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夢初醒:回首才發現 >第228章 夢被摧毀
    “不介意。”我很認真的說道,“求之不得。”

    彼時,我們已經告別人力資源部,朝電梯門口走去。

    等到電梯門打開,我們先後邁進去。

    婁阿月才輕笑道,“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

    她抿了抿脣角,很淡定道,“我以爲,你會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畢竟,你曾經有過一段婚姻,立風還是毫不介意的跟你領了結婚證,不過現在看來,你跟我很像。”

    這是我跟婁阿月在一個私密的空間裏直接的面對面,婁阿月說的第一句話。

    就如尖刀一樣,狠狠的扎進了我的心裏。

    殺人於無形。

    我拼盡了全力去壓下心頭的不適,滿腦子搜索詞彙來反駁她這個說法。

    她卻緊接着遞了一句,“格桑花,立風曾經說過,我很像格桑花,你,也很像。”

    忽然覺得電梯裏無比閉塞,連可以呼吸的氧氣都沒有了。

    沒有言語,沒有表情,甚至連靈魂都沒有了。

    是的,我就在那一刻靈魂出竅。

    狠狠的吞嚥一下口水,我盼望着周遭的一切都變成黑色。

    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

    因爲太痛苦

    初識陸立風的時候,他在管浩和周小慧面前救我於水火,就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知道格桑花嗎”他說,“你跟它很像。”#

    那會兒,我只覺得這話說的可真莫名其妙。

    後來,我稀裏糊塗的住進了海濱別墅,反覆高燒,陸立風給到我最直打內心的溫暖時候,又問,“你知道格桑花嗎”

    再後來,陸立風帶着我跟陸子欽去露營,半夜給我守蚊子,我差點就被他攻破心房時問,“你,瞭解我嗎”

    他說,“不瞭解,文芷,但是你的眼神,你的剛毅,是騙不了人的。你真的很像格桑花。”

    格桑花,格桑花,於我而言,多麼陌生的三個字。

    可是在我跟陸立風相識相知的時候,卻一次次的出現在我們中間。

    所以我曾經正經八百的查了一下這個格桑花的花語。

    是五個字。

    憐取眼前人。

    我甚至曾經因爲這五個字而心動迷茫了許久。

    我一度以爲,它,格桑花,就是打開我跟陸立風之間心門的那扇窗。

    我曾因此以爲,我在陸立風的心裏是特別的,是與衆不同的,是讓他真正想要憐惜的那一個。

    可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點事,先走一步。”有多狼狽,就站在電梯裏,背對着婁阿月,不停的按電梯上的按鍵,不停的按。

    直到門終於開了,我落荒而逃。

    什麼求證,什麼不甘,什麼唱戲,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都不是什麼了。

    我已經輕而易舉地就被婁阿月徹底打敗了

    剛見到婁阿月的時候,崩潰之餘,我還滿懷着一腔熱血,想要梁智文幫我進入陸氏集團,想要走的更近一點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我甚至想着,要多瞭解陸立風一些,尤其是他投入精力最大的工作,也許就會發現,這其中有隱情。

    我滿懷激情而來,卻怎麼也想不到,就這麼夾着尾巴逃跑了。

    因爲這一切纔剛剛不過開始的時候,婁阿月,這個神祕的女人,就用一句話,擊敗了我。

    格桑花。

    有了這三個字,我已經去不需要再求證什麼了。

    真相已經夠清楚,我也已經無力辯白,沒辦法自欺欺人。

    我,不過是婁阿月的一個替代品而已。

    從一開始,陸立風就只把我當作婁阿月的影子罷了。

    腎衰竭麼

    所以,陸立風一直深愛的婁阿月,不過是因爲得了腎衰竭這樣嚴重的病被送到國外去治療罷了。

    我也不過就是婁阿月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陸立風消遣寂寞的一個工具罷了。

    我現在不知道陸立風爲什麼要跟我領證,也許,也許

    也許是因爲梁智文。

    梁智文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是陸立風卑鄙搶先一步介入我的生活,他不止一次的向我表達出來,先愛上我的那個人是他,是他一直守着我

    那麼難道陸立風是因爲梁智文的關係纔跟我領證的嗎

    他只是把我當作一個跟自己的弟弟搶奪陸氏集團根基的工具

    我不知道,搞不清楚,突然什麼一切都亂了,全亂了。

    腦子裏的線索突突的往外跳,剋制不住的去想,可又捋不順,也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該否定什麼。

    這個世界全亂了。

    我橫衝直撞的穿過馬路,好像根本聽不見汽車的鳴笛聲,就直接進了賓館,鑽進梁智文給我定的房間裏,反鎖了浴室的房門,把自己關在洗手間裏,蜷縮到最暗的角落裏。

    不敢開燈,無法面對自己,也無法面對眼前的一切。

    怎麼能忍受過去這大半年所發生的一切被顛覆。

    不能。

    根本不能。

    如果說管浩的出軌是最殘忍的現實。

    那麼陸立風所給到的所謂的愛情,就是連夢都一起徹底的摧毀

    人可以向現實低頭,但如果連夢都沒了

    我打開了花灑,聽着身旁噼裏啪啦的水聲,心跳能稍稍的正常一些。

    挺長久的一段時間,具體多長時間也不太清楚。

    一旁的手機響了幾次,可我的神經似乎對那個鈴聲沒有了什麼條件反射,沒有去理。

    不知道外面是什麼天色了,也不覺得餓,就一直聽着那輕盈的水花濺落在地上,然後又有新的水花濺落在地上。

    後來就是覺得困了,渾身都乏力的很,腰背很痠痛,就靠着牆角微微閉上了眼。

    醒來的時候腿麻了,挪動了一下,卻根本沒有站起來的慾望。

    莫名就覺得只有待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纔是最安全的。

    蹭着牆角一直睡覺,一直被手機鈴聲吵醒,後來手機似乎是沒電了,房間裏再沒了聲響,我就徹徹底底的陷入到某種黑暗裏。

    後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眼前突然就竄進一抹光亮。

    有人撞開了洗手間的門。

    整個洗手間都變得明亮了許多。

    梁智文像個瘋子一樣的朝我撲過來,嘴裏嚷的卻是,“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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