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長遠之計但起碼能拖一時是一時
不一會兒,這件衣服被她不小心撐壞的跡象,就已經僞造出來了。
朱莉她朝着外面喊了聲,語氣無辜:我剛纔穿的時候好像太用力,衣服壞掉了
說完,阮小沫美滋滋地往衣帽間裏的凳子上一坐,等着朱莉去給靳烈風通知這件衣服的噩耗。
沒關係阮小姐,您拉開右邊牆壁的櫃子,裏面還有一件。朱莉的聲音波瀾不驚地從門外傳來:這款衣服少爺特意定製一萬件,多的放在別的衣帽間裏的,要是再壞了,我去跟您取來就是。
阮小沫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萬件靳烈風這是打算開店賣這種衣服麼
還是說kw集團旗下本來就有出售這種服裝的業務
還沒等她緩過來,朱莉又在外面加了一句:對了,這一萬件衣服的領口和裙邊都是逐級加深和變短的,少爺說,您壞一件,就拿更短的一件給您。
哦,知道了。阮小沫面色頹廢,徹底放棄了抵抗。
穿就穿吧
反正也是遲早都要面對的是不是
換好衣服出去,傭人告訴她少爺在屋頂花園等她。
阮小沫上到屋頂花園的時候,撲鼻的馥郁芬芳的花香迎面襲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晚上的時候上來。
周圍,是大朵大朵盛放的花朵,各色各樣,擠擠挨挨,風一吹過,就揚起一陣幽香,似乎能令人去除所有的疲憊。
擡頭,是漫天的星光,沒有高樓遮擋的視角,讓人感覺如同伸手就能摸到那些閃爍的星星。
站在那裏發什麼愣男人不悅的嗓音忽然響起,打破了夜晚的靜謐。
剛剛纔因爲這裏的美景有些放鬆下來的阮小沫,立刻又重新緊張起來。
她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怔愣住了。
男人站在大片盛放的玫瑰花海之中,身材高大挺拔,半側着身子向她看來。
樓頂的迷濛燈光和星光灑落在他臉上,沿着他輪廓分明的線條細細描摹,彷彿是誰小心翼翼雕刻出這樣精緻的線條。
俊美的面龐一半曖昧在光線裏,一半清晰在燈光下,他身上換了一件絲綢的灰褐色寬鬆襯衫,立領的領口沒有扣上,光滑結實的胸膛壁壘分明,散發着屬於成熟男人的誘惑魅力。
筆直的長腿被黑色的長褲包裹,隨意地一站,一回眸,就好似一幅永久定格的唯美畫卷。
很快,這幅畫卷就皺了皺眉,你還穿了風衣的
阮小沫拉了拉身上的風衣外套,窘迫地解釋:我不想被別人看到穿那件衣服
一路走過來,很可能碰上其他走來走去的傭人,她纔不想穿着那種衣服任由瞻觀
但穿上這件包裹嚴實的風衣的時候,阮小沫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卻格外的覺得自己纔像是個變態一樣。
就是那種光着身子穿着大風衣,站在街頭巷尾,衝着別人喊一句哎給你看個好東西,然後打開風衣嚇唬人的死變態那種
明明這個男人才是色情狂死變態
爲什麼現在像死變態的會是她
阮小沫心頭有一萬頭羊駝飛奔而過,揚起塵煙滾滾。
靳烈風的眸光落到她窘迫的小臉上,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揚起。
她知道她剛纔在說什麼嗎
不願意被別人看到,那就是願意被他看到
這個想法,驅散了之前由於她哭紅眼睛帶來的不愉快。
蠢女人
他怎麼可能讓別人看她這個樣子
他早就已經吩咐下去,所有傭人都不許出現在她過來的路上、也不準靠近這邊
但她有着除了他,不讓別人看自己的覺悟,還是不錯的。
靳烈風轉過身,深紫色的眸子在夜色裏閃着妖異的光,他的視線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把風衣脫了。薄薄的嘴脣利落地吐出一句。
她早早答應他的事,爲了等她身體長點肉、休息好一點,他已經剋制了太久了。
這段時間他早出晚歸,儘量不待在帝宮裏,就是不想讓自己在她的身體尚未準備好的時候,就把她拆喫入腹了。
她的存在,對他而言就是一種誘惑。
靳烈風甚至不懷疑,就算那晚房間裏沒要點上藥物,他也會把送上門來的她給睡了
那樣的話她恐怕連後來逃跑的機會都不會有
聽到他的命令,阮小沫臉頰一紅,內心一千個一萬個不想脫風衣。
還是不禍害這件風衣了,靳烈風固然禽獸,但衣服是無辜的
咬緊下脣,阮小沫根本不敢看他,慢騰騰地伸手去解風衣的第一顆釦子、然後是第二顆
從沒做過這種事,內心的煎熬讓她完全察覺不到自己的動作,就像是在慢放一樣。
好笑又讓人煎熬。
男人的喉結微微滾動一下,腹部的肌肉緊繃結實。
啊
低頭專心解釦子的阮小沫忽略了突然靠近的腳步聲,等到她被人打橫抱起的時候,才顫着嗓子膽戰心驚地叫了一聲。
要叫留着待會兒叫耳膜被她突然的一聲尖叫刺穿,靳烈風擰緊了眉頭,瞪了她一眼。
什麼叫留着待會兒
阮小沫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臉一下紅到耳根。
這個男人怎麼能說話這麼不要臉
阮小沫背部觸到了柔軟的水牀,她轉頭望去,才發現原來在這片玫瑰花海之中,居然放着一張巨大的水牀。
淡紫色的牀單罩在上面,近似他眼睛的顏色,就好像她整個人都在他的眼裏
她被放在上面,宛如身下枕着水波溫柔得溪流,玫瑰花瓣凌亂地鋪撒在上面,她就在花瓣和淡紫色之中,美好得像是一個夢。
靳烈風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站在水牀邊。
他慢條斯理地站直了身體,姿態優雅地將襯衫的袖子扣到小臂處。
阮小沫獨自躺在水牀上,手足無措心慌意亂。
她本來以爲靳烈風把她抱過去,八成就要餓虎撲食,她也做好了眼睛一閉忍耐過去的心理準備。
可沒想到他居然站在一邊,把她晾在牀上,慢悠悠地解開自己的袖釦挽上去
這種感覺讓阮小沫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炙烤的肉,一分一秒都漫長無比。
烤肉的人既不給她翻身、也不給她撒孜然,她快糊了。
就在她尷尬地坐起來,想要等他慢慢弄好時,卻被人直接一把又推倒在水牀上。
水牀晃了兩下,發出輕微的水聲。
心急靳烈風的嗓音低啞,紫色的雙眸不再冰冷。
這麼近的距離裏,阮小沫可以清楚看到那裏面幾乎燙傷她的灼熱火焰。
火勢洶涌澎湃,簡直要吞滅她。
她瑟縮了一下,身體下意識地想要蜷曲起來,卻被人一把抓住兩隻纖細的手腕,舉過頭頂。
你躲不掉的
靳烈風自上而下俯視着她,語氣囂張狂妄,不可一世。
他低下頭去,用嘴咬住她風衣上未解開的扣子,一個個咬開
阮小沫索性閉上眼睛,身體微微發抖。
這個男人到底多會折磨人
風衣徹底脫下,羞澀地閉着眼的阮小沫,像是這豔麗的玫瑰叢中,唯一一株清麗的百合。
清純美好,又彷彿無意識地在引誘着他。
靳烈風定定看了她片刻,就在她眼睫眨動,快要疑惑地睜開眼睛的一瞬,吻了下去。
他的吻緩慢悠長,像是要把她的味道嚐盡。
阮小沫虛軟着身體,意識漸漸沉淪
唔
她忽然小臉皺成一團,脣色驟然發白,連額頭上也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伸手捂着自己的小腹。
靳烈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異樣,停下動作,深紫的眼底有着一抹難辨的緊張:怎麼了我讓醫生過來
他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阮小沫拉住了襯衣下襬。
她蒼白着臉,纔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應該是大姨媽來了
痛經,身爲女人最痛苦的事情之一。
阮小沫以前來大姨媽時會痛經,但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
也許是這段時間過於焦慮、又沒有好好喫飯休息,單單靠幾天的調理,還不夠。
她一直神經緊張着,都忘了自己的生理期是這幾天了。
阮小沫被換上了寬鬆的睡裙,躺在臥室的大牀上,做奄奄一息狀。
她剛纔是真的差點被疼去了半條命。
還好有止痛片。
轉頭,臉色不太好看的男人,正冷颼颼地盯着她。
阮小沫忍不住往牀的另一邊縮了縮,就被人直接撈回懷裏,臉頰被迫貼着一個堅實溫暖的胸口。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現在吃了藥不疼了,口齒也清楚些了:靳烈風你是不是在生氣
摟着她的男人一巴掌蓋上她的眼睛,擋住房間裏的燈光,語氣裏有着明顯的不悅:閉嘴,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