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夢初醒:回首才發現 >第26章 大的沒砍了把小的弄死了…
    就在我無限懷疑並全然不信的時候,管浩出現在了酒行門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接到公司裏員工的電話匆忙趕了回來。

    看到我的那一剎那,他毫不猶豫的衝到了我的面前,“文芷你在幹嘛你瘋了嗎你手在流血。”

    順着他低下頭的視線看到自己掛着血珠子的手才意識到,剛纔砸東西的時候好像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破了手。

    “創可貼對,在這兒~”管浩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嘀咕着就從不遠處的抽屜裏拿出兩片創可貼撕開,一片給我擦了傷口吸了血,另一片又仔細的貼在我手背的側面上。

    我沉默的看着他很自然的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心都不會痛了。

    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習慣吧。

    聽慣了背叛的故事,看多了出軌的電視情節,多少次爲選擇原諒的妻子和正宮感到委屈,可是這天下又有幾個人是有勇氣擺脫曾經已經習慣了的習慣的。

    我痛恨管浩放棄我們的愛情,痛恨他對我的冷血無情,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跟過去重複的動作,我竟然就心裏滴着血不知道怎麼抗拒了。

    也明白,六年,誰也不是可以輕易放下的。

    創可貼貼完,管浩的眼神就滯留在我的臉上,“這幾天,你過的好嗎”

    他這次說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指責,指責我砸了他的酒行。

    周小慧的哀嚎聲就在他的背後響徹起來,“啊疼”

    “怎麼了”管浩回過頭去望。

    周小慧的右腳已經輕輕擡起,那上面扎着一片長長的花瓶碎片。

    我心裏攪動了一下就聽到周小慧悲慼的哭聲可憐兮兮的一點點響起來。

    管浩終於是放下我朝周小慧奔過去,“怎麼搞的”

    “疼”周小慧一下子就癱軟在了管浩的懷裏,小鳥依人的模樣分外感人。

    我心底的震撼卻久久不能散開,不過就是那樣短暫的一個瞬間,這個女人竟然就可以擡起自己的右腳狠狠的扎進那玻璃碎片中,就衝這份對自己的殘忍,我就比不得。

    到底是要輸的。

    管浩拿了車鑰匙去開車準備送周小慧去醫院。

    等待中的周小慧卻徑自走向了我。

    “文芷姐,你說,怎麼才能把你從他心裏徹底拔除呢”

    說完,她做了一件我這輩子都想不通的事。

    周小慧突然跳起來,腳不沾地,狠狠的朝地上砸了下去

    就那樣直挺挺的倒在我面前,疼的呲牙咧嘴。

    我整個人幾乎是懵的,就那樣呆呆的看着她,完全沒弄懂她的路數。

    直到鮮血從她的雙腿間一點點滲出來,染紅了棕木色的木地板。

    “周小慧”我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了她一聲,沙啞的嗓音裏是滿滿的不解

    而她,在餘光瞥到管浩進門的那一剎那,已經悲慟的指着我顫抖的說,“文芷姐,就算你恨我爲什麼要對我的孩子下手這是我跟管浩哥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轟鳴聲又衝進腦海,伴隨着的還有管浩瘋狂的尖叫聲。

    “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我從沒見過他那樣頹廢失控的樣子他如箭一般的就抱着周小慧直接衝出了酒行,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鬼使神差的,我打了個車跟在管浩的車後面,他開的太快,出租車師傅差點就跟不上。

    他去的是島城的市婦幼保健院,我付了錢下車,管浩已經抱着周小慧衝向了急救中心。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快速的來回穿梭,護士們的神色緊張動作也麻利,到處都是一片白色,好像刻意的渲染了那詭異的氣氛。

    我就躲在一個隱祕的角落,用半掩着的樓梯門遮擋着身體,像賊一樣的偷瞄着管浩焦急的在走廊裏來回踱步。

    二十分鐘後,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跟管浩說,孩子已經沒了,拿了一張手術知情同意書讓他簽字。

    我看到管浩憤怒扭曲的臉,以及他撕的粉碎的白色紙片。

    “你們說保不住就保不住了那是條生命那是我的孩子”

    管浩緩慢滑落直至半蹲的身體模糊了我的雙眼,沿着昏暗的步梯,我一步步踩着結實的腳步離開了醫院。

    那會兒我徹底明白,周小慧也恨我。

    無論這恨是對或錯,她都恨我。

    恨我所擁有的一切,所以纔想要奪去。

    奪去了不能真正成爲自己的,就更恨。

    兩天後我接到桑妮的賀電,“芷兒我命快沒了牆都不扶就服你我說你你可以啊大的沒砍了把小的弄死了,絕真絕要不說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得這下子姑奶奶我就算跟內什麼周小慧一筆勾銷了”

    我聽的心裏一陣亂糟糟的,“妮子你看我像是手上會沾血的人嗎”

    桑妮愣了片刻就在電話那頭哭了,“芷兒你放心,這情,我記着”

    我煩躁的直接約了她去酒吧就撂了電話。

    酒吧裏燈紅酒綠,鶯歌燕舞,沒有心思看任何身體摩擦出激情來的火花,我只是端着手裏加了冰的紅茶一口一口的往肚子裏灌。

    桑妮就盯着我手裏的紅茶發呆,“多少年了你還是喝這紅茶加冰,芷兒,我一直以爲你沒變,可是真正回過頭來看的時候,你竟再也不是從前的模樣了。”她說,“瞧管浩究竟把你糟蹋成什麼樣兒了。”

    “原來不是所有的校服到婚紗都是幸福的。”她仰着脖子將杯底全數灌進脖子裏。

    我就癡癡的笑,“你又何嘗不是變了個天翻地覆呢,我還能奢望留住些青春的什麼”

    拿着鑷子又往杯裏夾了幾塊冰,我喜歡液體灌進胃裏有一種冰鎮的感覺,渾身都莫名舒爽。

    然後望着舞池裏盡情扭動腰肢的俊男美女,沒喝酒卻彷彿醉了。

    “周小慧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弄死的。”我懟着桑妮的肩膀說,“我下不了那個手。”

    桑妮的眼睛裏始終露着驚詫,“不是你我上午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可是親耳聽見周小慧那個賤人詆譭你說是你把她推倒了才導致流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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