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樣的話,陳氏氣得發抖,他怎麼能,怎麼能將她和那些人相提並論
“你,你滾。”她指着門口大怒:“蘇長生,你給我滾出去。”
“走就走,陳梅娘,你當老子稀罕你你就是求老子來,老子也不來,什麼東西。”蘇長生呸了一聲,套上褲子,嘭的用力關上門走了。
陳氏哭出聲來,悽悽的哭聲讓人聞之心酸和難受。
蘇柳睜着一雙眼,聽着陳氏委屈的哭聲,嗅到空氣中那淫,靡的氣味,真想作嘔。
蘇長生,這個人渣
聽着陳氏一邊哭,一邊悉悉索索地套衣裳,蘇柳能感受到她心中的委曲,還有痛楚,自己的丈夫將自己和妓女相提並論,那是如何的羞辱
蘇柳無聲地嘆了一聲,故意嗯了一聲,翻了個身,陳氏立即捂着嘴不敢哭出聲,只是變成了壓抑的嗚咽。
一定要儘快脫離這個家,脫離這個人渣,蘇柳闔着眼想。
卻說蘇長生將東廂的門叫開,氣哼哼地坐在炕上。
周氏見他這樣,心裏清楚,肯定是在那頭不盡意了,披着外衣,走到桌邊給他倒了杯茶水遞過去。
等近了身了,嗅到他身上歡,愛過後所殘餘的氣味,心裏不由一陣陣的惱火和嫉妒,卻是生生的忍住了。
“才兒是好好的,這是怎的了鬧彆扭了”周氏體貼地替他捏着手臂,柔聲地問。
蘇長生灌了一口水,乜了她一眼,燈光下的周氏,只着一件水紅色的肚兜,上面繡着牡丹,胸前兩團像是要跳出來一樣,外頭則是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裳,青絲散下,要多嫵媚就有多嫵媚。
這不看罷了,這一看,蘇長生在陳氏那還沒敗去的邪火又涌了上來,放下茶杯,一把將周氏壓在炕上。
“死相,你在那邊弄了又來弄我,髒死了。”周氏用手一捶,一臉嬌嗔,可在蘇長生看來,卻是欲擒故縱了。
“髒,有多髒,髒你不也求着爺。”蘇長生挑開她的肚兜,大手握着她的兩團,另一手將她的手往巨物上引,說道:“好桂枝,還是你好,快幫爺出火。”
“嗯混蛋”
完事後,蘇長生渾身舒爽的摟着周氏躺在炕上,微闔着眼,手指還遊走在她赤,裸的肌膚上。
周氏一拍他不安分的手,換來他嘿嘿的邪笑聲,不由嘟起了紅脣,趴在他的胸口上,伸出手指在他上面畫着圈圈。
“才兒是咋的了跟誰欠了你千萬銀子似的。”她似是不經意地說道,聲音還帶着歡,愛過後的慵懶。
蘇長生的手一頓,睜開眼,冷哼了一聲不語。
“問你呢。”周氏推了推他,小心地看一眼他的臉色,說道:“是大姐給你氣受了”
“她敢”蘇長生咬牙道。
“那你是咋的氣匆匆地回來,還鬧上我來了。”周氏坐起身來,兩隻白玉球在蘇長生眼前晃啊晃的,引得人口水直流。
蘇長生一把攫住咬了一口,周氏驚呼一聲:“哎喲,討厭。”
似嬌似嗔,直把人的心都嗔軟了,蘇長生嘿嘿地邪笑,兩人笑鬧成一團。
“到底怎麼了嘛”周氏嘟着嘴問。
周氏抓住他的手,嘖了一聲,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一圈,故作遲疑地道:“不會吧,算起來,這麼些年,你都沒去大姐的屋裏,按理說該很好纔是,咋的就”
“誰知道她,跟條死魚似的,哪有桂枝你有勁頭。”蘇長生闔着眼哼道:“下回你可別讓我去那屋,沒個癮頭。”
周氏聽了得意,卻又惱,這死鬼,是把自己看成什麼人了
可如今不是說那個的時候,她有更重要的事呢,便道:“大姐許是激動了些,不然咋會不歡喜,除非她哎呀。”
蘇長生睜眼,見她一臉的驚色,皺了皺眉,問:“咋了”
周氏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道:“沒事,算了。”
她越是這樣,蘇長生就越覺得裏頭有問題,沉下臉來:“說。”
周氏抿了抿脣,斟酌着道:“你先應了我,可不能生氣啊,也不能當真了去,這可是沒影的事,省得說我不安好心造謠生事非。”
“得了得了,讓你說你就說。”蘇長生不耐煩地道。
周氏便將陳氏她們幾人今日回來的狼狽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邊說,一邊注意着蘇長生越來越黑的臉色,嘴角斜斜地勾起,末了故作愁道:“興許是我想多了,她們是真遇着了大蟲,是有菩薩保佑的吧。不然,這要是去偷漢,總不能帶着兩閨女去啊,這難道是打掩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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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說得無心之失,可聽在蘇長生耳裏卻不是那麼一回事,而是越想越覺得自己頭上綠了,否則,陳氏剛纔那表現怎麼解釋
周氏再度瞄了蘇長生一眼,嘆了一聲說道:“我瞧着大姐也不是那種人,否則,這麼多年,你不去她的屋也不鬧的,多大度啊,這換了旁的人,早就翻了天了,興許只是我多想了,不會是那樣的。”
“夠了。”蘇長生猛地喝了一聲,雙眼凸起,指骨握得咯咯的響,看着西廂的方向,從齒縫裏擠出幾個字:“好啊,敢讓老子綠了,那個淫婦,我饒不了她”什麼大度,和其他野男人喫飽了,還管他來不來她的屋
蘇長生殺氣騰騰地迴轉,不僅鬧醒了西廂裏剛剛睡下的陳氏,還有正屋的蘇老頭兩口子都醒了。
“說,你的姦夫是誰”蘇長生捏着陳氏的脖子,恨不得當場就掐死了。
不得不說,周氏的枕頭風吹得很猛很旺,不論古今,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頭上綠油油,蘇長生這樣的大男人,更是不容。
所以,不管周氏如何勸,也擋不住他前來興師問罪的腳步,當然,所謂勸,不過是火上加油罷了。
蘇柳和蘇小都被吵醒了,見陳氏被蘇長生掐的臉都漲紫了,頓時大驚。
“你幹什麼放開我娘。”蘇小第一個撲過去,去掰蘇長生的手。
“滾”蘇長生一手就扇開蘇小。
咕嚕咕嚕,隨着蘇長生的手越收越緊,陳氏的眼睛都翻白了,雙手下意識地去掰他的手。
蘇柳見不對,眼睛掃了一圈,飛快地從牆角操起一根扁擔朝蘇長生的後背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