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主宰江山 >第一千一百零二十四章 尋找下家的燈塔國
    美洲東海岸,康國——弗羅裏達半島——北境,某駐屯軍營地。

    天陰沉沉的,狂風呼嘯着從北方向吹來,掛在屋檐下的那些頭盔在風中劇烈的搖曳,相互碰撞時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雖然這些頭盔的造型不一,但是毫無疑問,在某些時候這些頭盔都可以拯救戰士的生命。

    身旁擱着一頂陳漢最新制造的三五式陸軍頭盔,朱岷悠閒地坐在一張破爛不堪的法式舊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手裏拿着一捏法文報紙,這是他上中學之後選修的一門第二語言,腳邊的木凳上還放着一杯仍然在冒着熱氣的可可。

    因爲地形的原因,北美平原上並沒有橫跨東西的大山脈,這裏的山勢更多是南北走向。也所以這兒的冬季裏多風,從北極呼嘯而下的大風雪能從大陸的最北端一直衝到最南端。

    康國的位置都是北美大陸最東南角了,冬天的時候,北境山地還能看到雪花飄落。而康國北部的原佐治亞地區,整個州在冬季的時候都會下雪,不管是靠海的南部平原,還是北部的蘭嶺山脈、中部的彼得蒙山麓。

    沙發就放在屋檐下,在這裏,只要擡起頭就能看見不遠處的馬場,朱岷是騎兵。

    他高三畢業之後沒有去黃金公司下屬的職工技校,而是報名參加了軍隊。幾年時間的打拼,以及他這些年學學到的知識,這讓他不僅能寫字算術,還能繪圖和更好的搞偵查,朱岷已經越過了士兵和軍官之間最重要的一道門檻,他現在是一名光榮的騎兵下士軍官,一個排長,偵察排排長,手下有二十來精銳。

    以及那些排列整齊的馬圈和草料堆,基地的後勤人員正聚在一批剛剛轉回的戰馬旁邊,做着例行性的維護‘保養’工作。檢查它們是否有受傷,是否有見血的傷口,還有馬蹄鐵、馬鞍的磨損情況。

    風依舊在吹,天氣還是很惡劣,在這種氣象條件下,騎兵部隊出去一趟也是很受苦的。

    雖然手裏的是一捏法文報紙,但是上頭與法國有關的內容卻非常少,倒是更多在說俄羅斯戰爭、奧地利戰爭和美洲戰爭的消息,佔了報紙七成以上的篇幅,這是他們營在最近的行動中繳獲的報紙。通過這個也能對自己的敵人進行一些瞭解。

    而燈塔國的土地上爲什麼會出現法文報紙,呵呵,那就那啥了。

    其次報紙上就是法國重整軍備的報道和分析。

    毫無疑問,這個時期,法國人和法國社會各階層都格外關心周邊國家的一舉一動。

    俄羅斯戰局和美洲戰局是他們重新融入歐洲的一個媒介,雖然這個歐洲體系是以就得歐洲體系爲框架搭建起來的,但那也沒辦法。拿破崙想要搞一個以法國爲中心的大歐洲,這不是已經失敗了麼。

    他們現在應該慶幸,自己在這個以舊體制爲主的框架中還沒有徹底失去話語權。

    這就像那一句老話,當你無力改變世界的時候,你就只能選擇融入世界。

    這是國家的智慧,所以短期內拿破崙要緊隨英國政府的‘腳步’,以示尊重,在重新武裝起來之前,表示沉默。法國國內的有識之士已經看到了它們目前的危機。

    大革命的榮光已經死去了,對俄戰爭可以說是輸掉了法蘭西一半的國運,大批的老兵戰死。而失敗對拿破崙個人威望的衝擊,以及連年戰爭給法國人帶來的疲憊感,還有大革命浪潮徹底退下去後的空虛感,多種情緒混雜在一起,這不僅極大地消弱的法軍的戰鬥力,也極大地消弱了法蘭西的凝聚力。

    這個國家的土地上再也不會出現一支支訓練欠缺,裝備也有限,但士氣無比高亢的自衛民兵。

    之前的國民自衛隊能高唱着馬賽曲,在國家的引導下,來自東西南北的人都能合成一體,共同對敵。而現在,拿破崙雖然抵擋住了第六次反法同盟,但法軍原來的建軍計劃至今也沒有完成。這讓拿破崙只能幾次三番的修改計劃,不斷地縮減法軍的規模。

    所以,現如今的法國需要低頭。但拿破崙如此的選擇很難說是正確的,還是在飲鴆止渴。因爲他們彼此兩邊有着太深的隔閡和仇恨了。

    法國放棄了伊比利亞半島,而費迪南多一世【西西里的國王】還在孜孜不倦的追求那不勒斯的土地,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一世【撒丁的國王】也在追求包含整個皮德蒙特在內的大片西北意大利的領土,這些都是他們過去在拿破崙戰爭中丟失的土地。而如果任由他們的意願得以實現,法蘭西的西南和正南兩個方向將很快就出現四個對巴黎抱有強烈惡意的敵對國家。

    拿破崙已經打破了第六次反法同盟,可他並沒信心應對第七次反法同盟,法國的力量在恢復,法國敵人的力量也在迅猛增強。

    朱岷的身份決定了他對於這些國際大事毫無插手的可能,但他還是很樂意在閒暇時候看看外國報紙,這會讓他在和戰友在一切的時候,能多一些談資。

    作爲一名高中生,朱岷的學歷在整個連隊裏除了科班出身的軍官以外是最高的。高中生在社會上還是有一些價值的,就算考不上大學,作爲一名高中生也能在社會上找到不少崗位。而這也是朱岷很快就在隊伍裏嶄露頭角的原因之一。

    而從一名士兵一步步的走到軍官的位子上來,還不是依靠着報考軍校的途徑走上下士的位置的朱岷,是很理解基層士兵的想法的,他也總結出了基層帶兵的一些‘方法’。

    他放得下架子,跟手下的士兵聊天打屁吹牛,這是很好地一種聯絡感情的方式。而在侃大山的同時,嘴巴里時不時的蹦出一些新鮮消息新鮮事,他會法語,能讀的懂外文報紙,這也是他的一種能力,也能引帶起來士兵們的尊敬。

    簡單的一句話說,那就是無形中裝了一個逼,提升了他的格調,贏得了士兵們更大的尊重。

    知識是一種寶貴的財富,中國人普遍是很崇拜有知識的人的。

    而也正是因爲朱岷是高中畢業生,他老爹朱一山是根本就沒想過讓兒子當兵的事兒。一個高中生,即使是高考落榜生,不太講究的話,在社會上也能輕鬆找到一份工作。更何況美洲是比本土更缺‘人才’的地方。

    可是朱岷還是當兵了。因爲這個他還跟自己老爹鬧得很不愉快。

    當然,朱岷也堅持的認爲他的老爹絕對不是不愛國擁軍,不過他也不能否認,他老爹腦子裏的“封建家長意識”太過於濃厚了一些。可這是中國的傳統啊,百善孝爲先,滿清都還提倡孝道呢,家長對兒女們的事情橫加干涉,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是天經地義的。也就是最近一二十年,國家才逐漸開始提倡‘新時代觀念’——比如說反對包辦婚姻,自然的也有兒女前途的獨立自主。但這一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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