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品神相 >第五十二章 苗玉兒
    我們都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苗玉兒。畢竟現在身上有陰泥。用陰泥將命燈一封,只要在沒有陽光的地方,見鬼不成問題。

    特別是嚴昌盛.

    除了在夢中,他還沒見過苗玉兒呢。心情緊張之餘,還有點小激動。

    一直使勁捏我手問陸大師啊,那姑娘咋還不現身呢

    我真想反手給他一巴掌,說了多少次我姓商,你還叫我陸大師陸大師,是不是想搞事

    突然,嚴昌盛捏住我的手更用力了,一邊捏一邊還一邊搖,指向正前方的子位:“大師,你看那是個啥子”

    我一看,在我們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團“馬賽克”。

    之所以叫馬賽克,因爲完全看不清那玩意兒是什麼。就知道是個人形,和馬賽克一樣糊糊的。搞不好還以爲自己眼花,或者在看電視呢。

    這種馬賽克,是死人的陰氣。

    人的陽氣太足,或者死人陰氣提升,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馬賽克走的很慢。

    但它走過來的方向,正是我們放紙人的地方。

    果然,過了一會兒它走到了紙人面前。

    馬賽克又一下沒了。

    看來這玩意還挺厲害。

    我們身上封了陰泥,明顯不是我們陽氣太足,而是它陰氣太重。而它也能對自身的陰氣運用自如,居然可以一下撤去陰氣。

    陰氣一撤去,我一下看明白了那東西的樣子。

    果然是一個姑娘,二十一二的樣子。身材小小的,骨肉均勻身材還挺好。別說我怎麼知道的,因爲她只穿了一套內衣褲。

    不錯,是正主。

    內衣褲和年齡都對上了。

    有點遺憾看不清臉,不知道長啥樣兒。死人都喜歡用長頭髮擋臉,鬼裏鬼氣的。

    不過是苗玉兒就好。

    她走到紙人身邊,對着紙人打量了一陣,就開始伸手去掀紙人肚皮上的衣服。我一看,壞了。紙人穿的衣服都是畫的,她怎麼掀的開呢

    搞不好被發現了,面前的嚴昌盛,是個紙人冒充的。

    我心裏正跟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時候,她忽然停止對紙人掀衣服了,看了一下紙人頭頂,百會穴裏那根陰人骨正泛紅光。

    她似乎確認了什麼,一把抓起紙人就走。

    一邊走,口中還一邊唸叨:“圓.....uan.......了。等.......”

    那聲音吐詞不清,跟沒舌頭似的。

    “大師...這......”

    嚴昌盛見苗玉兒把“自己”拖走了,有點着急了,忙問我下面怎麼辦

    我擺了擺手,讓他看。

    苗玉兒手上拖着紙人,邁開纖長的大腿並沒有走多遠,而是按照乾坤八卦上的方位,走到了坤土的位置。

    看樣子,她和我計劃中一樣,以爲自己抓了嚴昌盛,現在正站在坤土位等陰差從陰陽路過路呢。

    書上說了:凌晨一點至三點,百鬼夜行時。

    也就是說在接下里的三個小時,我們要眼睛都不眨一下,隨時關注路上有沒有什麼車啊,或者交通工具出現。

    搞不好某一個自行車,都是冥界用來勾魂的工具。

    要在陰差把苗玉兒接走時,把紙樓紙車給燒下去,她受了饋贈纔不會反悔。

    可今晚算怪了。

    等了一兩

    個小時,別說造型奇怪的車了。連個普通的私家車,或者深夜末班車都沒看見。路上安靜的連蟲鳴都能聽見。

    怎麼回事呢

    嚴昌盛一看,說:“大師,怎麼冥界的勾魂巴士還沒來要不咱們先把紙樓紙車一衆禮物給她燒下去,省得她反悔”

    我一聽,擺擺手說不用。

    現在提前燒下去,反而打草驚蛇,叫她發現手上的“嚴昌盛”是紙人假冒的。

    看了一眼,苗玉兒還站在坤位上四處張望。

    不一會她估計怕被人發現,又用陰氣將自己遮起來,只留下一個紙人在空中飄飄忽忽,怪嚇人的。

    “好在這裏沒人過,否則看到一個紙人憑空飄,一定嚇尿。”

    “誰說沒人”

    我剛說說完,嚴昌盛用力拉了我一下,說快看快看,東邊有一輛牛車過來了。

    牛車

    我一聽,聞言看去。

    只見一隻青牛,拉着幾塊破木板拼成的車架子,正悠哉悠哉的在路上走。我看着這牛車有點眼熟,不過,這牛車上咋沒人呢

    青牛走的慢,一步三停。

    不過我看了一下它走的方向,正要路過坤位。

    八九不離十,這牛車怕不就是下面哪位陰差大人的座駕了。

    闊以有個性

    果然,那牛車一經過苗玉兒邊上,她就顯了形,一屁股上了牛車,青牛載着她慢悠悠地走在凌晨三點的陰陽路上。

    我一見苗玉兒走了,就把寫有苗玉兒的八字的紙條貼在紙樓紙車上,這樣給她燒下去她才能收到,就跟寄快遞填快遞單子一樣。

    望着面前竄的老高的火苗,我心想可算把事解決了。

    正在我對那堆火等它燒完時,嚴昌盛一下發出一聲奇怪的吼叫,跟見了鬼似的。一個勁的拉我手叫我快看。

    我一擡頭,一個東西在我對面,慢慢向我靠近。

    頭皮一下就麻了。

    一個只穿着內衣褲,年紀二十一二的姑娘在我對面,正向我走來。

    她腳尖踮的老高,一看就不是人。

    臥艹

    苗玉兒去而復返了她發現自己抓的“嚴昌盛”原來是個紙人了

    又一看,不對呀

    面前這個穿內衣褲的姑娘,雖然身高和身材都和苗玉兒很像。但內衣褲的顏色不同,苗玉兒穿一套白,面前這個穿一套粉紅。

    而且,苗玉兒披頭散髮,連樣子都看不清。

    面前這個姑娘也是黑長直頭髮,但都挽成一個馬尾,高高的紮在腦後。就跟姑娘們小時候奶奶給扎的那種所有頭髮梳在腦後,露出一張大臉盆子。

    這髮型最考驗顏值。

    我一看,樣子還蠻清秀,長的有點年輕時的蔡少芬。

    可惜了,這麼好的姑娘。

    咦

    在我唏噓之餘,我一下想到怎麼又有一個穿內衣褲的女鬼來了。我這些紙樓紙馬寫的是給亡人苗玉兒,不是給只穿內衣褲的鬼姑娘啊

    難道.........

    想到這兒,我捏住鼻子,在花叢後拿腔拿調地出聲了:“來者何人來此做甚”

    不一會,花叢另一邊傳來一個少女鬼生鬼氣卻有點懵逼的聲音:“我是苗玉兒啊,不是叫我來這兒領錢的嗎咦,誰給我燒的紙樓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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