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印真手中拿的這一張,和普通弟子的令牌不同,這一張令牌的背面還刻有奇怪的符文標誌。
“暗侍”顧少霆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
“顧館主,想必你是認出這令牌是誰的了”印真看着顧少霆。
顧少霆遲疑了一會兒,沒有說出口。
“我師父,只怕是被這令牌的主人給抓走了”印真盯着顧少霆:“而且,這令牌就是你們屠妖館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懷疑我們屠妖館的人抓走了天師”顧少霆沉聲反問道。
“那你如何解釋,這令牌在我師父的房中”印真拿着這令牌也不着急,甚至還衝着顧少霆淡淡一笑。
“這件事,我會好好調查。”顧少霆說完,伸出手就要去拿那令牌。
印真直接將令牌給收了起來,對顧少霆說道:“顧館主,這令牌,我要留着,這是證據。”
“證據我想你是弄錯了方向,因爲,我們屠妖館根本就沒有害天師的動機。”顧少霆開口解釋。
印真卻冷冷一笑:“沒有動機怎麼會沒有動機,“龍心”就是最大的動機,你之前那麼爽快的把龍心讓給我們滅妖閣,想必如今是後悔了。”
“呵呵呵”顧少霆突然大笑了起來。
印真一愣,蹙眉看着顧少霆。
“如今,那妖龍在何處都不知曉,你居然還在這大談“龍心”,這未免也太可笑了,若是龍心已經到了天師的手上,那麼說我們屠妖館有意去搶奪,這還算是說的通,可如今那妖龍都尋不到,我們就算抓了天師,也拿不到龍心不是麼”顧少霆反問道。
印真聽了居然好似瞬間就被顧少霆給說服了,他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
“想必是有人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顧少霆不假思索的說道。
“誰”印真似笑非笑的問。
“這個如今我也不知道,總之這件事跟我們屠妖館無關。”顧少霆說的十分篤定。
印真的眸子一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不再說話,而是跟顧少霆一起,回到了金府。
一到金府,印真就讓顧少霆將我關押好,顧少霆卻一直把我帶在身旁。
說是怕我逃跑,最好的看管方式就是讓我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印真也對於顧少霆的話沒有表現出懷疑,顧少霆命人給印真沏了茶水,就準備隨意安排個客房給他,歇一日直接打發走。
可印真,卻好似要“賴”上顧少霆。
說是,想同顧少霆合作,先圍剿了龍玄凌。
我看着印真,心中不禁開始懷疑,他師父都不見了,他不忙着找師父,還想着圍剿龍玄凌而且,之前他不是懷疑他師父的失蹤和屠妖館有關麼怎麼如今又要同屠妖館合作了
“顧館主,我對你,一直都很中意的,在我看來,你是能成大事的人。”印真說着,望向顧少霆。
他那本就陰柔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怪異的笑。
若他是個女人,我可能會懷疑印真對顧少霆有意思。
“顧館主,明人不說暗話,我師父已經找到了那妖龍的所在,你若是現在同我合作,我們必定可以直搗黃龍”他信心滿滿的說道。
顧少霆卻眉頭緊蹙道:“你不追查你師父失蹤的事了麼”
“師父他老人家年歲大了,這滅妖閣,也該換個主了。”印真說着,嘴角便高高的揚起。
我一愣這個人變臉可夠快的,剛剛還說什麼要追查他師父失蹤的事兒,如今卻說出了這樣的話,這擺明就是要取而代之。
沒準,善弘的失蹤就和他有關。
不過那善弘若是死了,對於龍玄凌來說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顧少霆聽着印真說的話,那眼眸也是一沉,我能猜想到的顧少霆自然也能想到。
“我平生最厭惡的,便是欺師滅祖之人,你走吧,我就當你從未來過。”顧少霆淡淡的說道。
“呵呵呵。”印真陰柔的笑了起來:“這令牌的事兒,我的師弟們還不知曉,如果我將令牌拿出來,那麼我們兩家可就成了仇家了。”
“你在威脅我”顧少霆瞪着印真。
印真立即搖頭,並且,緩緩走到了顧少霆的面前。
他伸出手輕撫在顧少霆的臉頰上:“顧館主,只要你同我合作,到時候,除了妖龍,其他的妖物都歸你們屠妖館如何”
“哼”顧少霆側過了臉,避開印真的手。
印真微微嘆了一口氣:“你真的如同,你師父說的一般倔強啊。”
“你說什麼”顧少霆凝眉看着印真。
“總之,你好好考慮,我只給你一日的時間。”印真說完,轉身就朝着廳外走去。
顧少霆一揮手,示意在正廳外守着的弟子給印真準備客房。
“多謝,顧館主了。”他說完,就跟着屠妖館的弟子走了。
“安之,你隨我來。”
印真前腳剛走,顧少霆就示意我隨他一道,朝着正廳後走去。
我不解的看着顧少霆,不知道他要帶着我去哪兒,可如今也只能是跟着他。
這正廳後頭是一個偏院,院子里長滿了雜草,不過踏過這一大片的雜草地之後,我就看到了一個木門。
木門邊上放着一個包袱,顧少霆將那包袱背到身上,又將木門一把推開。
我看到木門外頭是個巷子,在這已經安排了一輛馬車。
“顧少霆,你”我看着顧少霆,不已然猜到他這是要幹什麼。
“我說過,等她生下孩子,我就帶你走,我從不騙你。”他說着就要拉住我的手。
我仔細一想,這麼一來至少可以先從這逃出去,於是也沒有抵抗,擡腳就跨出了門檻。
可結果這才一跨出門檻,那馬車的簾子便是一動,緊接着柳榆生居然掀開了馬車簾子,從裏頭鑽了出來。
他的出現,讓我和顧少霆都往後退了一步,柳榆生卻是溫文爾雅的一笑,從馬車上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