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BLOOD黑之瘟疫 >BLOOD?獵血神父
    無論外面的世界有多殘酷,聖貞德大教堂都始終保持着自己的平和。見習修女們如往常一樣的唱着聖歌,爲大衆向上帝虔誠的祈禱。

    “伊麗莎白,請過來一下。”塞巴斯神父用帶着歉意的口吻呼喚道。

    “好的神父,請大家繼續歌唱,直到我回來。”伊麗莎白對其他見習修女們說道,她是所有見習修女中年齡最大的,雖然這麼說,但其實伊麗莎白也不過十六歲而已。鑑於她的資歷和崇高的人格,塞巴斯任命她爲見習修女長,這一職位也獲得了其他人的認可。

    對所有受聖貞德教堂庇佑的民衆來說,塞巴斯神父無疑是神的代言人,而伊麗莎白在人們的眼中,就像是陪伴在上帝身邊的天使聖潔、明媚,這也是大衆厭惡克里斯坦的原因。

    “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伊麗莎白恭敬地站在塞巴斯面前問道,對於這位年長而睿智的老人,伊麗莎白除了尊重,其實還有一些女兒對父親般的依賴,雖然兩人並沒有血緣關係。

    “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你,但是伊麗,我的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這幾天我想休息一下,教堂的管理就交給你了,可以嗎”伊麗是塞巴斯神父對伊麗莎白的愛稱,神父似乎很疲憊,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

    “可以是可以,但是,您不去找諾瑪醫生看看嗎”伊麗莎白擔心的說道。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要是讓諾瑪知道了,她說不定會帶着那套放血工具來拜訪我,我這身骨頭可禁不住那種折騰。”塞巴斯神父開玩笑般的說道。

    “那好吧,希望您早日恢復健康。”想了想諾瑪平常的治療手段,伊麗莎白無奈的說道。

    “好孩子,去忙吧。”塞巴斯神父疲憊的臉上涌出一絲笑意,“對了,如果有人找我的話,請他來我的房間。”

    “沒問題,我會的。”

    交代清楚一切,塞巴斯拖着疲憊的身子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仔細鎖好房門後,神父臉上的疲態一掃而光:“偶爾裝一次病還不賴,主啊,請原諒我,畢竟我也是爲了拯救世人。”

    塞巴斯神父口頭懺悔之後打開了他的衣櫃,衣櫃裏除了幾件替換的教士服和大衣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他把手伸進衣櫃摸索,在衣櫃靠牆的內壁上有一個暗釦,拉開暗釦之後,一個十平米的小隔間,或者說小密室露了出來。

    塞巴斯從書桌上拿起油燈走進密室,油燈的光芒驅散了黑暗,顯露出的東西足以讓任何人目瞪口呆密室三面的牆壁上鑲着木製的格架,格架上陳列着風格各異的武器,無論是刀劍還是斧槍,在這裏基本都能找到。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張英格蘭長弓,地面上的一個圓筒裏密密麻麻的插着三尺長的羽箭

    塞巴斯神父的目光從盔甲和一件件的武器上掃過,最終落在珍藏的十幾瓶紅酒上。他小心地拿起一瓶酒,愛憐地拭去瓶身堆積的灰塵:“這些酒可是我們一起從吸血鬼那裏搶來的,剛搶來時一共有23瓶,你和我約定每獵殺成功一次就開一瓶慶祝,可惜喝了7次之後就再也沒能打開過”

    說着,神父嫺熟地拔開了塵封已久的橡木塞,頓時,葡萄的果香混合着酒精的香味彌散在空氣中。陶醉的深呼吸這迷人的香氣,神父滿意的點點頭:“還是當初的那種味道,不,經過了幾十年的陳釀,她的味道更加迷人了。要是你還活着,一定會罵我不遵守約定吧,不過先失約的可是你”神父就這麼對着瓶口痛快地喝了一大口,感受着果香在喉間纏綿,神父端詳着瓶中寶石般璀璨的酒漿:“味道不錯,再醒醒酒就更棒了。有生之年要是不喝完這些,真是一大遺憾啊夥計。”

    他把酒墩在工作臺上,然後拔出安置在桌子上的寶劍,縱然許多年沒有出鞘,但劍身上依舊充斥着凜冽的寒光:“老朋友,又見面了,我老了,可是你還像當年一樣活力四射啊。你的姊妹和她的主人都不在了,這一次就靠我倆了。”

    這把劍雖然是西洋劍的造型,但卻是東方古國鍊金術師的作品。也只有那裏的技藝,才能將銀與鋼完美的契合,打造出硬度、銳度、韌度完美的對血族鍊金武器。“勝利女神之吻”,這是她的名字,她的姊妹劍“光輝女神之吻”在主人戰死之後便遺失了

    她失去了姊妹,塞巴斯神父失去了摯友,孤獨的人與孤獨的劍,倒是挺適合的。

    塞巴斯神父猛地揮劍,寒光在酒瓶上一閃而逝瓶口被平平的削去一截掉落在臺面上,瓶子裏的酒液卻只是微微泛起漣漪:“希望這一次,你依舊能爲我帶來勝利”

    雖說只是臨時府邸,但豪華程度依然是最高級的。除了完全遮光的公館之外,還擁有佔地甚廣的草坪和花園。花園中矗立着好幾尊大理石雕像,它們如同衛兵一般,忠誠而久遠的守護着這座宅邸。

    托維爾子爵穿着銀色的服飾,腰間挎着細劍。若是上戰場自然要用闊劍,但對於一般的防身,細劍已然足矣。他闊步走過精心修剪的草坪,對身後留下的腳印絲毫不在意,畢竟對於貴族而言,如何更好的取悅自己纔是值得關注的問題。

    公館的大門並沒有上鎖,托維爾很輕鬆地推開大門走了進去。穿過門口的隔斷,大廳裏顯露的場景讓他湖藍色的眼眸愈加清冷:黑太子愛德華坐在沙發的主位,懷中抱着一個穿着白色宮裝的少女。少女的頭被他粗魯的掰向一邊,他把整張臉都貼在少女白瓷般精緻的脖頸上,一絲刺目的血痕順着肌膚流下

    黑太子愛德華擡起頭,脣邊沾滿了少女的鮮血:“子爵先生,你回來的正好,吶,喝點東西潤潤嗓子吧。”說着,他抱起懷中的女孩示意了一下。女孩應該被他吸了不少血,瞳孔已經有些渙散,裸露着的皮膚也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黑太子隨意地擺弄已經失去意識的女孩,就像在擺弄一個大號的洋娃娃。

    沒由來的,托維爾心中竄起一絲怒火:“不,謝謝您的好意,不過直接吸血是被戒律否定的,希望您知道。”

    “注意你的語氣,子爵大人。”黑太子的侍女冷冷的說道。

    “沒關係哦,碧琪。”黑太子愛德華不在意地擺擺手,然後捏着女孩的下巴擡起她的頭,把染血的脣印在她的脣上。看着女孩的脣粘上她自己的血,黑太子愛德華邪邪的一笑:“案件的調查進展如何”

    “死亡13人,失蹤27人,持續時間約爲3個月。”托維爾從衣服裏拿出摺好的卷宗,放在桌子上,“具體情況我已經寫在裏面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告辭了。”

    黑太子愛德華把懷裏的女孩像扔垃圾一樣丟在地上,然後拿起桌上的卷宗:“好的,你先退下吧,有需要的話餘會聯繫你的。”

    “那麼,告辭了。”

    看着托維爾頭也不回的離開,黑太子愛德華的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表情:“碧琪,把她帶到房間裏稍微治療一下。”他指了指躺倒在地的女孩,“如此鮮美的血液如果只喝一次就太浪費了。”

    “遵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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