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主宰江山 >第一千一百零二十二章 一切都要看中國!
    一個漫長的冬季過去了,俄羅斯戰場上的局勢並沒有什麼顯著的變化。

    歐洲聯軍士氣很充足,已經七十多歲的庇護七世都被英國人拉到了戰爭前線察裏津,再加上比庇護七世還要大四歲的英國國王喬治三世,還有陪同這二位的亞歷山大一世,這位可是東教的‘教皇’。

    1700年,沙皇彼得一世撤銷了‘大牧首’職位,在俄政府內設立東教委員會,這實質上教主的位置那就屬於歷代俄國沙皇了。

    這三位在一起,那就是一神教三大流派的最主要領導人齊聚了。

    喬治三世頭上是沒有新教教主的頭銜,但在英國強大國力的襯托下,誰會不認爲他能與庇護七世和亞歷山大一世比肩呢?更公允一些的說,喬治三世比庇護七世和亞歷山大一世都要更牛逼,就因爲英國國力的強大。

    亞歷山大一世擊敗了拿破崙,被整個歐洲尊稱爲救世主。那麼對比亞歷山大一世的功績,喬治三世更應該被整個歐洲所遵從。要不是英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拿破崙爲敵,俄羅斯想要戰勝拿破崙哪是那麼容易的?

    俄羅斯和亞歷山大一世更像是一把刀,英國纔是那握着刀把的人。

    三個人的齊聚,還有整個歐洲都開始宣揚的*****,黃禍論等等,這無不表明,東西方的相處模式就要進入一個新的階段了。

    而歐洲聯軍在巨大的精神激勵下,雖然沒有在冰天雪地中對中方的圖林斯克防線發起進攻,但陳漢的幾次反擊,也沒能撬動聯軍的陣腳。在這個冬季,廝殺真正慘烈的是北高加索大地上的兩支騎兵。

    董威已經徹底的退居二線了,雖然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向陳鳴表示年近七十的他身體老當益壯。但這些年裏,國防軍騎兵部隊中有的是後起之秀,而且不是一個兩個。

    慘烈的拼殺就是從一開始陳漢騎兵對戰哥薩克騎兵,發展到後來的中方騎兵對戰歐洲騎兵。

    中國、七汗國、波斯、哥薩克、俄羅斯、英國、普魯士、波蘭等等。

    那是一場總兵力接近十萬人的大戰,廣袤的北高加索的土地上到處都是雙邊將士的屍體。不管是國防軍的騎兵戰士,還是英國、俄國、波蘭、普魯士他們的精銳正規騎兵,亦或是哥薩克中的勇士,一具具屍體埋葬在北高加索大地上。

    但這除了會讓北高加索地區的土地在來年變得更加肥沃以外,半點用處也沒有。

    雙方騎兵羣的一次次拼殺,都只是側面戰場上的‘小打小鬧’。主戰場上,兩邊四五十萬大軍的碰撞就彷彿兩頭洪荒巨獸在角力一樣,沒有個長時間的劇烈碰撞是分不出勝負的。而俄羅斯寒冬的冰冷又限制了雙方碰撞的頻率,所以一個冬季還遠不夠兩邊四五十萬大軍分出勝負。

    可是對於被包圍的新阿斯特拉罕來說,這個寒冷的嚴冬就很是難熬了。之前有說過的,巴格拉季昂當初在建設新阿斯特拉罕的時候的確做了很充分的準備,可現在包圍已經持續了一年的時間,巴格拉季昂當初的準備再是充分,現在被包圍的俄軍也到了彈盡援絕的這一困境了。

    當冷冽的寒冬漸漸消褪的時候,新阿斯特拉罕裏的俄軍困境已經真正的來臨了。他們手裏的存糧沒剩下幾天了,而彈藥儲備已然是乾涸,還有那燃料。

    燃料對於俄軍來說是很重要的,現在這天氣,沒有炭火木材的地堡是很不暖和的。更重要的是,幾萬人的喫飯喝水,也需要耗用巨大的燃料。

    巴格拉季昂看不到自己突圍的可能,而再過上十天八年,不說喫的還有沒有,新阿斯特拉罕裏的俄軍連燒水都沒木頭的。

    巴格拉季昂他現在很鬱悶,一年了,新阿斯特拉罕被中國人包圍已經整整一年了。他們撐過了中國人的槍林彈雨和猛烈進攻,難道要在飢餓面前倒下嗎?而按照巴格拉季昂最初的想法,中俄戰爭是早就該在去年中就結束了的。

    俄羅斯很難再打下去了,而歐洲的第六次反法同盟進展也不是很順利,拿破崙掀起的戰爭讓人看不到結束的那一日。英國人被拿破崙牽制着主要精力,他們是不可能大手筆的一次次支持俄羅斯的,那俄羅斯就只能向中國乞求談判。而他帶兵守在阿斯特拉罕的門口,這是可以爲俄羅斯在談判桌上贏得不小利益的一步棋。

    可巴格拉季昂哪裏想得到,遠在歐洲的英法兩國竟然苟合了。拿破崙掀起的歐陸戰爭似乎一下子就結束了,二十多年烽火連天的歐洲一下子就恢復了和平。這遠遠超出了巴格拉季昂的‘眼光’。

    他的政治和軍事目光讓他‘看不到’歐洲日後的變革,而從一個錯的推斷上做出的決定,這也讓巴格拉季昂和他的新阿斯特拉罕,在現在陷入了覆滅的絕境。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糧食對於戰爭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所謂計毒莫如絕糧,中國幾千年的戰爭史總結出的這幾個字,可以一語道盡了糧食的重要性。

    俄軍現在就面臨着斷糧的巨大危險,而且一時半會兒的他們的援軍又不可能出現,巴格拉季昂似乎就只能等死了。他也可以選擇投降,但他寧願死也不願意投降。

    那麼巴格拉季昂接下的決定就是出乎衆人的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了。

    “陛下,西北急報,二月初五晚八點,俄將葉爾莫洛夫、拉耶夫斯基率三萬餘俄軍分別向我第十師、第十九師投降。”

    “俄軍主將巴格拉季昂率部下兩萬餘人向北發起突圍。”新阿斯特拉罕包圍圈的北部就是伏爾加河,那裏陳漢佈置的兵力可不少,因爲西曆的11月到次年的3月末,這四五個月的時間裏是伏爾加河口的冰封期。

    戰鬥發生在堅冰覆蓋的伏爾加河面上,“…………,激戰至次日上午10點許,禁衛一師全殲俄軍之突圍部隊。未獲得巴格拉季昂,據俄軍俘虜所報,巴格拉季昂已沉入河底。”

    陳鳴至今還記得他聽到這個消息時的驚訝。很顯然,在面臨絕境的時候

    ,巴格拉季昂沒有坐以待斃。他讓自己手下的六萬俄軍做出了一個選擇,是選擇投降,還是選擇跟着他一起爲俄羅斯流盡最後一滴血。結果一半多的人選擇了投降,巴格拉季昂就用他們做個擋箭牌,然後自己不顧一切的猛衝伏爾加河。

    顯然,巴格拉季昂失敗了。

    再堅硬的冰面也擋不住炮彈+火箭彈的轟擊,兩萬多俄軍被槍炮打死的有七八千人,被斷裂的冰面吞噬的則不下五千人,剩餘的就在岸上竭力抵抗之後做了俘虜。

    但帶頭的人卻變成了拉耶夫斯基的老部下多赫圖羅夫和涅沃洛夫斯基,這兩個在昨日的命運交叉口願意跟隨着巴格拉季昂慷慨赴死,也不願意像葉爾莫洛夫、拉耶夫斯基那樣屈辱的投降的俄國將軍,在二月初六的太陽昇起的時候,已經放棄了無謂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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