話的邏輯性來判斷:他並沒有傻但真的是失憶了

    “是我就是封老二恭喜嚴老大你浴火重生”

    封行朗不鹹不淡的應答了嚴邦一句。

    或許表面看起來無波無瀾,但內心早已澎湃而起了。

    “哈哈哈我就說嘛,大邦邦一定會認出我親爹的大邦邦你好利害哦”

    林諾小朋友立刻得瑟起來,“大邦邦,我是諾小子啦你最最喜歡的諾小子哦”

    林諾蹦噠上前來擁抱了一下嚴邦,可卻沒得到嚴邦的任何反饋。

    默老三口中的封老二

    這能算是認出了他封行朗了麼

    可偏偏有人的理解力就是那麼的low

    “邦哥,你也太偏心眼了吧你能認出封老二,怎麼就認不出我來呢”

    白默不高興了起來;原本還在哀傷低泣的他,立刻抹淚開始抱怨。

    “邦哥,你知不知道:在你重度昏迷的這一百多天裏,是我鞍前馬後的照顧你,替你請了好幾撥腦科專家和神經類醫生每天喫不好、睡不下的即便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可你卻只記得封行朗,連我跟豹頭這樣忠心耿耿的真兄弟都認不出來”

    越說越委屈的白默,從埋怨訴苦漸漸的轉化成了對封行朗的告狀和謾罵。

    “他封行朗有什麼好的你竟然只記得他不記得我們有件事兒我今天必須告訴邦哥你:封行朗他他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偷偷摸摸的拔掉了你的氧氣管兒要不是我們發現得早,邦哥你你早就不在了”

    對於白默氣憤填膺的告狀,封行朗依舊一副淡然處之的神情。壓根兒就沒打算爲自己爭辯什麼。

    可當他掃看向嚴邦的時候,卻分明看到嚴邦眸底裏那抹戒備色

    這狗東西該不會是真相信了吧

    這又是什麼眼神兒

    是對他封行朗的敵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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