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梔搖搖頭,“不是的,這幾年我們一共換了很多地方,這裏是住的時間挺長的一個了。”
“我們要不繼續看”
盛君御點點頭,莫母的祕密到底是什麼呢
第二處住處也在市郊,只是一個在南郊一個在西郊,幾乎是橫跨了整個蘇市,兩個人到的時候正好趕上下班,全程堵車,硬是三個多小時纔到。
“這個公寓是我們第一次搬家的時候住的,那時候我可高興了,比以前的條件好了不少。”莫南梔擡頭看着老舊的公寓樓,輕笑出聲。
可能是生活得環境不同,他從小要接受的考驗,並不是喫不飽穿不暖或者沒有錢花,而是怎麼樣可以在一衆家族弟子中脫穎而出,得到盛氏集團,他沒有能感受到莫南梔對於這個老舊公寓到底爲什麼喜歡。
“不過只住了半年。”莫南梔的語氣裏沒有遺憾卻帶着憤恨。
盛君御詫異,“怎麼了”
“我那時候還不到十歲,記得不是很清楚,媽媽好像是遇到了騷擾,半夜老是聽到敲門聲,只是那時候不知道是誰。”說起這個莫南梔就止不住的憤怒,要是現在知道是誰,一定會狠狠地揍他一頓。
盛君御心裏緊了一下,“沒有出事吧”
莫南梔搖搖頭,“沒有,不過後來就搬走了。
盛君御有些心疼,不過那也只是過去了,看着現在開心的莫南梔,真的應該感謝當初沒事。
他摟着她的腰,“我們先去找房主吧”
莫南梔帶着他上了三樓,指着旁邊的一個門,“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一室一廳,本來是房主當初留給自己的。”
說這話的同時,她敲響了對面的門,過了一會兒才傳出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莫南梔笑着說:“房東阿姨,是我南梔。”
房東打開門認了一會兒纔想起來,這是當初那個瘦瘦的孩子,“是你啊有事”
莫南梔知道這一次的行動不會很順利,這位房東是她見到的最難纏的一位,跟上一個不一樣。
“阿姨,我想去對面的房間看看,想看看以前生活過的痕跡。”
果不其然房東皺了皺眉,“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你們都走了多長時間了,不給看。”
莫南梔皺了皺眉頭,“阿姨,我們真的只是看看,不會動裏面的東西的。”
房東轉了轉眼珠子,看了一下旁邊的盛君御和保鏢,這一看就是有錢人。
“想要進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爲了不讓我的財產受到損失,你們需要抵押。”
莫南梔想到她和媽媽當初入住的時候,裏面空落落的,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剩下,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裏面能有什麼損失
不過不想節外生枝,她還是好聲好氣的問:“那阿姨想要什麼抵押”
房東想了想,臉上略顯爲難的說:“我看你們這也沒有什麼可以抵押的,要不就抵押一千塊錢吧。”
房東眉開眼笑的接了過去,吐着唾沫數了數,“得嘞,我這就去給你拿鑰匙。”市儈的小市民畫面躍然於眼前。
一千塊錢買了一把鑰匙,順帶送了一句想怎麼看就怎麼看,莫南梔都覺得有些好笑。
盛君御剛一進對面的門,就鄭重的對莫南梔說:“剛剛給的錢,不準再要回來了。”
莫南梔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你想的太多了,就她那樣的人,你覺得她會給你嗎以前就因爲五十塊錢,她把自己寶貝孫子打了一頓,硬說是孫子撕了。”
盛君御臉上的菜色這才恢復了過來,“不過說起來,她要錢居然也要的這麼不拘一格。”
莫南梔看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們生活在社會的中下層,不過卻又自作清高,不屑與那些靠自己的力氣的勞動人爲伍,貪小便宜也要表現出來自己其實並不想要,但是是你給我的那種感覺。”
盛君御這一次真的是長見識了。
過了一會兒,盛君御站在一面牆前面,“南梔,又是一樣的。”
莫南梔趕緊跑過去,又是詩,又是倉央嘉措的。
曾慮多情損梵行
入山又恐別傾城
世間安得雙全法
不負如來不負卿
盛君御看着這首詩出神了一會兒,“你對媽的身份都知道些什麼”
莫南梔有些懵,想了想,“不知道,我見過戶口本,不過只有我跟媽媽的名字。”
盛君御還想再問,莫南梔突然記了起來,“對了,那個戶口本上好像撕了一頁,我還問過媽媽,不過她只是冷着臉拿走了戶口本。”
“這個被撕掉的一頁,可能會是關鍵吧。”
莫南梔有點難受,母親心裏揹負着那麼大的一個祕密,可是自己卻什麼也不知道。
“看來有用的也就只剩下這一首詩了。”莫南梔嘆了一口氣。
盛君御安慰,“沒事,我們繼續去找吧。”
機場裏的中年大叔帶着女兒到了酒店。
“爸,我們只要一個嗎”
中年男子點點頭。
女兒也沒有說話,反正總統套房又睡得下。
不過他們這樣想,旁邊的一個年輕可就不這麼想了,搖搖頭嘀咕着,“是乾爹吧,這年頭啊這麼小的都出來了。”
中年大叔聽見之後,轉過身,壓迫的氣勢瞬間就撲向那個年輕人,只是一瞬間兩個耳光就停在了他的臉上。
“你、你打人”年輕氣盛在這裏可就不是說說而已了,年輕人想要衝上去揍人,卻被後面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兩個戴着墨鏡的人架住了。
他剛想要掙扎,就感覺到腰間有一種尖銳的東西頂着,耳邊傳來一個冷酷的聲音,”別亂動,要不然你的命,我可就不確定還會不會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