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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炙手可熱

    陳博一提醒,萬青才把注意力放在紙張上,可他真的是疏忽了,沒去具體的摸那紙的薄厚,他只覺得,這個有影響嗎?

    陳博繼續道:“江湖上有一種近乎失傳的手藝,就是揭畫手藝,揭畫手藝的話能夠將一幅作品揭開幾層。最多的我聽說有個大師揭開了七層,而揭畫,勢必每一幅畫的薄厚變了,會很薄,而且墨色會錢。”

    “你是說?”聽到這,萬青有點明白了,但他從沒往這想過,陳掌櫃是懷疑他是揭畫,所以才僅僅出兩萬。

    不過萬青仍舊不太確定陳博說的,揭畫,江湖失傳的絕技,這個技藝還能再現江湖。剛纔那個古玩商,臉不紅心不跳的,他對自己的作品有信心,應該不會是揭畫吧。

    “我覺得不像。”萬青直言。

    “像不像他都已經走了,咱們不說了。”

    正好,李齊這個時候帶着飯回來了,陳博和萬青的探討也就此結束。

    喫完午飯,因爲店裏不忙,陳博便去總店幫幫忙,跟着也偷偷師。

    來到古月齋總店的時候,今天店裏只有陶輝一個人。

    呂掌櫃又出去淘寶貝了,而陶輝這會正在招呼一個顧客。

    萬青和陶輝都是古月齋幹了幾年的老夥計,鑑賞的本領還是有的,陳博來了就打算跟陶輝也學習一下,可當陳博走進幾步,看到這顧客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幅傅抱石大師的《舟眠圖》,陳博一下子愣了。

    因爲這一幅跟自己在劉濟北店裏看到的那幅是一模一樣的,不過,陳博仔細觀察後,也確認,這一幅不是自己所見的那張。

    他的墨色比起自己的還要略淺一點,按理說,這樣的畫如果得知古月齋的呂掌櫃在,他們是萬萬不會拿過來的。

    陳博揣測,一定是對方早就觀察過了,知道呂文良出去了,特意這個時間點過來,目的就是騙過陶輝。

    這名顧客三十多歲的年紀,比劉濟北還要年輕一些,他穿着的是一件唐裝大褂,寬鬆的褲子,一雙黑布鞋。

    他的鼻樑上還有一副金絲鏡,脖子上掛着一個放大鏡,是圈內人士。

    這裝束,氣質不俗,若不是看到這圖,陳博也不會覺得他是騙子,自然先入爲主地覺得它的東西應該是好東西。

    果不其然,陶輝便是這麼想的。

    他好像已經認同了這幅畫就是傅抱石大師的《舟眠圖》,當下只是在跟男子聊價格。

    那個年輕人,被陶輝稱之爲趙先生的人,此刻道:“傅抱石大師的《舟眠圖》在兩年前都是四十多萬的價格了,我這一幅你不給我五十萬,怎麼也要四十萬,你只給三十萬,我是不可能給你收的。”

    “你也知道,這古玩街這麼多家店,我隨隨便便去哪一家,四十萬都是炙手可熱的。你如果不給四十萬,我就去明月軒瞅瞅。”

    不知爲何,古玩圈的人總愛拿明月軒說事,陶輝

    也被這話嚇了下,看得出,他不想這麼好的畫被明月軒買走,忙道:“趙先生您說的是,但是你說的四五十萬那不是拍賣行的價格嗎,它跟咱們古玩店還是兩個概念,我們拿你這個東西也是要賺錢的。”

    “這個我自然懂。”趙建生唏噓了下,嘆道:“我這也正是因爲急着用錢,所以纔沒去拍賣行,那個流程比較繁瑣,一次拍賣都要幾個月才能下來,所以我纔到了你這。這麼着吧,你給我個最高價,我能賣就賣,不能賣我就去別家。”

    趙建生目光灼熱,陶輝看來對這舟眠圖又頗爲喜愛,他是合計着給價了。

    今天呂掌櫃不在店,自己如果能收到這樣一幅佳作,他回來一定會對自己褒獎一番。

    唐老闆也會對自己刮目相看,未來說不定自己也能當上新店的坐堂掌櫃。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陶輝決定擅作主張了。

    “你不出價,那我可真走了?”趙建生作態道。

    “趙先生,先別走嗎。”叫住趙建生,陶輝語重心長道:“你看我掌櫃的也不在,平日我對這種昂貴的書畫也是不能擅自做主的。但今天我便破個例,這畫我給你三十五萬,要是可以,您就放在我這,我馬上給你寫單子,付款。要是不可以,那您拿走,我也沒有辦法。”

    趙建生聽陶輝說三十萬的時候早已動心,他不同意也是想着多賣一點。這舟眠圖,他一共揭出三幅來,加上第一幅,共有四幅,原作可能價值五十萬,而四幅每一幅三十五萬,那四幅下來就是140萬。

    何況這一幅還是最後一揭,價值恐怕也是最低的,這麼一來,四幅起碼有一百五十多萬。這足足比原作賺了一百萬。肯定沒問題了。

    趙建生想了下,然後才說道:“好吧,三十五萬就三十五萬,誰叫我缺錢呢。咱們寫個字據。”

    趙建生說着就要簽字據,陶輝也很開心,他覺得這畫三十五萬收來,起碼還能賺十來萬。

    趕緊去拿紙要寫單,趙建生也湊了過去。

    拿出單子來,陶輝剛在上邊寫了幾個字,在這邊的陳博便走了過來,他一把將那白紙扯開,笑着看着兩人。

    站在兩人前邊,陳博用無比嘹亮的聲音道:“陶輝,你這自己在店裏可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陶輝之前還沒看到陳博回來了,更沒注意他就在身邊。

    本以爲自己這單就有了,可陳博出現,不分青紅皁白就把自己的白紙扯走了,還一副質問的口氣,陶輝這纔看到他。

    是,陳博現在是新店的坐堂掌櫃了,可那也是新店,這總店裏,自己並不歸他管,被這一句說的不舒服的陶輝擡頭看了看陳博,正色道:“陳掌櫃,我是夥計,可呂掌櫃說了,看見好的東西我也是可以收下來的。”

    陳博笑了:“哦?那你知道,夥計收寶貝的權限是多大嗎,我記得好像是十萬以內。你現在出三十五萬,這可是三倍都多啊。”陳博作爲掌櫃,對於古月齋的規矩可是很清楚的。

    他一說,陶輝面色鐵青,竟是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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