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怒吼,聲音彷彿是在是拉鋸子般,沙啞難聽,貫穿衆人耳膜。她嘴角頂着一對外露的毒牙,頭頂兩隻突出的眼睛,外形看上去極爲猙獰恐怖。
霍飛冷額輕蹙,深邃的黑眸微微擡起,不鹹不淡地從蜘蛛精身上掃過,然後淡漠道:“這裏是妖怪監獄,好好改造,說不定會有出去的一天。”
蜘蛛精怒火中燒:“騙子,騙子,你們都是騙子...別讓我找到機會,否則我第一個吞了你。”
蜘蛛精的威脅,霍飛並未放在眼裏。他不爲所動,任由蜘蛛精叫囂。
剛進監獄的妖,都會有一段時間的狂暴期,等住得久了,自然會安份下來。
霍飛冷漠地注視蜘蛛精片刻,然後走到石板路中間,打開地上的黑色袋子,把裏面的食物,用術法投進籠子裏。
銀環可是他們離開監獄的關鍵,不讓她親身打洞試一下,他們怎麼也放不下心。
可是他們再急也沒有用,他們距離銀環所在的地方太遠,想要誘拐出銀環,只能靠與她一牆壁之隔的黑雄。
連一向慵懶的赫白,尾巴搖晃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他眯着一雙虎目,緊緊盯着銀環不放。
他的目光太過危險,讓攤在地上的銀環,脊骨一繃,頓時進入了防備狀態。
老虎,被譽爲萬獸之王。
赫白更是虎中之王,他淡淡的不帶任何情緒起伏的眼神,卻莫名的叫人膽顫,任何一隻妖都無法抵擋。
別看監獄裏衆妖相處的很和諧,那是因爲大夥都知道,目前大家的身份都一樣,再怎麼鬧,也出不了監獄。
儘管如此,但所有的妖對赫白都抱着一份深深的忌憚。每當這傢伙不耐煩時,監獄裏就會自動進入一段詭異的和平期,任誰也不敢再鬧騰。
銀環五感向來敏銳,赫白眼光落到她身上後,她立刻就察覺到了危險。
她繃直身子,心底直顫,身後的尾巴一聲聲拍打在地上,顯得有些焦慮。
“嘶嘶赫白,你想做什麼”羅邙擡頭,陰冷的雙眼緊緊盯着赫白。
“吼讓那丫頭打一次洞看看。”赫白直道目的。
“憑什麼,想要打洞越獄,自己動手。”羅邙嗤笑。
“吼別敬酒不喫罰酒。”赫白低低咆哮,虎哮聲裏充滿了威脅。
“喫罰灑又怎麼着,有本事,你過來咬我啊”羅邙不以爲然。一點也不懼赫白,有籠子擋住,誰又怕誰。
真當他是喫素的,哼,威脅,那也看他願不願意接受。
這裏可是監獄,就算他想咬他,也得先掀了自己的籠子纔行。沒有銀環幫忙,這羣妖再怎麼折騰,也是白費心機。
赫白語塞:“你......”
“哼”羅邙無視赫白的怒意,冷冷哼了一聲,沒有一絲妥協之意。
羅邙從沒想過把銀環推出去,不過是一羣與他沒有任何關係的妖,就算銀環真被他們忽悠,同意幫助他們,他也會阻止。
銀環身份特殊,在沒有成長起來以前,他不會讓任何妖怪發現她的身份。
雖然,她現在無視監獄陣法,已經展現出獨特的本事。但只要不正大光明的暴露在別有心機的妖面前,就還有迴轉的餘地。
監獄裏關押的妖畢竟是少數,而且他們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就算有所懷疑,暫時也動不了銀環。所以,他並不怎麼擔心他們。
而管轄衆妖的霍飛...... 據他所知,霍飛天生佛性,就算有一天知道了銀環的身份,情況也不會糟糕到哪裏去。最多隻會像現在這般,把她關進監獄裏,時刻監視。
以銀環的血脈與天性,霍飛決不可能出手對付銀環。
想來想去,銀環如果暴露,這監獄反倒成了她最佳的藏身之所。
一蛇一虎,瞪着眼睛僵持。
銀環從羅邙的腹下探出個小腦袋,瞄了兩眼隔着一個籠子的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