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220章 他又不見了
    把衝動給我去掉靳烈風的聲音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眸子牢牢地盯着她,蠻不講理地道:我不管你說話的時候怎麼想的,阮小沫,我只要你全都給我做到

    她說了那不是交換不是交易

    她說了她想試試去相信

    她說了今後不會再逃開

    阮小沫張了張口,還沒有來得回一句話,就被他猝不及防地圈進了懷中,力道之大,像是想要把她揉進身體裏一般。

    阮小沫覺得自己骨頭都痛了,剛想喊他鬆開點,就聽到他的聲音從耳旁傳來,我從沒想過丟下你

    這一聲低低的,音量不大,卻讓她剎時怔怔了。

    阮小沫剛擡起想要推他的手停在那兒,她呆呆地任由他摟着,下巴靠在他寬闊結實的肩膀上,目光直直地看向虛無的前方。

    他的話彷彿變成了一顆小石子,被丟進她的湖中心,漣漪一圈一圈盪開,波紋一圈一圈擴開。

    就好像她的情緒,被他突如其來的這句解釋,給牽動了。

    在會議室裏,和他吵架的時候,她是真的覺得憤怒。

    可在現在得知了他之前爲什麼那麼固執之後,那一些憤怒和生氣,卻漸漸轉換成了另一種感覺。

    她執意要他治療,但在那種情況下,他的固執的決定是不想讓她犯險。

    阮小沫眨了眨眼睫,眼簾慢慢垂下,原本要推開他的手,也輕輕放下。

    我知道了。她安安靜靜地道:靳烈風,我知道了。

    因爲新病毒的培育成功,眼下,就只剩下治療前期需要解決的問題了。

    一間靜謐舒適的小房間裏,窗簾半拉着,屋內的光線適宜溫和,是很能讓人放鬆下來的環境。

    阮小沫陪着靳烈風坐在舒適的躺椅上,她的手被他握在掌中,抽也抽不出。

    本來她是沒打算一起跟來的,覺得心理治療應該是一件非常隱私的事,但靳烈風非要把她帶過來,她拗不過他,也只能過來了。

    還好心理醫生的專業素養很高,在進來之後,溫和地和她打過招呼之後,就開始進入了正題。

    她坐在一旁,聽了一些聽得懂聽不懂的專業問詢之後,終於看到這些醫生開始了初期的適應性治療。

    對靳烈風來說,這個長久以來的結症,不是單單靠溫和的治療方式可以解決的,否則這麼多年,這個問題早該不存在了。

    但這邊需要的時間又很緊迫,所以醫生那邊商量一致後,決定進行適應性的強行練習。

    很快,東西都準備到位了。

    今天是治療的第一天,強度不大,心理醫生連白大褂的袍子都沒換,只取用了幾隻不同規格的針管注射器作爲治療道具。

    當一名心理醫生拿着針管靠近靳烈風的時候,阮小沫能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子變得僵硬了。

    她擔憂地看過去,發現他緊盯着那隻針管,似乎在努力剋制着什麼似的,額頭上慢慢有青筋浮現,後牙槽咬得緊緊的,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着。

    那名心理醫生走近了些,一擡頭看到他的神情時,恐懼地畏縮了一下,不敢繼續上前了。

    不是他膽小,是少爺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像頭下一秒就要暴走的野獸了。

    察覺到醫生站在原地不敢過來,靳烈風不耐煩地吼了一聲:愣着幹什麼過來

    他不吼還好,一吼,醫生已經很不安的情緒,頓時更加惶恐,差點沒被嚇得表演一個平地摔。

    是是、是少爺醫生一邊結結巴巴地回答着,一邊抖抖索索地往這邊移動過來。

    阮小沫看得都有些同情這名心理醫生了。

    明明是這些醫生給靳烈風治療,怎麼現在好像是他們自己陷入什麼危險中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次是靳烈風主動要求進行心理治療,他們應該不必這麼害怕的。

    阮小沫這麼想着,可沒多久,她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完、全、錯、了

    一屋子被踩碎的針管、一屋子慘叫的心理醫生,還有一個漏網之魚瑟瑟發抖地躲在桌子下,一臉留下心理陰影般驚恐地抱着腦袋。

    阮小沫只想嘆氣。

    是她太天真了。

    就算靳烈風再壓抑自己、控制自己,可在針管接觸到他的一瞬間,理智還是瞬間崩塌。

    遊樂場鬼屋那一幕,又再度上演。

    這次的治療,顯然是失敗的。

    幾名心理醫生撐不住,被送去醫院了。

    第一波醫生倒下,很快第二波就趕到了。

    由於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只能爭分奪秒。

    第二波心理醫生在得知了第一波同事的慘狀之後,決定再減輕一些壓力條件。

    阮小沫拿着眼罩,看了靳烈風一眼,不確定地問:給他戴上就可以了嗎

    心理醫生從寫着什麼東西的小冊子裏擡起眼,點點頭:對,麻煩阮小姐給少爺把眼罩戴上,這東西隔離掉視覺上的感受,起碼可以不讓我們在靠近少爺時,就加大少爺的心理壓力。

    少爺心理壓力一大,他們可就危險了

    阮小沫應了一聲,依言給靳烈風把眼罩穩穩地套上,但心裏卻還是隱隱覺得,這個方法大概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果然

    在第一個醫生拿針管碰上靳烈風胳膊皮膚的那一瞬間,就被蒙着眼的靳烈風一把將胳膊別到了背後。

    阮小沫只聽到咔擦一聲,頓覺得神經一緊。

    針管掉地上,那名心理醫生扶着軟軟垂下去的胳膊直叫喚看樣子,是脫臼了

    直到連接着靳烈風腦內檢測的電腦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今天的治療,才終於暫時告一段落。

    今天他的精神損耗已經到達一個極限值了,不能再強行治療下去了。

    晚上沐浴過之後,阮小沫躺在牀鋪上,想起今天的心理治療,始終睡不踏實。

    今天其實一點進展都沒有。

    如果接下來幾天都這樣是不是就算新病毒培育成熟了,也沒用

    她好不容易昏沉去,半夜裏又忽然感覺到什麼似的,倏然睜開眼。

    落地窗外的夜色,還很深。

    她藉着黯淡的壁燈,發現牀上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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