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386章 沒有向他求救
    阮小沫眼底燃起了希望的亮光。

    有人來了

    只要有人來了,她就有救了

    今天這樓完全沒有人,肯定是被人故意安排的,就是爲了給這個園丁騰出空間來的

    只要她能向那個人求救。

    只要那個人肯幫她,她就一定能得救的

    身後的園丁還在慘叫着,那道傷口是阮小沫用盡全力劃傷的,傷口不淺,說不定已經劃到了他的血管手筋了。

    這個死女人

    等他抓到了,要她好看

    園丁慘叫抽氣着,沒有注意到走廊那頭的腳步聲,只捂着自己的傷口,快步追過去,想趕在阮小沫跑到走廊那兒之前,抓住她。

    阮小沫聽到身後追過來的聲音,心臟一陣發緊。

    腳下一個顛簸,差點沒再次摔倒在地上。

    她不能被追上

    她要向來的人求救

    救我她朝着走廊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快步跑去喊着,求求你,救

    聲音從那個腳步聲的主人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一起戛然消失。

    盯着出現在樓梯口的那個男人的英俊的面龐上,那雙深紫色的眸子,阮小沫瞬間失了聲。

    靳烈風。

    來的人,是靳烈風。

    她渾身冰涼,如被浸在冬天的冷水中。

    耳邊似乎又響起上次他帶她去那個狂歡之地的聲音。

    冰冷,而無情的聲音。

    怕什麼就算是在所有人面前一絲不掛,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就算不記得那時的感覺,你也該知道發生過什麼,這種時候,有必要裝什麼清純

    她忽然懷疑起自己之前是不是猜錯了派這個園丁的人了。

    第一次,那些男人,也是靳烈風安排的。

    第二次,帶她去那個野獸狂歡般的現場的,也是靳烈風。

    這一次,如果說,還是他的安排,所以他纔會這麼湊巧地出現,只是爲了觀看他安排的戲碼演到哪一步了,也不出奇。

    阮小沫簡直從頭涼到腳。

    她盯着面前面色晦暗莫測的男人,驟然換了方向,朝着男人來的樓下反方向的樓上奔去

    她不該求他的

    也不能求他

    眼下,她只能靠自己,也只能相信她自己

    能不能逃掉,能跑多遠,會不會淪爲第一次那樣的經歷,只能靠她自己

    阮小沫心口發緊,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她臉色發白地踩着樓梯往樓上跑,絲毫沒有發現,男人盯着她背影的眼神並不是她以爲的陰沉和無動於衷。

    少、少爺原本一門心思追着她的園丁,乍一見到自家少爺,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您這麼早就回了

    他不是聽說,昨晚少爺沒回來,多半要像之前那樣,很久都不會踏入這邊半步麼

    靳烈風身材頎長高挑,光是站在那裏,就比園丁足足高了一個頭。

    他眸光冰冷地盯着面前的園丁,注意到園丁手上,還有半塊和阮小沫身上的睡裙一樣材質的布料,面色倏然冷了下來。

    感覺到自家少爺的眸光像是刀子一樣地刮在他身上,園丁的視線,也隨着他的視線,落到了自己還揪着阮小沫半塊衣料的手上。

    頓時,園丁就慌了神。

    不是這樣的少爺園丁慌忙解釋:是阮小姐、啊不是少夫人,少夫人她下來主動找到我,說有什麼事要我幫她,我去了,然後她就說昨晚您沒回去,她覺得很寂寞,所以她就

    園丁的聲音,猝然消失在男人拔槍頂在自己額頭的時候。

    那種冰涼的觸感,和那種在死亡邊界徘徊的感覺,讓他頓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的藉口,本來不應該用在現在的。

    可剛纔一急,他就提前說出來了。

    阮小沫和他之前是什麼狀態,恰好被少爺撞見,少爺不可能不知道他在撒謊的

    園丁背後全被冷汗汗溼了。

    靳烈風目光陰鷙地盯着他,嗓音裏充斥着森森寒意:你說,是她覺得寂寞了,所以要你替我,安慰她的

    那番話說出來,是出於什麼目的,簡直再清楚不過。

    因爲他的冷落,阮小沫寂寞難耐,所以找了這個園丁安慰。

    園丁覺得自己嗓子眼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半天也說不出來什麼話。

    他拼命地嚥了咽口水,纔好不容易地硬着頭皮道:也、也不是這樣的少爺,是少夫人她、她好像有些什麼不開心,所以纔會這麼說的,我看、我看她心底未必是這麼想的

    靳烈風冷冷地勾起一邊的脣角,挽起一絲邪肆的笑意。

    哦那你說說,你覺得她是怎麼想的他的語氣簡直像是帶着地獄的陰寒。

    園丁見他既然問,趕忙順着自己剛纔的話,想把責任往阮小沫身上扯。

    少夫人她、她也沒明說,就是看上去,不太開心吧我想,她也許只是需要少爺您關心兩句也就好了吧不過她之前提到了什麼您傷害了她重要的人之類的什麼。

    園丁察言觀色,見靳烈風雖然沒有放下槍,但好歹肯聽他說這麼多,心頭不由得生出一絲僥倖來。

    還好他想了想,又把暗示往墨家的那個少爺身上引了。

    阮小沫因爲不滿少爺傷害墨修澤,所以要在得到了靳少夫人這個名分的第二天,就給少爺戴綠帽子,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

    至於爲什麼會變成他追着那個女人跑,只要在接下來解釋說是她提到要求,追求刺激,也就可以了。

    他又嘗試地道:少爺,您看,我能說的,都說了,您可以饒過我嗎

    靳烈風點了點頭,煞有介事地道:也對,你能說的都說了。

    就在園丁因爲抵着額頭的冰涼槍口鬆開,正暗自慶幸的時候,就驟然感覺到自己的腿根傳來一陣劇痛

    啊啊啊啊啊

    他慘叫着,在地上打着滾。

    砰

    這是第二聲槍響。

    園丁這次連慘叫都叫不出聲了。

    他的腿根往上,直接被血染溼了一大塊。

    他廢了,他作爲一個男人,已經廢了。

    靳烈風舉着槍的手這才隨意地垂下,槍口還冒着一絲子彈出膛的熱氣。

    眸色冰冷地盯着地上疼得臉色白的跟紙一樣的人,他嗓音低沉地逼問道: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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