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是陸子欽的親生母親。陸立風曾經放在心底裏的女人。”
“你說什麼”桑妮整個人渾身一陣,緊追着我上來,“芷兒,你剛說什麼那個誰,那個小傢伙的媽媽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沒有上之前陸立風安排給我的司機的車,而是攔了一輛出租車上去,“是啊,我也一直以爲她死了。”
“所以我c陸立風這個禽獸”桑妮突然就爆了粗口。
也許閨蜜就是,自己痛到麻木,但在看到對方陷入困境的時候,依然可以變成一個戰士。
桑妮因爲我的事情,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而我,則望着窗外,心裏苦到沒了言語。
把桑妮送回去,將藥給她放下,囑咐她要如何用藥,我便離開。
她抓住我問,“你要去哪兒”
“去工作。”
“工作什麼工作”
“陸立風安排給我的工作,盯着雪湖的工程。”
桑妮急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聽他的他分明就是故意把你支開”
轟
腦袋轟隆一聲,我有些懊惱於桑妮此刻怎麼會變得這麼聰明。
就這樣一句話,就切中了我的要害,讓我連僞裝都不能。
丟下一句我知道,就逃了似的上了出租車。#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花了我將近三百塊錢的打車費。
一直到雪湖酒店的門口,我踩着石子路,熟悉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坐下來,坐在落地窗前,我纔開始慢慢消化剛纔看到的一切,包括桑妮說的話。
這兒,好山好水好風景,的確是個放鬆心情的好地方。
我起身,出門去敲了梁智文的房門。
纔剛敲一下門就開了,梁智文一身白色的酒店睡衣站在酒店門口,“還以爲剛纔我看錯了,真的是你回來了昨晚去哪兒了辦完事怎麼沒回來打你電話也不接,還以爲你出事了,你今兒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殺回島城了。”
他一口氣說了特別多,我卻一句都聽不進去。
不顧他穿着睡衣的粗獷和性感,我直接衝進他的房間裏,在真皮沙發上坐下。
他不明就裏的坐在我對面,我就直奔主題,“你說的,他瞞着我的事,是不是包括一個叫婁阿月的女人”
梁智文僵在我的對面,眼裏全是驚訝,“你知道了”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也是,你早晚都要知道的。”
壓抑住內心的疼痛,我繼續道,“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陸立風讓我來這裏,根本就不是幫他處理什麼子公司的事情,只是把我給支開而已,對嗎”
“這邊子公司的資金早就被陸霆震調走了,現在的雪湖工程就是個空殼子做給別人看的,陸霆震釜底抽薪的跟陸立風戰鬥去了,所以陸立風壓根就不需要什麼狗屁雪湖工程的站隊了是吧”
梁智文抿了抿脣角,避重就輕道,“文芷,你說髒話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他卻繼續道,“很像我梁智文的女人。”
我僵在當場,沉默了。
表情難看到了極致,梁智文才挪動了一下脣角,“好吧,我說。”
知道躲不過去了,他才道,“我承認,我一早就知道,陸立風派你來這裏,只是個幌子,所以之前我跟你攤牌了,我來這兒,也不是爲了工作,就是單純的是爲了你。”說完,他還補充一句,“也是來對了,才兩天的功夫你就差點被徐成那個流氓給還有工地上的鋼筋,我要是不來,指不定你得遭多大難”
“謝謝你,梁智文,真的謝謝你”
“文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丫別硬起來就這麼可怕行不行”梁智文的表情有些許尷尬,“徐成對你動手的事兒,也有我的責任,是陸霆震封鎖了這邊兒關於陸氏集團的所有消息,就是爲了穩住徐成先拿掉資金,所以徐成也是不知道你跟陸立風的關係,他才那麼大膽”
冷冷的勾一下嘴角,“梁智文,別兜圈子了,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空氣一下子就沉默起來。
落地窗外的微風吹進來,微涼的,很舒服,撩起我長長的髮絲,刮在臉上癢癢的。
而我的心,卻怎麼都沒辦法隨着那微風緩緩的飄散放鬆下來。
梁智文就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文芷,對不起。”
又是對不起,又是道歉。
真是有點聽膩了
我不耐煩的瞥過頭去。
他就用低沉的聲音道,“當初,葉蘭汐突然找到我要跟我合作,說她可以爲了得到陸立風,先毀了他,所以後來就設計了毀你們名譽的新聞,也就是把我們兩個的親密照和你跟陸立風的親密照同時發在網上。”
“我當時也以爲,這新聞出來,陸立風肯定死定了。”梁智文說,“我沒想過陸立風會公佈你們兩個的結婚證。”
他咬了咬脣角,“結婚證一公佈的時候我就急了,去找葉蘭汐算賬,可這個女人卻只是一個勁兒的對我笑。”
“我問她笑什麼,她就說,我知道的太少了。”
梁智文看着我的眼睛,很認真道,“葉蘭汐告訴我,陸立風之前有個感情很深的女人,叫婁阿月,一直在美國。”
“她說,因爲家族裏的一些事情和恩怨,這個婁阿月的消息一直都被封鎖。”
“可她很確定,這個叫婁阿月的女人,一直都對陸立風念念不忘,她相信陸立風對她也是餘情未了。”
“葉蘭汐說,她原本沒把你當回事兒,以爲很輕易就可以讓陸立風跟你分開,卻沒想到這次在你身上栽了跟頭。”
“她篤定,陸立風跟你隱婚,就是爲了婁阿月。”
“所以,製造的新聞,真正目的根本就不是爲了讓陸立風身敗名裂,她知道陸立風不會那麼容易就身敗名裂,她只是在逼着陸立風公佈你們領證的消息”
我胃裏一陣惡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背後還有這麼多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