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墨話還沒說完,夢雲上前一步,搶着說:“我也去。”
“太危險了,你不用去了。”
“胡大哥,你也太小看夢雲了,夢雲沒見過危險還是怕過危險”
被夢雲這麼一問,胡坤也不知道說什麼,夢雲一個女俠,什麼沒見過,他彷彿覺得自己多操心了,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插嘴關心關心她。
“好了,夢雲。這三爺一個人也不安全呢,再說晚上行事,人多更壞事,你還是留在這裏待命吧。”
“是,王爺。”
既然王爺不讓她去,她也只能留下待命,再說,王爺的潛臺詞裏還有讓她照顧胡太醫的責任。
“胡坤,咱們得準備準備了。”
“是,王爺。”
說着,蕭羽墨和胡坤相繼出門,臨了,胡坤還不忘回頭,對夢雲說了一句:“別多想,等我回來。”
夢雲看着胡坤他們遠去,愣在一邊,朝着他們的方向,盯着看了一會兒,胡太醫笑着說:“夢雲丫頭,你看人都走遠了,別看了。”
“啊。”夢雲被胡太醫一叫,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
“夢雲丫頭,你放心,王爺和胡大俠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胡太醫的開始叫夢雲丫頭,不再像之前那樣稱她夢雲姑娘,兩人漸漸相近起來,說話也隨和多了。
他看到夢雲的心撲在胡坤的身上,可惜那塊木頭卻愣是不說明白,他也替夢雲着急。胡太醫知道胡坤對夢雲也是有情的,可是他就是不說。難道要讓夢雲一個姑娘家先開口嗎真是的。
看來這兩人經善妙亂點鴛鴦譜一點,倒也真的互相吸引了。
“三爺,我不是擔心這個。”
見夢雲扭扭捏捏地一改往日灑脫的俠女風範,胡太醫笑着說:“又沒說你什麼,你急什麼啊。姑娘,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會好起來的。”
“嗯。謝謝三爺。”
“不像有的人,他的反應就是慢半拍,不過,時間長了,他總會明白的。你現在只要靜靜地等着就行了。丫頭,記住了,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夢雲讓胡太醫說得臉上微紅,好在夜色迷濛,她想着胡太醫也是看不出的。因此也就不會注意到。
宋陽王與胡坤則緊張地準備着,他們早早騎着快馬,前去張健必經之路的官道上埋伏着,想看看張健到底會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
這些人千里迢迢從鄴城前往西梁鹿,如今卻按兵不動,那不按常理。
而蕭邵白派出那麼多人來刺殺自己,如今大功未成卻有飛鴻回鄴城,更不按常理。
要說常理,有書函回城,不是報刺殺成功的喜訊,就是遇到麻煩了,尋找幫助。
可是這點蕭羽墨也沒弄明白,憑飛鷹組的那些本事,能夠買通一兩個小鑼鑼打探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善妙怎麼樣,不知道她在後宮還好嗎頭髮的事情有沒有解決
一想起善妙,蕭羽墨心裏暖暖的,這個小丫頭雖然麻煩不斷,但是卻也不少帶給他歡樂,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善妙並不像那些宮中的心機婊,處心積慮,時刻想着對付別人,讓他時時提防。
飛鷹組的一切待胡坤準備好,已經快凌晨了。
“王爺,你休息會兒吧。這裏有胡坤就行了。”胡坤怕蕭羽墨累着,勸他先行休息。
“胡坤,你看他們派出那麼多人對付本王一個,本王哪裏可以睡啊。等除了這些背後使陰招的宵小之輩,本王才能高枕無憂啊。”
一個高枕無憂話語雙關,若是這些背後使壞的人一日不除,蕭羽墨就一日睡不安穩,就算是睡着了,也難保什麼時候人頭落地。
胡坤是武功高強,可是他只有一個胡坤,畢竟胡坤沒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像孫猴子般化成許多個分身,若是對方人多,或者一個調虎離山,將胡坤引到別處,他一個人又能對付得了多少高手呢
因此,必須主動出擊,找出是誰,將他們一網打淨。
凌晨,張健拿了信函和解藥,早早就上了路。
以張健的腳程,若不是蕭羽墨他們早一步在頭天晚上先行,是根本不可能與他遇上的。
胡坤的聽力超級棒,在張健靠近他還有一千里處,就已經聽到他的聲音。
當然他這是用了內力搜索,若不如此,也沒有那麼大的效果。
“王爺。他來了。”
“在哪裏”
“千里之外,不,八百里。這傢伙可真快啊。”
這說話間,就兩百里過去,速度可真是驚人,都差點趕上光速了。
“到時候要快,不然,還真讓他逃了,畢竟他太快了。”
“嗯,胡坤,這就看你的了,你小子也不慢。”
蕭羽墨拍拍胡坤的肩,對他充滿了信心。胡坤輕功也是相當快,只是,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若比輕功,當然不能與張健相比。
張健要是從你身邊經過,那可以一晃眼的功夫。這又有幾個可以做到,只有草上飛。
張健到了分水嶺,覺得口乾舌燥,想着此去鄴城,還得近兩天時間,正好這裏有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他也就停下來,先捧口水喝。
他將包袱放到一邊,蹲下.身子,棒了一口水,剛張嘴要喝。
就在這當口,胡坤上前劍光一閃,撿起張健的包袱,亮到他的面前。
張健看到胡坤,一愣,第一反應就是逃。要是與胡坤對打,那是十個張健也不夠胡坤砍的,他想活命就只有逃。也只有逃跑是他的專長,沒人能追得上他。
可是,他的包袱還在胡坤手裏。他就是逃了,又能如何胡坤不殺他,回鄴城安立王大司馬會要了他的命。
並且他在鐵扇門掌門面前已經說了:信在,他在,信丟,他死。
看着自己的包袱還有裏面的祕密還在對方手裏,張健將剛邁出的腳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