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你拽疼我了。我低頭想要甩開他的手。
趙天易的大手如同鉗子一般,讓我無法掙脫開。
我越是用力的掙扎,反而是越疼,被趙天易攥着的手腕通紅一片,手指回不過血,都有些麻木了,剛剛包紮好的傷口此刻隱隱作痛。
我提醒你,合同期間敢再和其他男人勾搭。趙天易湊近我,修長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強迫我和他對視,一字一頓的開口說着:你父親還在醫院裏,只要我開口不讓治療,看看誰還會給你父親治療。
我渾身一顫,牙關都在打顫:趙天易,你
趙天易爲了威脅我,還是無所不用其極,先是用夏氏來威脅我,現在又是我爸,可無論是哪一個,我都沒有拒絕的份兒,只有服從。
我知道了,你可以鬆開我了。我咬緊牙關,悶聲答應。
趙天易哼了一聲,一把甩開我,我腳下沒有站穩,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趙天易卻好似沒有看到我摔倒一樣,看也不看我扭臉就離開了。
我雙腿發軟,手腕疼的厲害,一看手腕紅腫的有些駭人,手臂輕微的顫抖。
你沒事吧梁承哲將我扶起來,輕聲詢問着。
我搖頭,沒有說出話來,或許梁承哲是見我的臉色不好,扶着我去他的辦公室休息。
去拍個片子看看吧,不要傷到了手腕。梁承哲端着水杯過來,蹙眉掃了一眼我的手腕,沉聲叮囑着。
我仰頭盯着天花板,說不清心中究竟是什麼情緒,聽到梁承哲的話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將手臂藏在身後: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梁承哲將水杯放在桌上,不由分說的抓起我的手腕,嚴肅的說:萬一傷到了骨頭。
他執意要我去看手腕,我囊中羞澀手腕也疼的揪心,拗不過他的執意,我只好跟着他去看骨科。
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最近一段時間儘量要修養,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在看完片子,開口說着。
我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來了,醫生爲我開了藥,也纏上了綁帶,再看到我兩隻手都纏着繃帶,皺眉開口:家庭暴力要報警。
我愣了一下,喉嚨發緊,瞬間說不話來了。
梁醫生,這是你太太醫生見我不說話,還以爲是默認了,轉頭看向梁承哲。
我急忙解釋:不是,你誤會了。
醫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梁承哲主動替我交了藥費單,我不好意思的笑了:抱歉,我出門的急,忘記帶錢包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我手裏的錢並不多。
夏氏雖然是我爸的公司,但從我爸病倒之後,我每天就是想着把那些想要搶走公司的人趕走,公司的業績也不好,我能用的流動資金自然也少之更少。
懷孕之後我更是不去公司,家裏有於媽照顧,花着趙天易的錢,我更不在乎公司的資金,到如今我手上的錢才幾千塊錢。
聽他這樣說,我頓感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有沒有考慮要和天意離婚梁承哲突兀的問。
我整個人猶如被釘住了,一動不動呆呆的看着他,艱難的吞嚥着口水,低聲說:我和天易
既然天易對你不好,你就應該離開他,難道你還想傷痕累累梁承哲放緩了語氣詢問。
我紅了眼睛,強忍着淚水,哽咽開口: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沒有就停止的機會了。
一開始就是我主動找上了趙天易,所以我就沒有說結束的資格。趙天易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萬一我惹怒了他,他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但你梁承哲還想要說着什麼。
我急忙起身,扔下一句就離開: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出了醫院我強忍着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洶涌的流淌着,周圍的人紛紛投過來注視的眼神。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全身麻木,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回到空蕩蕩的家,所有的情緒涌入心頭,心中五味雜陳。
我在家修養了幾天,這期間趙天易沒有出現過,彷彿從我的生活中完全脫離開了一樣,不用面對他,我的心情也不再沉重。
反倒是梁承哲會經常過來爲我換藥,他像是我多年的好友一樣,在他面前我不再拘謹,而是很放鬆。
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小心些。梁承哲爲我換完藥,臉上終於露出滿意的笑意。
我點頭,他和我閒聊了一陣,就要離開,我準備送他出門,碰巧我的電話響了,我急忙去看電話,是趙天易打來的。
我心中一個咯噔猶豫着要不要接聽,可電話鈴聲卻是一直響着,如同鬼魅一般在我耳邊迴盪着。
怎麼不接梁承哲打量着我臉上的表情,好奇問。
我扯了扯脣角,顫抖着接聽電話:有事嗎
夏真,馬上過來醫院趙天易的聲音仍舊冰涼,只不過語氣中夾雜着絲絲的慌亂和不安。
我第一次聽到他這樣不安的語氣,急忙詢問:醫院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讓你立馬到醫院,你聽不懂嗎趙天易突然增大陰涼,厲聲呵斥過後掛斷了電話。
我也沒敢再詢問什麼,拿過一邊的外套就和梁承哲一起出門。
天易打來的車上,梁承哲打量着我面上的表情,輕聲詢問。
我心不在焉的點頭,心中還在想着究竟發生了什麼,趙天易纔會那麼緊張。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梁承哲開口寬慰我。
我心中苦笑了一聲,我倒是不擔心會有事,只是擔心
到了醫院,趙天易大力拽着我受傷的手腕,急聲說:她是o型血
我顧不得手腕上的疼痛,回頭盯着趙天易,詫異問:你叫我來醫院是爲了輸血給誰