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BLOOD黑之瘟疫 >BLOOD?卑劣捕捉
    再大的風雨也會有停止的一天,細微的陽光如同金色的薄紗,從漸漸淡開的烏雲縫隙中鑽出來照射在地面上,給人們帶來久違的溫暖與希望。

    持續近半月的大雨摧毀了無數的房屋、農田和莊稼,就連貴族也不得不將自己的財富拿出來,去救助那些最底層的人民。作爲國王的愛德華三世雖然已經免除了今年的賦稅,但大量減產的糧食依舊會讓人民處於飢餓之中。

    好在現在還有去年的餘糧可以食用,不然飢餓的人羣爆發開來會形成民變也說不定

    別的地方雖然爲糧食的減產和災民的安置忙的團團轉,倫敦卻依舊像一個慵懶的貴婦一般不緊不慢。在克里斯坦經常去的那個告示牌前,不少人圍在那裏觀看過去幾天張貼的佈告。原本那裏貼了兩張關於殺人鬼的通緝令,可是現在只有一張還貼在那裏,另一張不知是被撕掉了還是被刮跑了

    人們一邊討論着對於殺人鬼的猜測,一邊放肆的嘲笑黑太子愛德華的執行能力,沒有人知道,那個在倫敦掀起風浪的惡鬼,已經被更加兇惡的鬼斬下了頭顱。現在貼在那裏的通緝令,只不過是名爲捕鬼的復仇工具罷了。

    聖貞德大教堂今天坐滿了禱告的人,就連塞巴斯神父也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克里斯坦鬼鬼祟祟的縮在一個角落,獨眼不時向着教堂的門口看去,貌似在等什麼人。

    教堂內飄蕩着氤氳的聖歌,少女們動聽的嗓音滌盪着信徒們不安的心靈。陽光透過穹頂照射在釘着耶穌的十字架上,白色的大理石雕像熠熠生輝,只是他那深邃的眼睛依舊籠罩着陰影。

    門口走進了一個人,一個衣着華麗又英俊魁梧的人,金色的長髮與銀色的華服在陽光下閃耀,腰上挎着的細劍劍柄上鑲着紅色的寶石。

    那人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的裝扮明顯的表示了他的貴族身份,而聖貞德大教堂,恰恰是貴族很少造訪的一間教堂。

    年輕男子並未理會別人的目光,他隨意的掃視了一眼人羣,然後徑直向着克里斯坦走過去並坐在他身邊。男子從懷裏掏出一個銀色的十字架朝克里斯坦晃了晃,後者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

    “克里斯坦,是吧,是這個名字吧。”男子語氣淡漠。

    “對,沒錯,大人。”克里斯坦趕忙應道,獨眼裏滿是諂媚。

    “你就這麼確定這個十字架是塞巴斯神父的個人物品嗎,還是說有別的能夠補充”

    “當然了大人,我從小被他養大,他身上的每一個東西我都瞭如指掌。”說着,克里斯坦晃動了他那殘缺的手指,“我敢發誓,從那天晚上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佩戴這個十字架,而且,從那天開始,他的病情很詭異的加重了。”

    兩人談話的聲音很小,只有彼此能夠聽見。

    男子點了點頭,取出一個布包扔給克里斯坦,就像飼主在給野狗拋食骨頭:“這是訂金,等我們真正確認了神父的身份,會有人把剩下的錢交給你。”

    “好的好的,沒問題,大人。”克里斯坦的眼裏滿是貪婪,感受着手裏錢袋沉甸甸的分量,他簡直忍不住想要引吭高歌。好在他的最後一絲理智控制住了他的身體,這才讓男子悄悄出鞘的細劍縮了回去。

    狗只有學會控制自己的叫聲,纔有活下去的權利。

    “那麼您打算什麼時候抓捕他呢”克里斯坦問道。

    “今晚。”

    夜幕降臨,喧囂逐漸歸於平靜。聖貞德大教堂裏早早地舉行完祈禱儀式,然後見習修女們就在神父的授意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得不說諾瑪配製的藥相當有效,縱使忙了一天,塞巴斯神父也沒有出現前幾天的暈厥症狀。他甚至偷偷的在想,要不要趁着身體情況好轉,趕緊享受一瓶美酒來慶祝一下,不過最終神父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是因爲怕死,而是因爲怕那個女人。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教堂的大門被人粗暴地推開了。爲首的一人穿着黑色的鎧甲,如墨的黑髮披散在腦後,猩紅的眼眸中流淌着的不知是憤怒還是怨毒,他咧嘴一笑,邪邪地說道:“好久不見啊,騎士,不,應該說是塞巴斯神父。”

    神父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溼,但表面上仍舊不爲所動:“先生,請問您來聖貞德大教堂的理由是什麼,這裏是神的庇護所,沒有什麼騎士,只有一個垂死的老人而已”

    “說得不錯。”黑太子愛德華拍手道,掌聲在空曠的教堂內格外響亮,“你的確是個垂死的老人,不爲別的,就爲了你敢在餘身上留下傷口”

    隨着黑太子愛德華一聲令下,所有人同時拔出了武器,明晃晃的劍刃全部對準塞巴斯神父,後者面對這種情況,知道裝傻已經無用,臉上只有苦笑。

    “是啊,能在你身上留下傷口是我莫大的榮耀,可是根據我的認知,你不應該痊癒得這麼快纔對”神父一邊說着,一邊悄悄地向着懺悔室移動。懺悔室裏放着備用武器,還有平常和組織聯繫的地道,地道直接通向外面,但他現在卻不能衝過去從地道離開,別說地道的開啓需要時間,就算他離開了,誰知道黑太子愛德華會對見習修女們做什麼

    “這種情況下,餘覺得束手就擒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黑太子愛德華嘲諷道。

    “是啊,可是我還是想掙扎一下。”神父盡力在拖延時間,他距離懺悔室已經很近了,有了武器,即使是備用武器,他也有三分把握以死亡換取黑太子愛德華的重傷。

    就在他準備衝進去然後拼死一博時,意外出現了。

    托維爾手裏提着瑟瑟發抖的克里斯坦,就像是捏着一個脆弱的雞仔。當兩人出現在塞巴斯面前時,老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神父,救救我”克里斯坦哀求道,臉上滿是鼻涕和眼淚。托維爾嫌惡的換了一種方式挾持他,並且拔出了腰間的細劍。

    黑太子愛德華擡起右手:“餘數三下,他的死活由你決定,三”

    “神父,救我”

    “二”

    一還沒說出口,神父就已經放棄了抵抗,任憑黑太子愛德華的人用鎖鏈把自己捆住。他想得很簡單,自己已經活的夠久了,可是克里斯坦還年輕,用他的命去換克里斯坦的命,並不虧。

    “遵守你的承諾吧,放了那孩子。”神父冷冷的說道。

    黑太子愛德華與克里斯坦對視一眼,然後兩人瘋狂的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半晌,黑太子愛德華愉快的說道:“餘當然會履行承諾,餘喜歡這傢伙,餘不止會放了他,還會把剩下的錢給他。”

    這時,克里斯坦已經收起來那張可憐兮兮的表情,轉而是一張無比諂媚的嘴臉,不住的說道:“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黑太子愛德華搖了搖頭,指着面如死灰的塞巴斯說道:“不不不,你不應該感謝餘,你應該感謝的是愚蠢的他,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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