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弒是在某個深夜來的,小空島裏的所有人都睡了
帝千弒對姬小狐只有一句話,“本王想要孩子。”
沒有多廢一句話,其意思再明顯不過,姬小狐真是爲難死了,一邊是王上陛下妹夫,一邊是他最心愛的妹妹,這,真是極度難以舍取啊。
這月十五,又是大雪紛飛之夜,澈王府,已完全被凰輕挽元神分身控制的姬碧琴,正坐在院內早就枯掉的花樹下,一雙暗色紅眸,染上了幾絲獨屬於姬碧琴的妖嬈。
在她身邊,是一張梨花木案几,上面放着一壺桂花酒
九仙在姬碧琴身邊待了那麼久,自然對她的一舉一動都觀察入微,該有什麼樣的眼神,動作,全都告訴了凰輕挽。
這月十五,月色皎潔,卻很清冷
一直到月上東方的時候,那道黑影,才從更黑暗的地方而來。
凰輕挽隨意的瞟了那裏一眼,只見那個修長的黑斗篷身影,緩緩的從黑暗之中,走到皎潔的月光下
漆黑的斗篷,遮住他整個身子,在冰冷的雪風之中,那人渾身上下,都縈繞着一層散之不去的黑霧
凰輕挽擡眸之間,只看見一縷黑色微卷的發,從那斗篷之中逸出
距離這個人這般近,連凰輕挽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一股讓人心悸的氣息,讓人不由得心跳加速,像是要被他身上的黑暗吸引走一樣。
“嗯。”黑斗篷男子從喉嚨裏逸出一個字來,而後就站在雪地裏,盯了她許久。
斗篷下的一雙眸,泛着幾絲陰冷的光,透過黑色斗篷,肆無忌憚的落在了被凰輕挽元神分身控制的姬碧琴身上。
今日的新月,看起來,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然而,仔細一看,卻又看不出究竟哪裏不同了。
“大人,怎麼了”凰輕挽站在花樹下,幾片雪花落在她的頭上,姬碧琴這幅與她相差無幾的外貌,倒是讓凰輕挽的元神分身,感覺像是在控制自身的身體一樣,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沒事。”那人又盯着她看了許久,才從喉嚨裏又逸出兩個字來。
不過說話的片刻時間,腳下的積雪,又厚了一層。
“新月已等候大人多時,大人可願坐下,喝點酒,暖暖身”凰輕挽看着他,又是莞爾一笑,她連笑的幅度,都做的和姬碧琴一模一樣,言行舉止,在九仙的幫助下,與姬碧琴如出一轍。
“你倒是有心了。”那人隨意的瞟了一眼案几上的桂花酒,澈王府後院的整片花樹,已經被積雪冰封成一片了,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一樣,花樹下,倒是比外面,暖和多了。
只是,魔族之人,從來都不會感到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