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警局的時候,卻覺得腳步有些虛浮。
我第一時間給陸立風去了電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說明了。
“你站在原地,等我。“他在電話命令道。
很快,他就趕來了警局。
我站在風中,看到他的那一剎那,竟然覺得眼底有點泛酸。
已經多久,沒有過這樣委屈的事情了。
我是恨管浩,可我沒做過傷害他傷害他母親的任何事情,如今卻要莫名的受到他的指控,真是匪夷所思。
“沒事,別急,回頭我問一下秋局到底怎麼回事。”陸立風撫着我的後背安撫我。
我輕輕點頭,心終於抓到了一縷浮萍。
“上車。”
陸立風第一時間帶我去了管浩母親所在的醫院。
找到了管事的大主任,陸立風直接帶我去主任的辦公室裏詢問了管浩母親的病況。
醫生愁眉不展道,“手術已經盡力了,已經發生了不可逆的病變,接下來,只能藥物維持一段時間看看,不過這胳膊和腿都癱瘓了,估計是很難下牀了。”
“什麼”我有些不太敢相信。
醫生卻道,“現在腦子也不太清醒了,說話也成問題。”
我跟陸立風對視,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恐慌。
我雖然恨管浩,對這個前婆婆,卻沒有到恨的地步。
說來,其實我們很少打交道。
如今,管浩的母親確定了病情嚴重,那麼這個案子,在警局那邊就算是立住了,這個責任,勢必要追究的。
雖然那個去鬧的人不是我,可這件事,卻跟我脫不了干係。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陸立風就給秋局去了電話。
他的表情有點凝重,我湊上前,他就掛斷了電話,“秋局說,警察現在正在聯繫可以證明你那天在加班的證人。”陸立風問我,“那天晚上九點,有誰看到你在加班了”
我皺眉,“韋嘯天來叫我下班喫飯的時候剛好是九點半”
“九點半“陸立風念着這幾個字,”那應該可以,時間剛好可以對的上,從管浩家裏到l公司的距離,也不止半個小時。“
“對,我給他打電話“
說着,我就掏出手機來。
陸立風剛要制止,可我打過去,卻並沒有人接。
很快,秋局就給陸立風打回電話來,說沒有聯繫到我提供的在場證人。
我神經一繃,“這怎麼可能韋嘯天今天應該正常上班的“
想着,我就給設計部的同事去電話。
與此同時,陸立風的表情卻有些凝重的掂了掂手裏的手機。
在我電話還沒打通的時候,他就猛然搶過了我的手機,翻出韋嘯天的電話號碼,輸進了自己的手機裏。
他把電話撥出去,我剛要開口,卻聽到電話裏傳來了聲音。
電話,通了。
我訝異無比。
陸立風看了我一眼,朝醫院門口走去。
他走的極快,一直走到停車場裏上了車。
待我追上的功夫,他的電話已經打完了。
他就埋着頭,很淡的說,“他會跟警察說清楚的。”
“他說了會給我作證的吧”
“會。”陸立風擡頭,很嚴肅的跟我說。
讓我莫名就覺得他這個字很重。
上了車,我還是忍不住問,“爲什麼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你打他就接了”
“而且你們很熟嗎你們兩個是怎麼溝通的“
我心裏總是有疑問,一種說不出來的直覺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
看着陸立風半天都沒有反應,我就掏出手機來,“我再給韋嘯天打個電話。“
陸立風就制止我,“不用打了,都已經說好了。“
我不聽,電話已經撥了出去,這一次,韋嘯天很快就接了。
“文芷,我剛要給你打過去。”他率先開口。
我便道,“剛纔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
“哦,對,我剛纔有事在忙,不過你老公的電話我倒是恰好接到了,他都跟我說了,你放心吧,我這邊做人證是沒問題的。”
後來韋嘯天又說了一些寬慰的話,語氣十分的輕鬆,着實不像有什麼異樣。
我只好當自己是想多了。
可是韋嘯天真正去警局跟警察說明情況的時候,是一天後。
這一天之內,警察電話聯繫過我好幾次,意思是還是沒能聯繫上韋嘯天,我給韋嘯天打電話過去,他要麼不接,要麼就是接通了跟我說剛好有很重要的事在忙,要我稍等。
而這期間,陸立風本是要送我回海濱別墅陪我的,卻有急事被叫到了公司去,忙的一下子就顧不上我了。
我頓時陷入一種很莫名的情緒之中,好像有諸多謎團都沒辦法得到解開。
韋嘯天去跟警察說明情況之下,警察才解除了我的嫌疑,可是因爲也沒辦法查證那天去找管浩母親的女人究竟是誰,所以管浩還是認定那個人是我,直接衝到海濱別墅來,被陸立風安排的保鏢趕走了。
陸立風不放心的說,“往後我接送你上下班。”
我沒有反對。
在陸立風接送我的第三天,纔剛出海濱別墅門口,陸立風的車就被記者給截了。
“陸總,聽說陸氏集團旗下的鑽石業務,您全部都停掉了,導致陸氏集團的股份一下子下跌好幾個百分點,請問您這種瘋狂的斷崖式的操作,究竟是什麼原因呢究竟是您如外界所說,現在喪失了決策力,還是留有什麼後手呢“
“陸總,請您說說吧,鑽石行業始終都處於比較平穩的一個狀態,你忽然這樣拋掉業務,是預測到什麼了嗎”
“是啊陸總,您就講一下,您這次究竟意欲何爲”
一時間,車的周圍都圍滿了記者。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什麼鑽石業務什麼暫停陸立風,你究竟做什麼了”
這件事,我一點兒都不清楚。
陸立風的表情卻無比鎮定的掃那些記者一眼,丟下一句,“無可奉告。“就踩了油門發動車子。
看着後視鏡裏的記者還在追,我不禁再度問一遍,“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