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你一個好玩的東西。”
曾毅嘿嘿笑了起來,道:“這也是我無意間發現的,保證是你沒見過的新玩意。”
曾毅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爲他可是後世之人,雖然這個歷史和他記憶當的歷史有所不同,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拿出一些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但卻能夠製造出來的東西。
“好。”
朱厚照使勁點頭,應了下來,對於曾毅,他是十分相信的,既然曾毅敢打這個賭,他自然也相信曾毅肯定能夠拿出一個他沒見過的稀玩意。
單純是未曾見過的稀玩意,對朱厚照而言的吸引力已經很大了。
曾毅嘴角咧起一絲笑意,看着朱厚照,慢慢開口,道:“不過,有一點咱們可是說好了,你若是打賭輸了,那可千萬別開口想要從我這拿走這賭注。”
曾毅之所以說這話,是先斷絕了朱厚照萬一想要半途而廢的其他心思。
“沒問題。”
朱厚照嘿嘿笑着,道:“雖說別的事情我或許不如曾大哥你,可是這批閱奏摺,咱們可未必誰不如誰了。”
說完這話,朱厚照嘿嘿笑着,道:“好歹我從小可是在宮裏長大的,雖然……可卻也聽過……。”
朱厚照言辭間充滿了自信,正如他所說的那般,對此,他十分的有信息。
“那拭目以待咯。”
曾毅笑着,對於這個賭,是輸或者贏,他其實並不是太在意的,他的目的是讓扭轉朱厚照的性子。
畢竟朱厚照現在年紀還小,而且這是個難得的機會,若是能把朱厚照的性子給扭轉了,那輸了又何妨?
楊廷和笑着,他雖然贊同曾毅和太子打賭,畢竟一旦太子和曾毅打賭,他是間的受益者。
但是,他贊成歸贊成,可卻不會攙和進這個賭約裏面,他的膽子可沒那麼大的。
其實,曾毅的這個賭約已經有些逾越了,哪怕不提是和太子打賭,可大臣們送來的奏摺豈是他一個連官身都沒有都舉人可以輕易隨意看的?
要知道,算是朝的那些個重臣們也不可能隨意看其他臣子的奏摺的。
從此其實也可以體現出內閣大學士的另一個權利了,因爲這些奏摺大多數都是要經內閣看過一遍。
然後由內閣在白紙寫出意見,然後夾在奏摺當送給皇帝的。
單是這一項,是諸多朝臣們求之不得的權力了。
只不過,曾毅雖然逾越了,可這事只要有朱厚照這個太子點頭,也多少算是能夠說的過去的。
畢竟這奏摺送來東宮是讓朱厚照增加閱歷,鍛鍊他的,朱厚照有不懂的地方,詢問東宮官員,這也算是正常。
更何況,曾毅此舉可以說是用心良苦,算是皇帝和內閣都知道了此時,怕也只會笑着默認的。
當然,算是如此,此事也不易傳開,因爲不管任何年代,朝總是有那些個看不得別人好,嫉賢妒能的官員。
有了和曾毅的這個賭約,在加原本朱厚照被曾毅的話給刺激到了,所以一連數天,雖然送來東宮的奏摺並不多,而且都是內閣那邊挑選的簡單的送過來的。
而是朱厚照這幾天開始主動詢問了,有不懂的去問楊廷和,甚至去問他父皇弘治皇帝。
對此,弘治自然是十分高興的,畢竟朱厚照可是太子,是日後的皇帝,能有這番變化,自然是好事。
而這幾天李東陽也特意來了東宮兩次,和以前一樣,是來給朱厚照佈置課業的。
而朱厚照也藉着這個機會請教了李東陽一些關於奏摺的問題。
這可是十分難得的,要知道,哪怕是些簡單的奏摺,其實處理起來的時候,也蘊含了朝廷的一些規矩的。
這些個規矩若是放在以往,想要讓朱厚照去學,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而現在,朱厚照竟然主動詢問了,這改變簡直是巨大的,只不過李東陽自然是知道什麼叫做欲速則不達的。
所以,這東宮,;李東陽來了兩次之後,也沒在來了,反正算是他不來,朱厚照對奏摺的問題,也是有人能夠詢問的。
“照兒倒是找了個好伴讀。”
弘治滿臉笑意的看着手裏的奏摺,衝着旁邊伺候着的蕭敬笑着道:“雖是個舉人,可是這手段倒是不小。”
“不過,倒是這心思沒用錯地方。”
蕭敬也是滿臉的笑意,畢竟太子向着好的方向去走,這自然是好事。
“太子殿下原本聰明的很,只不過尚且年幼,所以貪玩罷了。”
蕭敬聰明着呢,有些話,皇帝可以說,他聽聽也是了,他可不能真的附和着把所有的功勞全都歸在曾毅的身。
“這曾毅,雖然是個舉人,可其年紀卻也不算大,也是剛剛過了年幼之時,自然懂得太子殿下這個年紀的心思。”
聽完蕭敬這話,弘治猛的拍了一下龍書案,仰身哈哈大笑了起來:“是了,是了。”
“平日裏讓照兒用心去學,讓內閣的先生去教他,只是,他這個年紀哪有幾個能真的去用心學的?”
弘治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得,不由得笑了起來:“據說訓斥百姓家的孩子,這個年紀也是頑劣的很。”
“這個年紀能真正刻苦研讀的,並沒有幾個。”
“照兒這若是放在尋常百姓家,倒也算是正常了,倒是朕和內閣的諸位大學士,竟然沒有想到這些。”
說完這話,弘治不由得苦笑了起來,畢竟他的童年可是不怎麼美好的。
“所以啊,曾舉人雖然是有功,不過,主要還是殿下聰明。”
蕭敬笑着,他這話看似是讓曾毅的功勞小了幾分,可其實,對曾毅而言,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他和曾毅無冤無仇的,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沒必要去害曾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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