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桑妮在電話那端又抱怨了許多才掛了電話。
可我聽的出來,她是高興的。
其實當初我們上學那會兒,在宿舍夜聊的時候,就曾經說過未來找工作的事兒。
她那會兒就說,等到我們都畢業了,一定去同一個公司應聘當設計師,我們要一起做實習生,這樣實習的時候就不會被欺負了,我們還可以在以後的日子裏每天都在一起,形影不離。
可是當時我的心結未解,雖然知道這個願望不可能實現,心底裏卻深深的種下了這個妮子當初許下的願望。
如今是真的實現了,不要說她,就是連我,也是高興無比的。
可事實上是,我沒辦法像在電話裏跟桑妮承諾的一樣,將這件事跟陸立風說清楚。
因爲看着他,我無論如何都張不開這個口,畢竟,是欠了韋嘯天人情的。
好在,陸立風也帶來了好消息,有人將從前關於管浩的那些惡劣新聞全部都扒了出來,尤其是他之前曾經陷害我的那些,然後替我說話,成功的扳回了一局。
陸氏集團的公關部趁此機會大量轉發,也算是幫我洗白了。
畢竟,一個人對於陸立風和我的看法及不滿,不能真正代表什麼,所以這個話題維持了時間不長,也就漸漸淡了。
陸氏集團的股票開始漸漸回溫。
我忍不住問陸立風,“是誰那個幫我澄清的人,是誰”
陸立風就抿着脣握緊了我的手,“我找人查了他的id,在牙島。“
“是小輝“我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小輝幫了我。
陸立風點頭,“對,是他,他還惦記着你。“
說來,我也好久沒再去過牙島了。
“你聯繫過他了嗎”我問。
陸立風點頭,“公關部查清楚之後,我就給他去了電話。”
“替我謝謝他。”
他抿脣,“還是下次我們去的時候一起。”他說,“等忙過這段時間,我們去一趟。“
我不假思索就應下來,“好。”
真的許久沒有一起了,牙島,是充滿我們的回憶的地方。
那裏承載的,都是我們美好的回憶。
既然陸氏集團穩定了下來,蔡坤的生日會就到了。
我跟陸立風說了以後,他雖然有那麼一點礙着楚蕭的面子,但還是應下來。
整個生日會都是桑妮張羅的,地址選在郊區的一個民宿裏。
我跟陸立風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鐘,按照桑妮給的地址進去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彩色的氣球門,還有粘貼好的生日party字母。
“天哪妮子,你這是要求婚的節奏啊”我忍不住慨嘆。
進屋,就看到桑妮手裏捧着一束白色的百合,香氣四溢。
她站在蔡坤面前,就差單膝跪地了,一本正經的說,“蔡坤,我除了不能嫁給你,今兒什麼都給你了。”
我愣住。
忽然間明白過來,是,桑妮的人,她操持這個生日的這份用心,的確是什麼都給了,可唯獨
曾幾何時,楚蕭跟桑妮說,我除了娶你,什麼都可以給你。
如今桑妮對蔡坤說,除了不能嫁給你,我什麼都給你了。
爲什麼婚姻這個桎梏,在他們面前就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蔡坤眼角的淚花被我敏感的捕捉到,可他很快就如常人一般微笑着道,“只要你把你的全部都交給我,嫁不嫁,我可以不在乎。“
他說,“就怕,你沒有真的把愛交給我,把你的心也交給我。“
桑妮的後背僵挺的直直的,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我慌忙上前打圓場,“幹嘛呢這是真要弄成求婚現場啊“
蔡坤放下手裏的百合過來打招呼,“文芷姐,喝什麼“
桑妮緊接着就是一腳踢過去,“叫什麼姐叫什麼姐白白把老孃輩分給叫低了是不是“
蔡坤慌忙擺手示意討饒。
我不由擰了桑妮的手背,“又犯病了“
她拉着我就朝房間外面跑,我以爲是去哪兒,搞了半天,這民宿裏有個k歌房,進門一看,更是被她裝扮的奢華。
彩色的拉花,拉了滿滿一屋。
我有些不敢置信,“妮子,這都是你一個人弄的“
桑妮點頭,“是,怎麼了“
“這得費多大功夫”
“從昨兒個就跟老闆說好了,今天又弄了一整天。”
我突然安靜下來。
好半晌,才幽幽道,“從前見你這樣,還是在學校的時候,盧彬過生日,你第一次給他慶生,也是逃課出去買裝飾品,還特意去烘培坊親手給他做了蛋糕。”
一晃,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我將目光停留在桑妮的臉上,想從她的表情裏捕捉到什麼。
可她卻將自己隱藏的極好,只輕描淡寫道,“還說以前幹什麼呢”就開始去調試話筒,她說,“咱們今晚就直接在這兒喫飯怎麼樣涮火鍋,k歌”
“成。”我應着,就開始幫蔡坤他們張羅着運火鍋的配料。
幾個人一忙活,不一會兒的功夫,k歌房就被我們擠的滿滿的。
我狠狠搓了兩把手,“哎呀這個天喫火鍋,真是美死了。”
陸立風就一把捂住了我的手背,“冷嗎”他輕輕的覆在上面揉了兩下。
“莫名被撒了一把狗糧”一旁的桑妮,使勁的吆喝道。
我白了她一眼,纔對陸立風搖搖頭,“喫會兒就不冷了。”
四個人席地而坐,圍着一大桌子的菜就開始下鍋。
桑妮也不知道從哪兒搞到的重慶底料,辣的正宗,我口水都快要落下來。
幾口肉下肚,四個人就舉了杯子。
倒的是洋酒,蔡坤說有個新的喝法,就把洋酒換了。
用啤酒兌了清酒喝。
說真的,那滋味的確不一樣,只一口,我就覺得腦門驟然有些別樣的清明。
“嗯,好喝”我忍不住讚歎。
蔡坤道,“還可以吧在國外上學的時候,我們賭酒就喝這個,上頭,更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