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絕望的搖了搖頭,“管浩,你究竟是怎麼變成了這種模樣的。”這曾經是我的前夫,我真的不敢想象。
管浩就眯了危險的眼睛,“還不都是被你逼的文芷,你今天必須救我出去這是你欠我的”
我捏着拳頭笑了,“管浩,我從來都不欠你什麼,你記住,從來,都是你欠我的”
那一刻,我的眼神無比堅定。
管浩挺着的腰身當即就軟了,“文芷,你不能這樣對我文芷,你要知道,是我最後心軟了,是我沒有真的撞死你,是因爲我,你現在纔好端端的活着”
他急切的起了身,“文芷,算我求你了,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不應該,可你要知道,那人反悔了,他本來說是要保我的,還會給我錢,可現在,什麼都沒了,沒人管我了,你要是再不保我出去,我就真得坐牢了呀”
輕輕的搖了搖頭,“管浩,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是因爲你自己的貪婪,你纔會落的現在的地步,怨不得誰。”
“怎麼怨不得誰就怨你文芷,要不是你得罪了人,會有人拿錢要我做這種荒唐事嗎我又怎麼至於落到這般地步都是你你必須要救我出去你一定得救我出去說不定那人就是看我沒撞死你,你又沒受傷,纔不兌現承諾的,文芷,你是因爲我才活下來的呀”
我不知道管浩要多無恥纔會說出這句話,但我的的確確不覺得,我能活下來,真的是因爲他。
他管浩,也只是沒有勇氣真正撞死一個人而已。
否則,就算陸立風將方向盤打偏,我們兩個也不應該會這般好端端的。
緩緩的站起來,我說,“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那個穿黑色雨衣的人,是誰”
管浩像是看到了生機,開口時,卻又愁雲密佈,“我真的不知道”
我便轉身離開了。
我知道,在管浩這兒,已經問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可以肯定的是,我跟桑妮的猜測是對的。
背後的確有人在指使管浩。#
跟我們之前的疑問都一一對了起來。
可這個人究竟是誰卻還是沒有半點眉目。
我打了車回酒店,卻又想起來,答應了桑妮給她問工作的事情。
所有就直接去了公司。
設計師的工作到底還算是自由一些的,因爲這兩天特殊情況,我就請假將工作拿回酒店做,領導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只要能交出一份滿意的圖紙就可。
看到我回公司,同事還有些驚訝,跟他們打過招呼,我就徑自去了韋嘯天的辦公室。
敲響房門,打開,進去,韋嘯天就如神祗一般矗立在落地窗前,手裏端着一杯咖啡,整個人的氣質,都高冷無比。
連帶着周遭的空氣都有些凝結下來。
我竟然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緩緩上前,“韋總。“
“是,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什麼儘管說。“
“就是咱們公司的設計部,還缺人嗎我知道公司已經沒有在對外招聘了,但是我有個朋友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設計出身,她想要從楚氏跳槽,所以我想幫她問問。“
韋嘯天挑了挑眉頭,“你是說,上次在麻辣燙小館我見到的那個“
“是,你們見過。“
他很精明的道,“嗯,聽她跟楚家公子的關係,的確不適合再繼續在楚氏待下去了。“輕輕摩挲了一下下巴,他說,”讓她過來上班吧。“
我驚愕不已,“真的“我也是想來找他碰碰運氣,卻想不到會這般順利。
韋嘯天就盯着我的眼睛道,“我相信你推薦的人。“他說。
那眼底,竟然彷彿含着某種深情。
我有那麼一瞬間的愣怔,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桑妮攔着我不讓我來了。
匆忙收起自己的失態,我慌忙道,“謝謝你,韋總,有時間我請你喫飯“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啊“
“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
我只是沒想到,一句順嘴客套的話,讓他這般當真了。
只得擺手,“哪有,這次是您幫了我的忙,請您喫飯是應該的。“
他就抿着嘴脣道,“那我要求喫頓好的。”
“必須是好的”
韋嘯天笑了,“那你會做飯嗎”
“我我不”
“其實會不會都沒關係,不然這樣吧,就這個週末,我安排地方。”
韋嘯天的熱情再一次高漲起來,答應了陸立風要離他遠點的,可莫名又陷入這種不能拒絕的境地裏,只能說了好。
“好,那說定了,週末,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總覺得哪裏不是太對勁。
好在是桑妮的工作搞定了,也不枉跑這一趟。
我第一時間給桑妮打了電話,通知她這個好消息。
她在電話那頭愣了三秒,“還招人芷兒,你糊弄我的吧你是不是去找那個韋嘯天了”
其實當初跟桑妮說去幫忙問人事部的時候,我就想好要去找韋嘯天了,這事兒沒有什麼好衡量的,比起桑妮來,永遠是桑妮更重要,我看不得她在楚蕭面前受委屈。
“妮子,這事兒沒你想你那麼複雜,你就只管來上班就行,咱倆兜兜轉轉了這麼些年,竟然真的要在同一個公司上班了”
桑妮那頭卻並沒有開心,滿是擔憂,“芷兒,你以爲,l的設計部明明已經不缺人了,韋嘯天爲什麼還要答應你讓我去報道”
她一句話戳中重點,幽幽道,“我不想因爲我,讓你跟陸立風再有什麼誤會,真的,芷兒,到如今這個地步,我知道要守住一份愛情真的太難了,太難太難了,我不想你好不容易看到點曙光就被我這個大霧給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