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也是在陸氏待過的,大約也知道一些,陸氏集團的鑽石業務收入一向平穩,雖然沒有較大的利潤進賬,但也始終保持穩定的淨利。
陸立風就抿了脣角,“這件事,你就別過問了。“
“可是已經鬧到家門口了。”我說。
畢竟,從前出過那麼多次新聞,都沒有真正鬧到海濱別墅來的,這裏,算是陸立風比較隱蔽的一個住處。
他就輕輕皺起了眉頭,“這事兒我倒也奇怪,按理說不會有記者查到這裏的。”
畢竟,這件新聞,也算不上什麼大新聞。
就在我們納悶的時候,公路旁停着的一輛車忽然衝出來,直直朝我們行駛。
“車車”我頓時嚇的尖叫起來。
陸立風更是第一時間踩下剎車。
可前面那輛車卻加足了油門衝過來。
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只聽到嘭的一聲,我整個人都失重的朝一旁倒去。
耳鳴,視線模糊。
不知道時間靜止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爬起身來,胳膊上傳來一陣疼痛,但還可以忍受。
眼前是一片的狼藉,前面那輛黑色的汽車直接撞擊了我們的車頭。
車的前面還在冒煙。
我匆忙去尋陸立風的身影。
他就在我的一側,此時也緩緩的睜開眼來看着我。
“傷哪兒了”還是他先開的口。
我活動一下身體,“我沒事,你呢“話剛說完,就看到他的左腿在流血。
“怎麼了你的腿怎麼了“我慌忙的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去查看陸立風的傷勢。
隔着衣服看不清楚,只是注意到他的腿被卡住了,是汽車遭到撞擊後露出的鐵片扎進了他的腿中。
我大約只是撞擊了一下胳膊,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害,就趕忙下了車,跑到駕駛座的位置,打開了車門,幫他從車裏出來。
也是這個空擋裏,我才發現,原來,在兩車相撞的緊要關頭,是陸立風將方向盤打向了右邊。
他保護了我。
選擇了用自己的身體去頂。
那一刻,是感動,更是心疼。
“來,我看下傷口。”眼淚就掛在眼眶裏,強忍着不想讓它落下來。
陸立風卻只一下就推開了我,“先別管我,打110。”
“對,我打120。”
“是打110快“
“哦,好。“我不明就裏的將手機撥通了110,說明了現場的情況。
在這期間,陸立風在一旁強調,“跟警察說,是有人蓄意謀殺。“
我重複他的話語時,徹底嚇了一跳。
陸立風就強撐着自己的身體站起來,他向前眺望一眼,“你去找我們身後的記者,去“
他的聲音裏全是命令的語氣,不給人任何提出異議的機會。
我卻不肯,“做什麼這種時候怎麼能找記者“這是擺明了要將我們發生車禍的事捅給媒體。
陸立風本來就因爲放棄鑽石業務的事情被推到風口浪尖了,要是這個時候再讓公衆知道我們剛剛出了車禍,那恐怕要嚴重影響陸氏集團的股市波動。
剛纔的一幕就竄進我的腦海裏。
真實的一切就歷歷在目的發生在眼前,那輛車是直直衝着我們來的,如果不是陸立風在最後關頭選擇了保護我,那麼恐怕這會兒,我的命保不保得住也是兩說。
畢竟,眼前的那輛黑色轎車,已經有一半都撞的稀爛了,始終在冒煙。
陸立風若不是剛好開了輛勞斯萊斯,說白了乃撞一些,這會兒我倆的命,都難說。
我心受震動,“好,那我們先一起去找記者。“
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陸立風一口咬定是謀殺,那就是真的有潛在的危險存在,我選擇相信他。
可他卻臉色難看道,“你先去,我過去看一下。“
說着,他就朝那輛報廢的車,一瘸一拐的走去。
“陸立風”我嚇壞了,慌忙去抓他。
他卻很鎮定的看我一眼,“放心,車裏沒人了,我是要去那兒。”說着,他指向了路邊的一個凹形的綠化帶。
“那兒有什麼”
陸立風不多做解釋,只道,“你先去找記者。”
他話音剛落,我還來不及反對,身後的記者就開始烏泱泱的奔了過來。
大約是在不遠處的距離見證了這場車禍的發生,想躲,是躲不過了。
陸立風就趁機甩開了我的手,徑自朝那個凹形的綠化帶走去。
他走的很慢,但是很堅定。
我到底不放心,看了身後的記者一眼,就跟着陸立風走上前去。
眼看着就走到了跟前,那裏,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管浩,躬着身子從綠化帶的凹裏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蓬頭垢面,十分狼狽,看上去腳腕像是受了傷。
只是在看到我的時候,正面直視我,眼裏全是恨意。
“你怎麼沒死”他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我當場愣住,終於明白過來,剛纔是管浩開車撞了我們。
“你想讓我死”我皺着眉頭道。
管浩的眼裏就全是憤怒,“當然,你害了我媽,害的她現在生不如死,文芷,你該死”
我整個身子渾身一麻,“管浩,我已經向警察證明了,那天去你家找你媽的人,真的不是我。”
“你以爲我會相信一個所謂的不在場的證明嗎誰知道你是哪兒找來的證人給你做的證明你現在公司的那個老闆,我早就查過了,他是一天後纔來給你作證的,難道不是因爲他剛剛被你收買文芷,警察信你那一套,我可不信”
至於韋嘯天爲什麼要晚一天才去給我作證,我也心中有疑惑,可事實也不像管浩說的那麼齷齪。
“管浩,你以爲警察是喫乾飯的嗎”
“文芷,你別狡辯了總之我只相信我的眼睛,監控我已經看了,那天去我家找我媽鬧的人,就是你害她高血壓的人是你,害她腦梗的人是你,害她癱瘓在牀的人是你,害她不能說話的人,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