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健沒有說話,兩眼盯着胡坤手裏的包袱,心中盤算着,要怎樣才能一觸到位,可以搶了包袱在第一時間裏面順利逃生。
只要包袱到手,張健撒腿往前一衝,就沒有什麼人能追得上他了,問題是,他不能丟下包袱自己逃啊
胡坤看張健沒有逃,相信他是不能放下那包袱裏的東西,那包袱裏心室是有重要的東西,甚至是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胡坤朝他晃了晃包袱,說道:“怎麼想搶回去,難道你這裏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哼”張健冷笑一聲。根本不理胡坤。
他心中暗笑,你就是拿了包袱也沒有用,你還能從中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不成那信可是上了蝕骨粉的,除非你小子不要命了。
可是,張健還是不能逃,他的使命是信,不能丟。他盼着胡坤能拆信一閱,這樣,一旦胡坤蝕骨粉發作,化成一灘血水,他只消上前撿了信函,接着送就是了。
可惜這胡坤,他不打開包袱,也不拆信。看着張健,他也在納悶,這張健居然還站在自己面前,看來這包袱裏面的東西非同一般。
這時候,蕭羽墨來到,他一躍而下,如同一隻燕子憑空出世。
胡坤一手將包袱往蕭羽墨手中是扔,一邊縱身躍到張健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張健。
張健成了甕中之鱉,動彈不得。
胡坤不消用劍,他直接拿劍柄在張健的雙肩上直砍,劍柄落在張健的肩頭,張健的琵琶骨讓胡坤的劍柄振得痛不欲生。
“你小子到底出鹿做什麼快說。”
“這位大俠,小人上有八十高堂,下有老婆孩子,如今老孃生病,小人只是回家與家人團聚。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小人過不去了。”
這打不過的話,可以求饒,編點可憐的情境博取同情也不錯。只不過,胡坤一行早已對他了如指掌,又豈是他三言兩語就能自圓其說的
“廢話,你若是不老實,我就將你的手臂跺下來,讓你和那個一劍飄血成一對。”
提起一劍飄血,張健猛然想起這柯凡的手臂就是因和胡坤比劍中毒而被砍的,若不是柯凡自認是自斷一臂,看目前的情況,他還真相信是胡坤砍斷的。
“大爺,我只是個小人物,你就是殺了我也沒用。”張健見自己人在屋檐下,他也不得不低頭,連忙向胡坤好言,希望可以躲過今日一劫。
他現在人在胡坤的手上,硬逃硬闖的話,想活命的機會怕是沒有,只有寄希望於盧嵐的蝕骨粉,若是那胡坤和蕭羽墨中了蝕骨粉,到時候他們化作一灘血水,他就可以順利離開了。
“這包袱裏什麼東西啊”蕭羽墨一邊說,一邊打開包袱。
“怕是這包袱裏的東西很重要,這小子居然沒有逃,不然,早讓他開溜了。”
“說得也是。”蕭羽墨說着,發現了包袱裏的信件。
張健胡坤的目光也同意瞟向了那封書函。
只是胡坤想的是,這包袱裏確有花頭,看來這信是關健。而張健想的卻是,快拿,快拆。要是胡坤也一起上前拆信就好了,那他就解脫了。這蝕骨粉無色無味,料想他們也不會想到這信中有毒,除非張健的解藥,是誰也不能倖免於難的,只要他接觸過那蝕骨粉。
蝕骨粉盧嵐怕傷及安立王和大司馬,已經調輕了藥量與藥力,但是就算如此,一柱香的功夫也會發作。
不禁暗捏一把汗,若不是自己發現得早,及時攔下了信,不然讓他們聯合成功,到時候,竊國成王,一切就將來不及了。
“王爺,怕是這信很重要吧。”
“這竇彌璋的爹與安立王私通的證據。”蕭羽墨將信在空中一揚,說。“有了這東西,不怕邵胖不伏法,看徐家還有什麼說法。”
“這徐太妃終於狐狸尾巴露出來了。王爺,這信得交到蕭太后手中,讓蕭太后處置爲好。”
胡坤說着,正在得意於自己的傑作,成功將這送信的草上飛抓捕。
沒想到蕭羽墨的信突然掉到地上,蕭羽墨的手開始流血。他大叫:“信上有毒。”
話剛說完,整隻手已經發腫,發紅,滲血。
“好小子,居然在信中下毒。”
“哼,這信上用了蝕骨粉,沒有解藥,接觸信後就會化成一灘血水。到時候就屍骨無存了。”張健冷冷地說。
他彷彿看到這位王爺被化成一灘水後的落魄之相,開始得意忘形起來。
“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居然還敢如此囂張。”胡坤朝張健一拳下去,正中張健腹部。他一抓張健,順勢將他反手綁住。
“快說,解藥在哪”
“我就是不說,我知道我說了也是沒命了,現在我死了,到黃泉路上還有王爺作伴,相信前方小鬼也不敢找我的麻煩了。哈哈。”
張健一改剛纔那副求饒的可憐相,一下子囂張起來,如今對方中了蝕骨粉,命懸一線,他彷彿什麼也不怕了。
看到張健那副樣子。讓胡坤又氣又急,這王爺萬金之軀,怎麼可以讓他中毒化成一灘血水,客死異鄉,到時候,他如何回北陳
“你是不交解藥是不是”
“不交。”
“王爺,你怎麼樣。”
“胡坤,本王的手在慢慢失去知覺,嗯,很痛。”
“王爺,你堅持住,胡坤就不信,撬不開這小子的口。”
說着,胡坤抽出長劍,用劍挑起那封沾了蝕骨粉的信,將他落到張健身上。胡坤怕張健不能儘可能多的沾到蝕骨粉,他用劍拼命將信朝張健臉上擠壓。
張健臉部受了蝕骨粉,由於臉部肌膚較手要薄和嫩,出現效果比蕭羽墨手上中毒反應更快。
胡坤冷笑一聲說:“你可以不怕死。我倒是讓人看看,這一個沒了頭的人。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張健的臉上已經滲着紅斑,他會一點點滲出血水,化骨蝕膚。
張健心想:這蕭羽墨即使中了毒,大不了效法柯凡斷手斷臂,可是自己就不一樣了。他的臉受了蝕骨粉,他總不能斷頭保命吧。
張健連忙爬向包袱,拼了命的找一個小紅瓶子,那是盧嵐給他準備的解藥,信送到後,安立王和大司馬要先擦上解藥後,閱信纔是安全的。
張健掏出小瓶子,打開塗在臉上,他還沒塗完,胡坤一把搶過瓶子,扔給蕭羽墨,說道:“王爺,解藥來了。”
蕭羽墨拿到胡坤扔過來的解藥後,很費力的塗上。畢竟他的手不靈活了,拿起解藥不方便,但是不消多時,這蝕骨粉的毒總算是解了。
雖然手是還略有紅腫,但是基本上沒事了,回去後再擦幾次就會完全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