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夢初醒:回首才發現 >第286章 她親你了麼
    他就眯着眼睛,看向手裏的酒杯,輕輕來回晃動了好幾下說,“很多時候你想要得到的,未必會得到。”

    那暗啞的聲音裏透着的,全是無奈,“文芷,你覺得自己現在過的開心嗎”

    他問,“對於女人而言,婚姻就是終點”

    這句話,真的將我問傻住。

    不得不承認,從前的自己,是這樣的。

    我以爲,婚姻就是一個女人的終極命運,我們都必須套在命運的這個框子裏,活出一個精彩的自己。

    然而,我的第一次婚姻失敗了。

    我的第二次婚姻草率了。

    我纔開始明白一個道理,那便是,活出自己。

    韋嘯天笑了,“我從你眼睛裏已經看到了答案。”

    他說,“明天我要去美國出差,要不要跟我一起”他說,“聽說,那個叫婁阿月的女人回了美國。”

    我暗自咬了咬牙,沒說話。

    他就繼續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爲什麼會突然回美國或者說,你就不想去看看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說真的,我是想的。

    那夜婁阿月跟我說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彷彿她跟着的那個男人就在我眼前晃動。

    而我就是信了她說的那一切,纔會最終被她給算計。

    而且她走的太急了。

    急到我連跟她再次對峙和理論的機會都沒有。

    韋嘯天,提出的這個誘惑,真的很大。

    將涮好的肉放進我的碗裏,他說,“不着急,慢慢想,你還有十二個小時的考慮時間。”

    “我會讓祕書提前把機票給你訂好,決定權在你手裏。”

    我再看向韋嘯天的眼神裏,就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疑惑,“爲什麼幫我”

    他的笑意,就蔓延了嘴角,“說真的,我那件事,還只有被你撞見了。”

    他輕輕擺了擺手,“所以,可能看你就跟其他女人不太一樣”

    他是在問自己,那略帶迷惑的樣子,讓我驟然明白了這種瞭解。

    就好像,我的家醜也兩次被他撞見了一樣。

    這種患難見彼此的方式,的確對韋嘯天放下了不少的戒心。

    而且他真的是一個工作很忙的人,跟我喫完了火鍋,就讓司機送我回去,自己返回公司去整理出差用的資料了。

    路上的時候,我滿腦子裏就是陸立風,甚至想着,就算要去美國,也要在去之前,先問他個清楚。

    可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回到海濱別墅之後,陸立風根本就沒回來。

    我打他的電話,鈴聲在門口響起。

    他搖晃着身體醉醺醺的回來。

    楚蕭就站在他的身後,“人,我帶到了。”他只說了這樣幾個字,連頭都沒敢擡起來看我。

    我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就將陸立風接過來。

    將陸立風一路扶着進了主臥,小心翼翼的讓其躺在牀上,我叫來傭人,“拿條溼毛巾過來。”

    溼毛巾來了,我幫他解開上衣的扣子,輕輕的幫他擦拭了胸膛,然後轉身,後背

    陸立風渾身都透着酒氣,已經有些不省人事了。

    他很少喝的這麼醉。

    我也不肯承認內心的心疼。

    只吩咐傭人再去煮一碗醒酒湯。

    擦完了,幫他換上睡衣,我才起身準備離開。

    手腕,卻突然被扯住。

    “別走”

    沙啞又性感的聲音從陸立風的喉嚨裏吐出來,“老婆,別走”

    這一聲老婆,直接打進了心底深處,我狠狠震動了一下。

    他上身一起,蠻力將我向後一扯,就扯進了他懷裏,“老婆,別生我的氣了,好嗎”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隻有喝醉了纔會跟我說這樣溫柔的話。

    但是心,就控制不住的顫抖。

    陸立風的脣瓣貼近我的頸項,“都老夫老妻了,我知道你放不下我,我也放不下你,不要再跟我分房睡了,嗯”

    他閉着眼睛,有些無奈又妥協道,“這些天,我沒睡一個好覺。”

    “只要看到旁邊空空的,我就轉輾反側,像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他說,“老婆,別折磨我了,好嗎”

    閉上眼,就有晶瑩從眼角滲出來,“那你”

    “爲什麼要輕易放過婁阿月讓她離開“到底,還是問出了口。

    身後滾燙脣瓣的觸感就消失了。

    我回過頭去,就看到陸立風睜着一雙腥紅的眼睛看着我,“還不肯信我嗎我只是不想讓你活在過去的痛苦裏。“

    “太牽強了,陸立風,這樣的說法,真的太牽強了,她是害死我們孩子的兇手”

    陸立風的眼睛也危險的眯起來,“不然呢你去告她,讓她證據不足被保釋,繼續對你懷恨在心再來傷害你還是說,你想盡一切辦法將她送進監獄裏,你就真的滿意了”

    陸立風的聲音就像刺一樣一下下扎着我的心臟。

    “把她送進監獄,你心疼了麼”淚水還是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陸立風,從前,是你教我的,要狠對傷害自己的人不能手下留情是你教我的可現在你來告訴我,擔心婁阿月會反報復”

    太可笑了。

    我笑了。

    陸立風晃動一下醉酒的腦袋,強撐着半個身子跟我對峙,“文芷,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有些事情,是我欠她的”

    “你欠她的就要我用自己的孩子來還嗎還有,你欠她什麼欠她一個孩子還是欠她一份永遠都還不了的情分”

    “文芷你在胡說什麼”

    我哭笑不得,一下下的點頭,“上個月,九號,我流產的那天,你跟婁阿月去酒店了,對嗎”

    陸立風的臉色驟然變了。

    原本因爲醉酒而通紅的臉,竟然染了一抹淺淺的凝重,“文芷”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只是勸她回國,先將她安置在酒店裏而已。”

    “她親你了嗎”我忍着心痛問道,“陸立風,她親你了嗎”

    眼前的男人,眸底透着凌亂,“那天,她喝醉了。”

    我轉身,便離開了。

    還說什麼呢

    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次又一次的質問,都懷揣着希冀,可一次又一次,換來錐心的疼痛。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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