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一直看着,看着,看的久了也就心煩意亂的側身用被子矇住了頭。
沒看手機,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還是掀開身上的被子,眼淚順着臉頰滴落下來。
外面就在此時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那聲音震耳欲聾,着實驚醒了我。
穿着拖鞋去開門,門的貓眼壞了,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得直接打開門來。
就被外面高大的身影震懾到。
一身黑色的短袖長褲,長身而立,陸立風就皺着濃黑的劍眉站在一米開外,是那麼短暫的距離。
而我不自覺的去抹眼角的淚痕,又驚覺泄了自己的軟弱,快速的轉身處理一下又重新轉過頭來問,“你,找楚蕭嗎”這大約是我此刻能想到的跟陸立風最合適的對話。
可他卻只是定在原地,眼神完全的包裹住我,明明沒說話,卻彷彿含了千言萬語。
我不由嚥了咽口水,下一秒,就被他攔腰抱起。
就是那樣快如閃電的動作,他將我抱起來,直奔臥室。
那是桑妮住的主臥,他不顧一切的抱着我衝進去將我扔在牀上,然後整個身子就壓過來。
“文芷。”他喚我。
聲音裏透着一股我從未聽過我的淒涼。
他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每一個字,都酥軟到人的骨子裏。
屆時我還沒懂他話裏的意思究竟是什麼,總之,他又強吻了我。
一下一下的舔了我的脣,在我就要推開他之前又及早的抽身離開。
用拇指,一下一下的颳着我的眼角,颳走我所有的淚痕。
直到他覺得滿意了,才雙手捧着我的臉說,“你是在欲擒故縱還是真的從沒有打算跟我文芷,我陸立風倒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可到了這個時候你總要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纔算完,不然,這些日子,你把我當什麼”
這一大段的質問下來就把我給說懵了。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這番話怎麼聽着總像是搶了我的臺詞
而他就揪住我的兩個肩膀,眉頭皺成了川字,“我自認陸立風的驕傲不是常人可以比擬,可得知你這兩日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終究是來了,文芷,你可真是個禍害。”
“擱古代,你這樣的就叫紅顏禍水你知道嗎”
我就再也無法沉默了,“陸立風,你,到底在說什麼”
這話說完陸立風就炸毛了,整個人怒氣沖天的站起來,指着我叫我的名字,卻再也不復之前的溫柔。
然後在我還一臉蒙圈的時候,他就摔門離開了
我匆忙穿上拖鞋去追,可他卻消失的極快,開門就不見了蹤影。
再合上房門的時候,心裏就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我匆忙拿起自己的手機開了機,無數個陸立風的未接就衝進來。
原來在此之前,他已經給我打了許多個電話了。
所以,是擔心我才找到這裏來嗎
我嘗試着按下他的號碼打過去,那邊卻一直都是通話中。
又往下拉動了一下短信,看到除了陸立風的未接最多的就是尤祕書了,又給他打過去。
尤祕書剛接電話就急切道,“文總,你沒事吧”
我抓着頭髮輕嗯了一聲,“我沒事,你現在在哪兒”
他這纔給我報了地址並同我說傅總已經找到了。
二話不說就換了職業裝,直奔一諾公司,心裏盤算着要如何詢問傅總。
可真的到了公司以後,傅總卻已經是痛哭流涕了。
那場面我發誓這輩子都沒見到過。
傅總那樣優雅的一個場面上的女人,此刻竟然就像只可憐蟲一樣的跪在地上拽着陸立風的褲腳求饒。
“陸少,陸少你就饒了我吧,陸少,我不知道這家公司的後臺是你,如果我早就知道,說什麼我也不會做這種糊塗事的陸少你就發發善心給我一次機會吧”
她聲淚俱下道,“我也是被逼的走投入路了呀結婚到現在沒有孩子,看遍了大小醫院的醫生都沒用,陸少,我是真的缺錢我才你就看在我可憐的份兒上饒過我,不然,不然我真的會被掃地出門的”說着,傅總又開始抹眼淚。
我的腳步不由放緩,一步步靠近,在看清傅總的臉頰時確認她的妝容已經花的根本就沒法看了。
尤祕書見到我衝我打招呼,“文總。”
我卻將目光都彙集在他身旁的那個高大的背影上面。
陸立風不知何時穿了一身筆直的西裝站在那裏,如泰山般巋然不到,身形完美。
在聽到尤祕書的聲音時他的身子明顯震動了一下,隨即就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來,從裏面抽了一根就放進嘴裏點燃。
煙氣很快四散開來,然後他就兇狠的朝眼前的傅總踢了一腳,沒有半分憐惜的轉身離開了。
跟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甚至瞬間就被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所吸引,有多眷戀,就有多不敢上去追問一聲。
索性一旁的尤祕書還在,看到陸立風離開了就湊到我的身邊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用下巴指着被陸立風摔在地上半躺了的傅總。
尤祕書就忽然意氣奮發的向我解釋道,“上午因爲聯繫不到文總,焦急之下我就給陸總打了電話,陸總一聽您消失的事情就去找您了,同時安排了人來調查這件事。”
“陸總安排的人手很快查明瞭情況並找到了傅總,然後陸總打了一個電話,傅總就變成這樣了。”
他說的實在含糊,我聽的雲裏霧裏,“再說清楚點你的意思是,這整件事情,都是傅總策劃的她是始作俑者”說真的我簡直想不到,因爲她着實沒有如此陷害我們一諾的動機。
傅總也是歐倫紅酒的員工,爲什麼要鬧出這種事件來砸自己的招牌呢
想不通,尤祕書就將他這半天所瞭解到的一切都跟我說了個清楚。
大致意思就是策劃這起事件的幕後黑手不是傅總,但是整件事都跟傅總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