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可,你等我打個電話給管總確認一下。”
劉姐去拿電話筒的時候,我緊張站起來,“不用打了,劉姐,你知道管浩現在在哪兒嗎”
“好像說是晚上有個酒會,去買活動用品了。”
“那你知道酒會地址嗎”
劉姐當初是我同管浩一起招她進門的,所以很爽快的就將地址寫給了我。
我將那張薄薄的白色紙條捏在手裏,心中似有千金重
原來,管浩的賬面上真的有錢
這兩年他一直騙我說酒行根本就不賺錢,都是假的
按照字條上的地址,我來到島城西區的茉莉酒店。
酒店外的紅毯鋪了長長十米。
我沒有邀請卡,低頭看一眼身上的裝束,只能假扮成臨時工矇混過關。
進到酒店裏面的時候,心還怦怦亂跳。
酒會已經開始了,人陸陸續續的開始進場,整個宴會大廳被奢華的意大利水晶吊燈罩滿,映襯出一個個高貴典雅、優美動人的身影。
女人們無不穿着剪裁美豔的禮服,窈窕勾人。
男人們無不穿着華麗的西裝,紳士得體。
我嫁給管浩兩年,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規格的酒會。
從沒有。
可我卻在酒會的末端,看到了周小慧。
她穿着一套價值不菲的魚尾裙,小巧的肩頭都露出來,前凸後翹,性感撩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年輕、迷人的氣息。
這樣的周小慧,連我都有一瞬間的迷亂。
管浩把債務留給我將我逼到走投無路,卻把現在的榮華富貴都給了周小慧來享受。
我氣急了,直接衝到他們面前。
“還錢”像個潑婦一樣不顧形象的朝管浩喊道。
西裝革履的管浩明顯被我嚇了一跳,“文,文芷,你怎麼在這裏”
我上前一步,難得用咄咄逼人的眼神頂着他,“廢話少說管浩,我已經知道你的底細了,你公司非但運轉正常,還盈利頗好,把你欠的十二萬創業資金還給我”
管浩的眼神明顯慌了,“文芷,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先跟我出去,我們出去再說”說着他就來拽我的胳膊。
“別拽我管浩,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能在這兒說”
我這會兒不在乎臉面了。
因爲我現在更在乎錢
我不想因爲自己的愚蠢讓親戚朋友拿不到應得的錢。
管浩拿我沒辦法,周小慧突然跳出來,“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陸少的女人吶”
“陸少的女人,還會缺區區十幾萬嗎”她斜着嘴角嘲諷的說。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耳邊全是細碎的議論聲。
“什麼這個女人竟然是陸少的女人”
“陸少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爲了十幾萬塊錢在這兒跟人鬧哪這不是打陸少的臉麼”
“就這女的,能是陸少的女人麼陸二少可是陸家現在唯一的繼承人,陸家勢力盤根錯節,輻射海內外,多少家族比不得的。”
我被那些質疑聲說的有些心虛,我不是陸立風的女人。
也不知道陸立風在這些名流貴族的眼中,竟然是特別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物。
周小慧就在一片混亂中吆喝,“你看她到底像不像陸二少的女人不然我們來押注,押她是站這邊,押她不是的站那邊。”
廳堂裏的人很快就分站到了兩邊去,都表示對我跟陸立風的關係十分好奇。
周小慧就樂呵呵的湊到我耳邊道,“文芷姐,你是想趁着酒會鬧的管浩下不來臺,然後把錢給你麼”
“可是你看,現在大家沒人在意你是來要錢的了呢,比起一個怨婦找上前夫的戲碼,他們更好奇陸二少女人的頭銜。”
她得意的揚了揚下巴,笑的春花蕩漾,“文芷姐,你在溫室裏待的太久了,跟我鬥,你還差得遠呢”
我惡狠狠的瞪着她,卻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唾沫星子淹沒。
周小慧說的對,我的確是被養在溫室裏太久了。
大學四年,跟管浩相戀,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主修設計名牌大學畢業的我,畢業後卻堅持做一名幼兒園老師,很快就被錄用,且生活安逸,雖然跟家裏關係鬧僵,可也沒經歷什麼大風大浪。
人情淡薄,也是離婚這一次,纔算嚐盡了。
我的確不是周小慧的對手。
眼看着這一次討債就要偃旗息鼓的時候,一道熟悉的嗓音突然從天而降。
“是誰在欺負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