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57章 把她推下去
    阮小沫麻木的神情滯了滯,手垂在身側,背靠着隔間裏的牆。

    他不開心嗎

    他要求她順從她就順從,她以爲他應該已經爲她馴服的態度感到滿意了。

    哪有你這話說的古里古怪的,她得罪了靳少,靳少折磨她,什麼叫不開心啊

    就是

    不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每次結束的時候,靳少都是讓她留下

    也是誒,尤其是所謂的教學除了第一天是靳少自己,這幾天都換成了別的男人了

    她的話顯然也引起了其他女人的注意,更衣室裏瞬間安靜下來。

    所謂取悅的學習,確實除了第一天她們可以坐到靳少身邊,去伺候他,後來幾天,都是換了其他男人讓她們示範給那個女人看。

    雖然只要靳少在場,她們也懶得去注意那個女人,就算和別的男人親熱的時候,也一直是看着靳少的,但似乎每次結束,真的都是那個女人留下

    也就是說,她們後來都沒機會觸碰到靳少,和那個女人單獨過夜

    不可能吧很快有女人猜到這種可能:你的意思是說靳少喜歡那個女人

    開玩笑那種皮包骨的女人,又不知道化個妝讓自己氣色看起來好點,直接去演恐怖片打個光就夠了怎麼可能被靳少喜歡

    靳少的審美沒有那麼差吧,論臉蛋身材,她哪一點入了得靳少的眼,你別扯了

    阮小沫嘴角諷刺的勾了勾。

    靳烈風確實不是喜歡她。

    他對她的,只是征服欲、佔有慾。

    她曾經問過他,他是不是從來沒有試過愛一個人

    他沒有回答她,也許他根本不懂什麼叫做喜歡。

    如果愛一個人,是不會像他這樣一再踐踏對方的人格、作踐對方的尊嚴。

    就如她愛過墨修澤。

    因爲她愛他,所以她曾經努力去討好過他父母,希望自己能夠讓他父母對自己改觀。

    因爲她愛他,所以她相信即使他和阮如煙一起出國,上同一所大學,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因爲她愛他,所以他選擇了阮如煙,縱然對她沒有一句解釋,她也全心接受。

    她曾經,真的以爲他們能走下去

    阮小沫的眼神黯了黯。

    因爲父母的關係,她從小就不相信愛情和諾言這種東西。

    去病房陪母親的時候,母親總愛放和父親結婚典禮的錄像給她看。

    教堂裏,神父面前,婚約的誓言那麼莊重,可父親依舊是說背棄就背棄。

    相信愛情,造就了母親一輩子的痛苦。

    所以她寧願不信。

    愛情、諾言,都和她的名字一樣,只能是曇花一現,哪來的長久。

    外面安靜了一陣之後,又有人忽然說話了。

    但說真的你們都不覺得靳少對她很特別嗎

    有嗎我倒覺得昨晚靳少多看了我幾眼。

    瞎說其實你們都信了,是吧

    可爲什麼啊靳少憑什麼喜歡上那個骨頭女啊

    就是,男人都喜歡胸大臀翹的不是嗎,她瘦得一把骨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什麼絕症折騰的有人惡毒地道。

    一旦發現真正有威脅的對手,這些女人起初對她曾經僞善過嘴臉,都蕩然無存了。

    靳少也不嫌她骨頭硌着沒手感嗎

    也許靳少就喜歡這種的也說不定啊

    那難道我要去做縮胸縮臀手術

    神經你以爲既然靳少喜歡她,就算你做了手術,靳少就會喜歡你不喜歡她了嗎

    外面的女人們安靜了一下,忽然有人提議道:不如待會兒等她來了,我們就

    那個女人大概做的是動作,沒有說出來,但阮小沫也可以猜到,她說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不要吧要是被靳少發現了有人有些憂慮。

    沒事,等她從活着的骨頭變成一把死了的骨頭,靳少就是再喜歡她,也不可能繼續喜歡一個死人吧

    對啊,到時候,難道不是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可是有人還是很猶豫。

    可是什麼呀你不敢待會兒就旁邊待着

    阮小沫安靜地像幾乎沒了呼吸,聽着她們在外面算計自己。

    看來靳烈風這段時間沒再讓她們靠近,讓她們把所有的不滿,都積蓄到了自己身上。

    告訴他

    沒必要,也許這就是他想看到的。

    等那些女人出去之後,阮小沫又在裏面待了會兒,才安靜地走了出去。

    外面已經是一片喧鬧,沒有人注意到她是從更衣室走出來的。

    那些女人在泳池裏互相潑水,營造出一副溼漉漉的誘惑感。

    阮小沫走到泳池邊的椅子前,正要坐下,就被人發現了。

    兩個女人彼此之間使了個眼色,裝作擦頭髮的樣子,路過阮小沫身邊,然後忽然猛地把她拽到泳池邊緣,狠狠推了她一把。

    泳池的地面上早被人弄得溼滑,阮小沫站不住,被人推下了水。

    水花濺開,泳池的水很快沒過了她的頭頂。

    她一不小心吞了一口水,嗆咳起來,身體本能地踩水往上浮。

    可沒等她爬上岸,就感覺到身後有人把她狠狠一把拽下水,摁着她不讓她浮起來。

    她現在身體本來就虛弱,越是拼命掙扎,就越是體力消耗得快。

    被水灌注的耳朵裏,好像聽到了泳池上面有什麼動靜。

    頓時,按着她的手,忽然就鬆了。

    有人圈住她的腰,拖着她很快浮出了水面。

    她身體虛弱無力,被那個人用浴巾裹住身體,抱了上去。

    你們是怎麼回事朱莉的聲音,威嚴,刻板。

    她視線在那些人身上不斷地掃來掃去。

    我們沒怎麼啊。有人反駁:就是我們在泳池裏玩,她不知道怎麼,自己掉下去了。

    阮小沫好不容易緩過氣,睜開眼,看到朱莉站在那些女人面前,彷彿在審問她們。

    不用說,誰都不會承認。

    剛纔的事,只會成爲一個意外。

    她一個人,對他們那麼多人,只要她們衆口一詞,沒有人會懷疑。

    對啊,誰知道她身體不好還靠泳池那麼近啊,地上又滑,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了。有人補充細節的解釋着。

    朱莉眉毛一擡,嚴厲地道:那剛纔你爲什麼在她身邊你在幹什麼

    被她質問的女人愣了愣,好像有點不甘願被一個管家質問,但又不得不回答。

    靳家就算是管家,畢竟也是照顧靳少的,她們也不好得罪。

    我救她啊看到人落水了,我當然是過去救她的。那女人連忙道。

    演得真像。

    阮小沫掙扎着要從靳烈風的懷裏起來,卻被他一巴掌牢牢按住。

    我沒事了。她道。

    她想換個離他遠些的地方。

    她不想在被他逼迫親近他之外的時間裏,也和他這麼靠近。

    你有沒有事,我說了算。男人低眸睨了她一眼,沒有鬆手。

    阮小沫身子僵了僵,一如既往地沒有掙扎,也沒有再提出要求。

    少爺,她們都說是阮小姐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朱莉轉身向靳烈風報告道。

    靳烈風眸光冷冷的看了過去,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來他信沒信。

    不小心掉下去的他這句話不是問那些女人,卻是看着阮小沫問的。

    阮小沫抿脣,等了會兒才鬆開,道:不是。

    她沒必要替她們圓謊。

    但她也不覺得靳烈風會爲了這事,對她們做什麼。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她每多一分痛苦,靳烈風不但不會責罰那些人,反而會褒獎她們吧。

    她這兩個字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些女人們立刻就叫嚷起來,說她是誣陷她們,說她把自己的不小心推到她身上,簡直狠毒什麼什麼的。

    阮小沫靜靜地聽着,只覺得耳邊呱噪得要死。

    她忽然想到那天慶祝節日的時候,街上比這吵多了,可那時她只覺得熱鬧。

    思緒不知不覺有些散開,直到她聽到靳烈風的聲音低沉地道:把她們丟下去誰冒頭,就把誰的腦袋按下去

    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滿池邊的保鏢,立刻執行。

    頓時泳池跟餃子下鍋一樣,女人的尖叫聲接連響起。

    我說我說有個阮小沫有些印象的聲音響起:剛纔確實是她們商量要把阮阮小姐丟下水淹死,我阻止了,可是沒用

    阮小沫認出來,這個聲音確實是在更衣室裏不願意做這件事的那個女人的。

    瞬間,被她出賣的那些女人都安靜了。

    她們的臉上惶恐至極,好像在怕下一秒就遭到什麼極其嚴苛的刑罰。

    放過我我沒有做那個女人還在懇求。

    偌大的泳池,一室的寂靜。

    除了她,帶去最近交易的戰亂地區,丟到治安最亂的黑街去。靳烈風冷冷地下令。

    戰亂地方的黑街

    這些女人的下場絕對會很慘

    保鏢們立刻照辦。

    那些女人一個接一個地被拉了出去。

    哭聲,瞬間充滿了整個泳池。

    向她求情的,向靳烈風求情的,吵鬧地連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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