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妮徹底惱了,乾脆站起身就掐住了的蔡坤的脖子,“你個死變態心理醫生連你也要找我的不痛快看我不掐死你我掐死你”
嚷嚷的功夫,倆人竟然就在沙發上扭打成一團。
我慌忙上去拉人。
奈何蔡坤的一個手肘子就把我給懟到了一旁。
這兩人瞬間打的熱火朝天,桑妮擰住蔡坤的胳膊,蔡坤就用腿壓住她的腿,她再活動一下腰身反纏住蔡坤的。
桑妮用了不少的力氣,臉都憋的通紅。
可她越是拼盡了力氣,蔡坤就笑的愈發開心,那表情分明就是賤。
終於,桑妮沒勁兒了,徹底癱倒在沙發上,蔡坤這才收斂起嘴角的笑容,勾起無比帥氣俊美的嘴角,認真道,“心裏好受點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一個男人而已,你還打算爲他去死不成”
“日子總是要過的,桑妮,你還有大把的青春年華。”
桑妮的眼底就垂下滾燙的液體來,那晶瑩的眼淚一滴滴的滑落下來,濺溼了蔡坤的衣袖。
可他卻毫不在意,擡起另外一隻手來給桑妮擦拭眼角。
拇指按在她眼下的時候,我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竟然會感受到蔡坤對桑妮的溫柔。
那不該是一個心理醫生對自己病人的溫柔。
再低頭看去,兩人依然保持着剛纔扭打的姿勢,桑妮已經淚流成河,而蔡坤乾脆就將她抱在了懷裏給她安慰。
我知道,此時的妮子,早已顧不得什麼肌膚之親,她只是需要一個可以得到安慰的港灣而已。
只是蔡坤本該清醒的很。
下一秒,我就默默的推出了房門,連帶着傭人都叫到一邊去。
後來蔡坤跟桑妮說了什麼我也不具體清楚,但是桑妮就這麼在海濱別墅住了下來,還特別厚臉皮的跟我說,“我就是要打擾你跟陸二少的二人世界,我得不到幸福,也不能讓你過的安生。”
我苦笑不得,“得,你愛住多久住多久,大不了我們去住酒店”
桑妮就捂着嘴咯咯的笑,“可拉倒吧,這房子隔音效果好的很,晚上要是不開窗戶啊,什麼都聽不到。”
我當即就甩了手裏的韭菜,“死丫頭你變態啊”
“跟着蔡坤就不學點好。”
桑妮臉上的表情有些變化莫測。
接下來的每一天,蔡坤都會以看病爲由來找桑妮,倆人關起門來就是半天。
起先我還以爲又是催眠之類的什麼診治,再後來,乾脆就懷疑倆人在裏面幹些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有天,實在忍不住,我便拿備用鑰匙開了蔡坤找來人換上的新房門,從門縫裏看到裏面的場景之下,當下就罵街了。
敢情這倆人天天坐在一起打遊戲,還打的熱火朝天的。
說來也怪,在蔡坤的教唆下,桑妮竟然去上班了。
她早就在楚蕭的珠寶公司就職珠寶設計師,回到公司上班,根本就是自找難堪,要是擱在往常,桑妮是堅決不會去的,可是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愣是逼着自己整日面對楚蕭。
最近因爲手持微型淨化器的事,公司的各部門都人手不夠,人力資源部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市場部又招新人,我每天都跑在招聘的一線崗位上。
天漸漸涼下來,我卻沒有了胃口。
招聘的過程中,幾次喝水都覺得胃裏攪合的難受。
婁阿月從旁問我,“文芷,你怎麼了看你這兩天精神都不太好。”
我忙擺手,“沒事兒。”
下班後,她就堅持陪我去附近的醫院看看,“身體是奮鬥的本錢,身體累垮了,說什麼都沒用了。”
我不好拂了她的一片心意,就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出來,卻是驚的我合不攏嘴。
“醫生,您是說,她懷孕了”婁阿月也在一旁,失了半分的優雅。
醫生點點頭,手裏不停的點着鼠標,“對,給你開點鈣片哈,先回去喫着,定期來做產檢。”
從診室裏出來,我還是有些手足無措,這孩子來的太讓人猝不及防。
婁阿月只在一邊安靜的說,“恭喜你,文芷。”
看的出來,她的眼底,全都是豔羨。
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嫉妒。
我知道,她心裏必然也是不好受的。
不由自主的,我上前,輕輕的抱了她一下。
她便輕笑道,“雖然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會來的這樣快。”
她說,“我會盡快想辦法把陸子欽接走。”
我眼皮一跳,“阿月”第一次這樣叫她,竟是有些急切的。
她笑的光陸流離,“子欽,原本就不是立風的孩子,那時候給立風撫養,也不過是權宜之策,如今我原本是想着,你們能待他如自己的孩子一般養着也是好的,畢竟,我也許給不了他一個美好的未來,可現在,你們有了自己的孩子”
“婁阿月。”我忍不住打斷她,“你放心,就算是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一定會對子欽視如己出,我說過,我早就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了。”
婁阿月的眼角,掛了一滴晶瑩,欲言又止。
從醫院回來,我第一時間去尋了陸子欽,他正在寫字帖。
現在大些了,陸立風主張人得寫的一手好字,字端正,人就端正。
所以讓陸子欽可以握筆了就先練着。
我進門的時候,他正在學習桌上用功。
雖然只是幾個簡單的字,他卻寫的十分認真,頗像他的性子。
看到我來,他擡頭欣然跟我打招呼,“文老師,你看,我寫了一張了”他有些驕傲的晃動一下手裏的字帖。
“嗯,真棒”我忍不住誇讚,擡手,將小傢伙抱在自己的懷裏,下巴抵在他的額頭上,我說,“子欽,老師很愛你,你知道嗎”
陸子欽就笑的眼睛都眯起來,“老師,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