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和陳蕊兩人看店,爲客人端咖啡時,他常常忍不住朝陳蕊看一眼,覺得她很奇怪。
蘇姚性情大變也就算了,可陳蕊這一週來對他都特別冷淡,上班時再也不跟他打情罵俏,下班後更是連電話都不接。
蘇姚又不讓他回家,導致他只能在酒店裏住了一週,錢包迅速瘦下去。
再這樣可不行
送走早上最後一個客人,趙澤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把陳蕊拉到沙發上坐下,問她:“你這兩天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陳蕊不想看他,那張臉讓她迷戀,但他騙了她,白白付出一腔真心。
“沒什麼。”
“告訴我好不好我們不是說過,永遠不會欺騙對方的嗎”
趙澤說話時拉起對方的手,吻了吻手背。
陳蕊壓抑了幾天的情緒因這個吻爆發,嗚咽地哭了起來,甩開他說:“你明明都有新歡了,爲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新歡”
“那天姚姐指給我看的,你在跟別的女人打電話”陳蕊擡起哭紅的淚眼問:“是不是那個沈麗雅我看見你跟她發的微信了。”
趙澤目光閃爍,忙道:“怎麼會你別信她,她懷疑我們的感情,故意騙你。”
“真的”陳蕊抽了張紙巾擦眼淚,甕聲甕氣地說:“我不信。”
“不信你看。”趙澤掏出手機,翻出通話記錄,指着上面備註名爲“班長”的號碼說:“這是我大學班長的電話,我那天是在跟他聊天。”
陳蕊一時間無法分辨,只能說:“你不能騙我,騙我不得好死的。”
“當然。”
趙澤微微一笑,把她摟進懷裏,想起件事說:“對了,我想到一個可以讓她變回去的辦法,她以後肯定不敢再對我們甩臉色。”
“什麼辦法”陳蕊十分好奇。
趙澤卻不肯說,嘴角掛着得意的笑,讓她等着看好了。
安撫好陳蕊,趙澤去到店外打電話,接通之後,對面是個粗壯的男人嗓音。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她應該快出來了。”趙澤道。
“好了,我們一定幫你狠狠教訓那臭娘們一頓,不會讓你錢白花的。”
“那我就等結果了。”
趙澤掛斷電話,看着咖啡館外屹立的一棟棟寫字樓,心情非常暢快,似乎成功已經觸手可得。
很多人以爲蘇姚之所以對他這麼死心塌地,是因爲迷戀他的相貌,其實不是。
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在中學時,他曾出手救過蘇姚一次,所以對方纔愛上了他。
女人總是愛英雄的 ,尤其是能夠在她受傷後,給她溫暖懷抱的英雄。
最近蘇姚的變化大概是因爲忘記了他的恩情,因此他準備讓她再體驗一把那彷徨無助的痛苦。必須這樣做她纔會明白,她是離不開他的。
握在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班長”發來的信息。
“你調的咖啡很棒,我們週末一起去喫個飯怎麼樣”
趙澤幾乎能夠想象出對方思念自己的模樣,心情更好了,感覺一切又回到了正常軌道上,笑吟吟地回覆起來。
市一院裏,醫生戴着橡膠手套,爲蘇姚塗上最後一種藥,頷首道:
“你恢復的不錯,估計下個月就能全部消下去了,然後我們改爲激光治療,把痘印也一併除了。”
蘇姚微笑道:
“好,謝謝您。”
“”這年頭的醫生都這麼可愛嗎
蘇姚百般承諾自己一定會注意作息,醫生才放過她,讓她下週再來。
蘇姚走出醫院,站在大馬路上擡手攔出租,打算回家。
一輛麪包車開過來停在她面前,她以爲是認錯了人,還特意往旁邊站了站。
不料車門打開,裏面下來兩個彪形大漢,徑直走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嘴,連個喊救命的機會都沒留給她,抓着手腳就把她塞進車廂。
車門關上,揚長而去,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蘇姚上車後就被他們用繩子綁住雙手雙腳,嘴巴也用膠帶封上了,橫躺在座椅上,左右兩邊都是男人。一個胳膊上紋着青色猛虎,另一個臉上有道刀疤,長相猙獰,都很陌生。
她確定自己不認識他們,以宿主怯懦的性格也不可能招惹上這類人,那麼原因只有一個有人請他們來綁架她。
到底是誰
刀疤男見她眼珠子轉來轉去打量自己,揮了揮手裏的軍刀,“老實點”
蘇姚不想惹怒他們,只好收回視線,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麪包車開出很遠,停在一個極爲偏僻的廢棄工廠外,四周都是荒山野嶺,渺無人煙。
男人把她擡下車,拖進工廠裏,關上那扇巨大的鐵門後,撕開她嘴上的膠帶。
蘇姚急促的呼吸了一陣,喘着粗氣問:“你們要做什麼”
“有人說看你不順眼,要教訓教訓你。”
紋身男說着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個手持攝像機,打開鏡頭蓋對準她。
蘇姚有種不妙的預感,沉聲問:“是誰趙澤嗎還是陳蕊”
除了他們兩個以外,她最近沒有得罪過別人。
“什麼趙澤陳蕊沒聽過,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們不會告訴你的。”刀疤男說完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爲她戴上一個灰色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粗糙的指尖貼着她的脖子劃過,蘇姚努力往旁邊挪了挪,卻被他一把拽回來,大手伸向她的裙子。
“啊”
刺耳的叫聲令刀疤男掏了掏耳朵,接着一巴掌便甩過來,兇狠地說:
“不許叫不然殺了你”
蘇姚不得不閉上嘴,放棄靠尖叫吸引別人注意的打算。
刀疤男抓住她的裙子狠狠一撕,裙子應聲碎裂,露出只穿着內衣的身軀。
“臉不能看,身上皮膚倒是挺不錯的,可惜就是胖了點。”紋身男評價完後抽了口煙,對刀疤男說:“讓開,我來好好給她拍幾張照片。”
他們要給自己拍裸照意識到對方的目的,蘇姚氣得渾身發抖,偏偏手腳都被綁着,手機也被他們留在車裏,什麼都做不到。
閃光燈亮了幾下,紋身男說:“把內衣也脫了。”
刀疤男再次伸手,蘇姚咬緊牙關閉上眼睛,催眠自己就當是被一條狗咬了
鐵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車輪聲,接着鐵門被撞出一聲驚天巨響,幾乎連腳下的地面都在抖動。
一輛黑色賓利衝破鐵門雷霆萬鈞地開進來,停在三人面前。
後座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俊美冷酷的臉,黑眸如千年寒潭,散發着凜冽的寒意。
“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