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非我意終成婚夏真 >第六十章 離開
    趙天易倚靠着門框,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沒有點頭卻也沒有點頭。他僅僅只是用着那樣冷漠的眼神看着我,彷彿我已經嚴重的打擾到了他的生活一樣。

    我心中說不出來的難受,咬緊牙關從牀上爬起來,將自己的衣服裝進箱子裏。

    趙天易從始至終只是站在門口,一言不發,似乎是在盯着我裝好衣服好立馬離開一樣。

    我提着箱子下樓,正好碰到從房間裏出來的李文思,她有些詫異的看着我:真真,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啊

    我沒有說話,兀自提着箱子要出門。

    李文思急忙抓着我的手臂,急聲說着: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我只是一個人太孤單了,就想着過來可以和你說說話。

    讓她走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來,語氣中透露出無盡的涼薄。

    我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推開李文思的手臂,拽着箱子出門。

    隱約聽到李文思的聲音:天易,這麼晚了她一個女人走在街上,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啊

    趙天易說了什麼我沒有聽見,大概就是什麼不理會罷了。

    我清楚我在趙天易心中的地位,心裏也就不抱有任何的期待了。

    拖着箱子出門才發覺天色陰沉的厲害,路上一輛車都沒有,我拖着箱子走在馬路上,企圖會看到往來的車輛。

    走了半個多小時,迎面而來一輛黑色汽車,我急忙伸手攔車,汽車緩慢停下,車窗搖下來,我詫異的問:怎麼是你

    梁承哲笑了笑,推開車門下來,主動將我的箱子放進後備箱:上車吧,不要感冒了。

    經梁承哲的提醒,我搓了搓手臂,一氣之下衝出家門,穿的又是單薄的衣服,此時還真的覺得有些冷了。

    大晚上一個人提着箱子出門,又和天易吵架了梁承哲偏頭看我,隱含笑意的詢問。

    我偏頭看向窗外,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沒有說話。

    一想到趙天易那樣冷漠的趕我出門的樣子,心裏就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壓的我幾乎要喘息不過氣來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在晚上你搭我的車了。梁承哲似乎是察覺到氣氛的僵硬,放緩了語氣開口。

    我勉強扯了扯脣角,詢問他:這麼晚了你怎麼開車過來這邊,你家住在這附近嗎

    梁承哲搖頭,指了指後座的檔案說:思思的病歷放在我這兒,天易叫我送過去,也幸好遇到你,不然你要走着回家了。

    我呼吸一窒,梁承哲也認識李文思啊。

    梁承哲打量着我臉上的表情,詢問:你和天易吵架不會是因爲思思吧

    我吞嚥着口水,手指揪緊衣襬,平復了下心情說:不是。

    我和趙天易之間算不上真正的夫妻,他有喜歡的人和我無關,所以即便是沒有李文思的存在,趙天易該對我冷漠還是會冷漠,不會因爲沒有李文思的存在而對我變得溫柔。

    天易從小和思思一起長大的,感情很好,雖然梁承哲頓了頓,笑着說:但都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我搖頭:不會,我只是想要回家住一段時間而已。

    梁承哲聽了我的話,只是笑,並沒有戳穿我:那就好。

    梁承哲送我到小區門口,他執意要送我回家,擔心我提着箱子太重,我拒絕不了,只好任由他的意思了。

    推開門,房間裏飄散着淡淡的香味,這房子很久都沒有住人了,上次過來還是流產那次,滿屋子的鮮血,紅的刺眼。

    喝杯水再走吧。梁承哲將箱子放在一邊就要離開,我開口說。

    梁承哲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下:那就麻煩了。

    是我麻煩你纔對,你幾次送我回家,我都沒有好好謝你。我一邊去廚房燒水,一邊說着。

    不用客氣。梁承哲的聲音飄過來。

    你想和什麼,咖啡還是茶我探頭詢問。

    茶就好。

    我拿出茶葉放在一邊,等待水燒開,想到那天在這裏我打電話給梁承哲,開口道謝:那天實在是抱歉,我真的是找不到人過來送我去醫院了,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嚇到,滿地的鮮血。

    你說你送去醫院那次梁承哲走過來,詢問。

    我點頭:是啊,如果不是你及時送我去醫院,不知道會不會失血過多而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我的確想要過來的,但是電話裏你沒有說地址電話就掛斷了。

    他一臉的認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我茫然的看着他,可是那天我只給他打了電話,如果不是他送我醫院,又會是誰

    真的不是你我狐疑的問。

    梁承哲重重的點頭,沉聲說:你被送到醫院時,已經失去了意識。

    那會是送我去的醫院我手上的動作停頓,茫然的問。

    梁承哲搖頭:我不清楚。

    我垂下眼瞼,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複雜,我一直都以爲是梁承哲在接到電話之後送我去的醫院,但不是他,又會是誰

    又或者是天易。梁承哲看了我一眼,試探性的說。

    是趙天易送我去的醫院

    心中這個念頭一閃過,就被我否認了,明明趙天易已經聽到了我的求救聲,可他還是對我不聞不問,冷漠的離開,又怎麼會是他呢。

    不會是他。我抿着脣角,毫不猶豫的搖頭,任何人都有可能會送我去醫院,唯獨趙天易不可能。

    你就這麼肯定梁承哲斜斜倚靠着牆壁,目光盯着我,語氣中帶着一份不確定:天易是你丈夫,他送你去醫院也很正常,我想你是不是對天易有什麼誤解。在我看來,天易很在意,對你很關心。

    我吞嚥着口水,將茶葉放進茶壺中。想到趙天易對我的種種行爲,算不上在意,更算不上關心,哪怕是在意和關心,也是出於對合作夥伴的關心,絕沒有嘈雜其他的感情。

    是他不想要我生的孩子,所以任何人都可能送我去醫院,唯獨他不可能。我看着茶壺,平靜的說,平靜的猶如在敘述其他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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