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52章 永遠不可能
    她勾起一個嘲諷的笑,等待着自己生命的終結。

    這個男人果然從一開始就不該惹上

    喉嚨的壓力,卻驟然消失了

    男人的薄脣突然地壓了過來,緊緊貼在她脣上,噬咬深吻,發泄着他的怒氣

    脣上傳來被咬傷的痛楚,阮小沫無暇顧及,她被男人牢牢地按在牆上,扣着後頸,承受着這宛如野獸撕咬一般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靳烈風才放開她。

    阮小沫身上連一點力氣都沒有,身體本能地大口呼吸着。

    爲什麼靳烈風恨恨地捏緊了她的肩,彷彿要就此捏碎她的骨頭一樣。

    就算他的話沒有說得完整,阮小沫也清楚他在問什麼。

    他在問她爲什麼要做這件事

    問她爲什麼這麼急不可耐,哪怕是冒着被識破的風險,也要這麼做

    今天之前,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靳、靳烈風阮小沫看向他,姿態狼狽,但目光冷漠:我不喜歡你、不想待在你的身邊和你呆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覺得折磨

    深邃的紫眸裏瞬間竄起一抹狠戾,他猛地拽起她的手腕,附身湊近了她,森冷地吐出話來:折磨你知道我可以讓你見識到什麼纔是真正折磨的生活

    留在他身邊就給她這樣的感受

    哪怕是在遊輪上時、哪怕是在昨天

    明媚的陽光下,她衝他笑、她用西紅柿砸他、她窩在他懷裏陪他取子彈

    對她來說,那都讓她難以忍受的折磨

    感覺到他話裏的危險性,阮小沫咬住下脣,頓了頓:在你身邊就是我這輩子最不想經歷的

    靳烈風用力地攥緊了她的手腕:是嗎或許我該讓你試試街邊最下等娼妓的生活這樣你才能正確的認識到什麼叫做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阮小沫的臉色瞬間煞白。

    靳烈風不是嚇嚇她的

    他做得到

    可很快,她冷漠的眼底,浮現出一抹嘲諷:靳烈風你以爲我現在和那種女人有差別嗎

    她盯着靳烈風的眼睛,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狠狠戳在他心上

    她本來就不是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

    她本來也被他枉顧意願強行要過

    他哪裏來的自信,認爲她會恐懼他那樣的威脅而屈服於他

    靳烈風雙目猩紅,目光死死地鎖着她,牙關處咬得死緊。

    心臟像是被誰緊緊攥住。

    用力一捏,瞬間爆裂。

    她把他比作那些低賤的嫖客

    在她心裏,他就是那樣的形象

    無論是之前的什麼時候,她都是這樣看待他的

    忽然之間,之前的所有一切都像是泡沫一樣。

    虛假、美麗,但一觸即破。

    是嗎他繃緊了下頷,邪氣地點了點,深紫色的眸子逐漸冰冷,既然這樣那你應該也不會挑剔在哪裏做、有沒有人圍觀是吧

    阮小沫看向他的冷漠目光裏,終於慢慢出現了一絲慌亂。

    他要就在這裏就在商場的公共場所強了她

    縱使這裏的其他人已經被清理,可那些保鏢仍在

    齊峯和那些保鏢,就在商場大廳裏待命

    不嘴脣顫了顫,阮小沫的聲音細如蚊吶:我不啊

    話音未落,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撕裂開來,白皙的肩頭瞬間暴露在空氣裏。

    阮小沫飛快地蹲了下去,卻被毫不留情地推到了。

    皮膚從崩開的衣服線縫處,接觸到冷冰冰的地磚。

    阮小沫的身子發抖,幾度想蜷縮起來,可敵不過靳烈風的力量,被他抓住手腕舉過頭頂。

    他惡狠狠地瞪着她:怕了阮小沫,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阮小沫閉着眼,身體不住地顫抖,她不願意看他,臉色白得像一張紙一樣。

    說話阮小沫他壓着她,暴躁地逼問。

    我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溢出,順着臉頰淌落在地磚上,讓我離開

    她彷彿是害怕到了極點,但嘴裏卻一點沒有服軟,一遍遍讓他放了她、讓她離開、讓她走

    每一聲,都是會刺傷他的利刃。

    在他心上劃出血淋淋的傷口。

    深紫色的眸底,瘋狂的怒火瀰漫一片

    這是她自找的

    她就算被他脅迫、被他侵犯、也不肯對他哪怕是暫時服軟

    心口的痛楚讓人失去理智。

    最後蔽體的布料也化作碎片,如垂死的蝴蝶,在空中很快墜落

    阮小沫他貼在她耳邊,佔有着她的身體,聲音裏都是暴虐:你就是死了也別想離開我你的屍體我會放冰棺裏,每晚再抱到牀上像這樣一次又一次

    阮小沫緊閉着眼睛,不願看他的臉。

    身體的痛楚一陣一陣傳來。

    他的話更是讓她恐懼的來源

    就算她死也不可能避開他嗎

    他對她的佔有慾到底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我要讓你無論活着還是死去都得習慣我、接納我他呼吸噴薄在她頸間,帶着刻骨銘心的恨意:你這輩子永遠不可能離開

    他的話彷彿是一句詛咒。

    從此發芽生根,毒蛇一般的蔓藤侵襲進她的人生,要縛着她糾葛一輩子

    哪怕是她死也不會停止

    男人肩頭的紗布早已被重新滲出的血染紅。

    瘋狂的抵死糾纏中,斑駁的紗布滑落在潔淨的地板上。

    刺目的紅色,從他的肩頭蜿蜒滴落,滴在她的身上,滴在她身下的地板上。

    和她身上被噬咬出血的皮膚混合,瞬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

    阮小沫神色麻木地坐起,身上被扔了一件他寬大的西裝外套。

    她沒有出聲,也沒有伸手剝掉,任由那件外套罩住她。

    她呆呆地盯着那條染血的紗布出神,彷彿周圍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已經和她無關。

    一地的狼藉。

    一地的血跡。

    有臨時調來的女保鏢上來,把她從地上扶起,往樓下商場門口送去。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雨勢淅淅瀝瀝的,天陰得就像是黑夜。

    商場門口的燈光大放光明,亮得跟白晝一樣。

    把阮小沫的臉照的慘白。

    她看到那個男人沒有進加長林肯,徑自走向前面的一輛車裏。

    他被打溼的襯衫肩頭,一片血紅。

    有傘罩住她的頭頂。

    阮小姐,請上車吧。女保鏢的打開了車門,語氣裏依舊帶着恭敬。

    但也有着不容反抗的強勢。

    阮小沫面無表情地坐進了車裏。

    寬敞的車廂裏,就坐了她一個人。

    和駕駛室隔絕的擋板並沒有降下,將長長的車內空間劃分成兩個部分。

    阮小沫麻木的臉龐漸漸低垂,終於埋到西裝外套間。

    她咬住衣領,眼淚不住滑落,嗚咽的聲音從喉嚨小聲地泄出。

    爲什麼

    爲什麼還是這樣

    她永遠逃不出這個夢噩了嗎

    嗚咽的聲音漸漸壓抑不住,絕望的情緒瞬間釋放出來,她崩潰地大哭。

    前面一輛車裏,車後座裏的男人伸手揮開了試圖替他先處理傷口的齊峯。

    車門關上,同樣升着擋板的後座。

    女人的嗚咽聲,從放在這兩車裏的收音裝置裏傳出來。

    每一下,都好像是巨大的鐵錘重重在他心口地砸下

    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陰鷙的眼底逐漸透露出痛苦的神色。

    手指越發緊繃,手背青筋鼓起。

    嘭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座椅上。

    收音裝置從座椅上彈跳到了他腿上。

    良好的收音效果,就像那個女人現在就在他懷裏哭泣一樣

    短暫的旅遊結束了。

    儘管齊峯之前報過的那麼多國家和地方都還沒有去,總之,這次突然的行程已經結束了。

    阮小沫結束了每天醒來都在不同國家不同地點的生活。

    她被帶回了帝宮。

    正值炎熱的氣候,接連的大太陽。

    帝宮的偏樓上,立着堅實的十字架。

    阮小沫被用鐵鏈綁在上面,鐵鏈纏得緊緊的,她連移動一下都不可能。

    她已經被綁在這裏了許久了。

    正對着太陽,無法從十字架上下來、無法躲避。

    就這樣被足以曬乾花草的太陽炙烤着。

    她身上被換了一條純棉的長裙,細而結實的鐵鏈,從她的腳踝纏起,一直繞到她的脖頸。

    連吞嚥都費勁。

    她都已經忘了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進食了。

    身體虛弱到連記憶都模糊。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從帝宮離開過,是不是去醫院見過自己的母親,還是她其實一開始就在這裏

    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她意識不清醒製造出來的幻覺。

    但她知道,那不是幻覺。

    這裏的樓頂能看到從大門口直通主樓的大道。

    這麼多天過去了,她都沒有看到停在主樓前的車上,有那個男人出現過。

    平時他都會去公司的,不可能這麼久都不去公司。

    他也許還在國外沒有回來。

    阮小沫抿了抿乾裂出血的脣,不經意又讓嘴脣上撕開一道血口子。

    刺痛的感覺讓她瞬間清醒了些,但連日缺水缺食物和暴曬的感覺,又讓她腦子昏沉起來。

    等太陽落山,樓頂的燈亮起。

    朱莉面無表情地出現在樓頂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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